第七章兩年半
“砰砰砰···”寧靜的樹林連續傳出幾聲撞擊聲,接著閃出一道刺眼的亮光,“轟”,升起一朵小蘑菇雲。不斷有飛鳥從樹林中飛出,四散而逃。
從上空看,一片鬱鬱蔥蔥中,一圈黑焦,冒著白煙,猶如剛剛被焚燒過一般,焦黑的樹木上還不時泛著紫色電弧,滋滋作響,一個小土堆動了兩下,一隻全身毛發卷曲爆炸的小地鼠鑽了出來,身上還在冒煙。
“唧唧”叫了幾聲,然後暈頭轉向,吐了口氣,倒了下去。
在燒焦樹木中央,一人****上身,全身肌肉突出,緊繃,一條條曲線勾勒著一具完美的軀體,每塊肉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保持著一拳砸在地上的姿勢,像是要把地麵擊穿一般,此人便是宮戰!
雙腿一繃,一個後躍跳出圈外看著剛剛一拳所造成的結果,眼裏閃過意外,連他也不知道這一拳會有如此威力,若是這一拳打在人身上,那又回是怎樣一種結果呢?一抹期待之色油然而生。
“啊…”一聲大吼響徹天際,震動山林,遠處傳來陣陣獸吼,像是回應,以示存在。
衍光曆八八九二年六月,距那場慘劇已經過去兩年半了,宮戰也已經十七歲了,當初的稚嫩少年也已成為半大小夥了。
“哥,你又發癲啦?老是大喊大叫。”不遠處,一棵樹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長發飄飄,戴著花圈,腦後一撮頭發打著蝴蝶結,柳葉黛眉,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透著不滿,嘟著朱紅小嘴,兩腮來回鼓動,身上穿著虎皮小短衣,雪白的肌膚清晰可見,圍著一圈小短裙,雪白的小玉腿甩開甩去,腰上別著小布袋,活脫脫的一個森林小公主。咬了一口手中的野果,口齒不清的喊了聲。
“嗬,鈴兒,你又亂跑哪去了?”宮戰聞聲,轉過身,看著樹上的小蘿莉微笑道。
“哼,你隻顧著練功,不陪我玩,我就去到處轉轉咯,喏,這是我剛摘的果子,很甜哦,嘻嘻。”說著從布袋裏掏出個野果,向宮戰扔了過去。
“咻。”果子速度極快,眼看就要砸到宮戰臉上,微微一笑,手一動,看不清是怎麼擋在臉前,瞬間接住果子,離臉僅有一公分!
“力道不錯,不過還是差了點火候。”
“哼。”宮鈴扭過頭,哼了聲。
“走吧,出來這麼久,該回去了。”說著,一步邁出,眨眼便走出十幾米,再一會,越過宮鈴,向穀走去。
“喂,等等我啊!”看著宮戰走了,忙手一撐,翻身落了下去,追了上去,一邊大喊。
“果子不錯。”宮戰邊走邊咬了口野果,背著向後揮了揮手。
兩人一前一後,一個跑一個追。夕陽的餘暉照在兩人身上,留下兩人長長的影子。
一個鬱鬱蔥蔥,鳥語花香的小山穀,一條瀑布掛在山腰上,流水嘩嘩不絕,溪水從瀑布下流出,蜿蜒曲折流出山穀,猶如世外桃源。溪流旁有一戶人家,這是一個竹林小院,不時有炊煙冒出,房前是一處菜園,四周圍著紫竹林,一陣風吹過,偶有幾片竹葉翩翩起舞。
天將要入夜,門前出現一男一女,女的俏皮可愛,男的稍顯瘦弱,但身上凸顯的肌肉蘊含著毀滅般的力量。
門沒有關,兩人徑直走了進去,屋裏擺著一張飯桌,桌上盛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端坐在主位上,正閉著眼,耳朵一動,睜開了眼看著兩人,布滿皺紋的臉露出慈祥的笑容。
“嘻嘻,福老,我們回來啦。”
老者身後是一張供桌,桌上擺著供果和香爐,香爐還插著燃著的香,後麵擺放著三塊靈牌,漆紅如血,中間一塊寫著“爺爺宮笑天之靈位”,旁邊兩塊分別是“父親宮毅之靈位”,“母親李月之靈位”。
“福老。”宮戰走進來,對著福老點點頭,向著供桌走去。
從旁邊的袋子拿出三支香,點燃,對著靈位,拜了三拜。宮鈴見狀,收斂笑容,學者宮戰,燃香,拜了三拜。這是宮戰每天的習慣,每天起床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祭拜靈位,晚飯前也一樣。剛開始,兩人每拜一次便哭一次,而後,漸漸的···
兩人拜完後,來到飯桌前,坐下。
“吃飯吧。”福老看著兩人,慈祥道。
“嘿,開吃咯。”宮鈴拿起筷子向著桌上的各類野味橫掃,嘴裏鼓得像個氣球,碗裏堆得老高,還不滿足,手裏的筷子還到處夾,典型的一個吃貨小公主。可能是天生基因好,小蘿莉無論怎麼吃,就是胖不了,還放言,要吃盡天下美味。
一陣風卷殘雲,桌上已是杯盤狼藉,不一會便幹幹淨淨,福老,點點頭,笑著看著正在打著飽嗝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