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風怔怔地沒有回答,忽地悠然道:“也許我看過了你臉後,還不肯答應呢?”她似乎愣了愣,道:“你會不答應?”
她終於伸出手,將那麵具褪了下來,然後,她就那麼靜靜地望著張淩風,象是在說:現在你還不肯答應我麼?
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五官精致得令人莫敢逼視,再配上這樣曼妙的軀體,實在很少有人能夠抗拒。
世上沒有哪一個男子能抵抗得了這種可怕的誘惑,張淩風的本能似也有了反應……
如果你是張淩風,在如此良辰美景靜謐圓月之夜,你麵對著這樣一個****著的豐腴絕代美人,你會怎麼做?
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張淩風,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已用不著再說一句話了。她的眼睛在說話,她的眉毛在說話,她的鼻子在說話,她的手,她的胸,她的腰肢,她那筆直的雙腿……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皮膚都在說話。——她在等待,她在邀請。她甚至已微閉上的自己朦朧的眼簾。
她知道這樣已經足夠了,若有男人還不懂她的意思,那人就一定是個太監是個白癡。
但偏偏張淩風沒有走過去,而是長長咽了口氣,忽然道:“姑娘是逍遙宮的逍遙仙子?”
她精目圓睜開來,媚笑道:“你看出來了?”
張淩風慢慢道:“據說逍遙仙子乃一卵同胞,並蒂雙生,絕代風華,雌顏莫辨。不知姑娘是秦逍還是秦遙?”
“我是秦遙。”
“哦,看來我還是答應你了。”張淩風道:“我走!”說完,不等答話,轉身疾走,身影隨即淹沒在茫茫夜色中。
一陣清脆的掌聲忽地從假山後傳來,桀桀笑道:“精彩,精彩,仙子出馬,果然兵不血刃!”笑聲中轉出一個身影,赫然竟是那個蜀中唐門的唐獨。
秦遙淡淡地道:“他或許是個白癡,或許真是個智者。”
唐獨陰鷙地道:“算他識相,不然——”他右手緊按貼身鹿皮革囊,“我會讓他嚐嚐唐門毒沙的滋味!”
“喲,你們男人就整天毒呀藥呀,也不嫌累。”秦遙媚笑地上前拉住他,道:“還是去我那喝兩杯吧,咱們女兒家可隻喜歡談些情呀愛呀——”
唐獨受寵若驚地上前一把摟住她,興奮地道:“仙子眷顧,小生敢不從命?”
這時,誰也不知道,在假山深處的罅隙裏,還有兩雙晶瑩發亮的眼睛在傾注。一個是南宮雁燕,一個竟是冷曉月。
一片雲彩掩映過來,月色迷蒙,黎明前的天空更黑暗了。
“螻蟻擋車,”大胃王魏彩雲輕蔑叱道:“不自量力!”說是遲那時快,眼見太阿劍已匹練般硬生生斬上了她的右臂,卻不知怎的,她那寬大的衣袖竟鼓風機般裹住了整個劍鐸,“叮”地一聲,太阿劍早流矢般地脫手而出,“錚”地被釘在了房梁之上。
羅拉拉臉色慘白地倒退數步。
大胃王魏彩雲目露凶光,夜鳩似地嘶聲叫道:“還不快說?”
龐懈虎目圓睜雙臂一張就要上前,卻被蘇三娘一雙纖纖玉手緊緊按住,耳聞她幽幽地道:“你身體才剛複原,不是她的對手,其實……其實她也是個傷心人!”
”阿彌陀佛!是非善惡一念間,千古情仇終會散。善哉善哉!”就在這時,一個蒼勁的佛號在屋外傳來,隨即一個麵貌奇醜的布衣老尼出現在眾人麵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