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簡直不敢令人置信!
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內,他竟被同一個小鬼連耍了兩次,嗚……他不要活了……嗚嗚……他好命苦……嗚……
方維揚欲哭無淚地僵立當場。
“小姿,我好命苦喲。”
方維揚一臉假泣著硬插到本在共享天倫之樂的母子中間,且哀怨地將親親老婆抱入懷裏,猶不饜足,他又把一顆大大的黑色頭顱埋在老婆香甜甜的頸窩處,大吃豆腐。
“呀!你……嗬……嗬嗬,好癢呢!”風姿被他的又吻又啃弄得癢癢的,忍不住笑著推開他。
“小姿,連你都欺負我!”
他一臉的可憐兮兮,活似被主人遺棄後無依無靠的小狗狗。
推開他就叫欺負!難不成她還得歡迎他對她毛手毛腳,並且還當著未成年的兒子麵?
“你的意思是,還有人‘欺負’你不成?”不過她仍是頗為好奇。
懶得理他,葉裴索性起身到外麵打了個電話,匆匆數語即掛斷返回。
“他!他欺負我!”方維揚忿忿地指著葉裴消失的方向。
“哦,他怎麼欺負你了?”風姿的眼睛不由亮了。哇,Lucky好厲害哦!她在心底歡呼。
“對呀,我怎麼欺負你了?”
剛返回的葉裴斜靠在門板上,挑眉冷嗤。哼,諒他也不敢說出來。
“他……”
瞪著去而複返的葉裴,方維揚終於心有不甘地將不平之語咽下,畢竟這麼丟臉的事,他還是自動失憶比較好。
“總之,我真的好命苦哦。”
再度將親親老婆抱個滿懷,他耍賴地摟個死緊,繼續哀嚎。
命苦!他會讓他了解什麼叫做真正的命苦的,葉裴冷冷一笑,眸色由湛藍轉換成黯碧,滿溢著算計的精光。
“媽咪,你還記得那個總纏著甜甜讓她叫爸爸的人嗎?”他忽爾開口。
“哦,你說卓色胚呀!”一手推開方維揚得寸進尺的俊臉,她百忙中問及:“怎麼,他又做什麼了?”
“沒有,不過前幾天,我查留學資料的時候發現,原來多年前他在劍橋讀書時,曾有個綽號,”故意頓了一頓,他敏銳地發覺方維揚整個人都僵住了,得意一笑,“你知道叫什麼嗎?”
“叫什麼?”風姿高度配合,興趣極濃。
方維揚則腦中警鈴大作,極欲分散她的注意力,“呃,小姿,你說寶寶生下來叫什麼名字好?或者我們也該商量一下結婚……”但效果不彰。
極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他,“寶寶的名字等生下來了再說!Lucky快講啊,卓色胚究竟叫什麼?哼,等我知道了,我就告訴田小姐,叫她千萬別嫁這種敗類!”她摩拳擦掌。
不會吧?要是讓小姿知道當年自己也是這種德行,哇,那他想娶老婆的計劃不就泡湯了。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阻……
“風流三劍客之一,據說這三個人換女伴比換內衣還快,甚至有時還同時與數個女孩交往,花心得很呢。”
“哼,什麼‘風流三劍客’,我看分明就是‘下流三賤客’!對了,另兩個敗類是誰?”
“有一個是日本人,叫什麼高……唔……”未竟的話全被陡然跳到眼前的人用手捂住。
“哎喲,你怎麼啦?哦——不舒服想喝水呀,沒關係,叔叔帶你去。”在一大串自言自語後,方維揚神速地拎起葉裴直奔茶水室。
“砰”的一腳合上門,他惡聲惡氣地質問:“小鬼,你究意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拉平被扯皺的棉衫,莫名地,一個念頭突如其來地闖入葉裴腦中,於是在他尚未自覺的狀態下,他說:“我要你的女兒。”
“不行!”開什麼玩笑,他女兒還沒生出來讓他過過當父親的癮,這小鬼就想橫刀奪愛,門都沒有!
“不行就算了。”他看似無所謂地聳肩,實則略帶威脅地舉步向外,“哎呀,媽咪等答案一定等急了,我——”
“站住,小鬼!”
惡狠狠地將他又扯回來,方維揚頭大地皺緊了眉頭,唉,雖說用女兒換老婆的做法挺不入流的,但兩害相權取其輕,老婆終究是自己的,而女兒遲早是人家的,所以——
“我答應你!”他切齒道。
“好說。”輕輕地拉平又被未來嶽父大人扯亂的衣襟,極暢快地,他心中竟有了鬆了口氣的愜意,仿佛攻克了一道大難題。但——
想要媽咪肚子中的寶寶,這想法在此之前他並未曾有過,但當它躍上腦海時,他竟有種興奮期待的狂熱。
有些奇怪,葉裴微蹙了下漂亮的纖眉暗忖。
“不過,要是你媽咪生的是個和你一樣有小雞雞的兒子,這約定自然就——你說呢?”薑畢竟是老的辣,方維揚對自己及時想起的另一個可能,忍不住扯出了大大的奸笑。
“如果你還想傳繼香火的話,那麼,”葉裴冷笑,對他這個孩子有著強烈的執著,“我會勸你再生一個。”言下之意就是,他要定了。
“你……”方維揚啞口無言,怔怔地盯著他霸氣的小臉,眼熟得說不出話來。
他想起來了,他知道為什麼看這小鬼如此眼熟了,因為他根本就和踩在他頭頂上辦公的那個家夥長得一模一樣,惟一差別的隻是尺寸大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