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熱情的百姓,陸嶽才放鬆下來,騎馬真是顛得他渾身散了架,下了馬背,他才鬆了口氣。
陸嶽正想隨著陸牧之一道回家的,不料卻被烈雲濤挽留了下來。
烈雲濤處理完一些事情,來到了南月城的城內軍營議事廳,看見依舊一身是血的陸嶽,有些怪罪的語氣道,“賢侄啊,你怎麼還沒換身衣服?來人,帶陸少爺下去換身軍服。”
陸嶽又不傻,這種套路見多了,軍服一穿,再想脫下來可就難了,“不用了,烈伯伯,有什麼事情您直說吧,我不是軍方的人,亂穿軍服會惹人非議的。”
烈雲濤有些尷尬,不過他很好的掩蓋過去,他手一伸示意陸嶽坐下說。
不出陸嶽所料,這烈雲濤是個人精,他單刀直入,拋出了橄欖枝,“那個,賢侄啊,你可有興趣參軍?隻要你來,我副手的位置非賢侄莫屬。”
陸嶽一聽,媽的,這可不行,這裏又不是華夏,要說在華夏,參軍福利好,部隊有優待,還有榮譽感,報效國家那是沒問題。
既然穿越到這個異界,誰知道你們異界的軍隊是什麼鳥樣,為你們拋頭顱灑熱血,報效太玄國?擺脫,在老子的眼裏祖國隻有一個,那就是華夏,哪怕老子穿越了,這一點不會改變。
不過,這家夥畢竟是一軍之主,不能把話說得太死。
陸嶽沉吟片刻,故作為難的說,“那個,烈伯伯,我暫時自己做不了主,我現在暫時是劍聖大人的仆從,是否能參軍,還是得問問劍聖大人的意見才行。”
烈雲濤一聽,還蠻有道理的,結合陸嶽的年齡,還有暫時不清楚到底有什麼實力,他也就沒有再提。
陸嶽看著這家夥陷入了沉思,知道必須在他沒反應的時候趕緊溜,連忙起身,告辭道,“烈伯伯,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家了,家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得回去幫忙。”
烈雲濤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今天做得太刻意了,也不好意思再做挽留,“好的,賢侄慢走。”
陸嶽即將出議事廳的時候,腳步一頓,給烈雲濤提了一下建議,“對了,劍聖大人好像說過,希望他回到南月城的時候,軍容齊整,時刻戒備獸潮,我覺得現在的南月城有些鬆懈,烈伯伯,不能大意啊!”
烈雲濤一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不忘吩咐首席謀臣白孟文,代替他送送陸嶽。
“大人,他走了。”白孟文一身白色的儒袍,眼神裏精光閃爍,顯得極其富有謀略,雙手卻長滿老繭,這還是個儒將。
烈雲濤換上一幅冷峻無比的表情,他語氣不帶絲毫情緒,“孟文,你觀此子如何?”
“八個字,撲所迷離,不可預料。”白孟文話音一落,烈雲濤猛地想起自己竟然被忽悠了。
烈雲濤露出苦笑,“幫我通知左烈,他應該知道這小子和言義興到底有什麼淵源。”
……
陸嶽回到家中,不理會那些看門弟子的異樣的目光,徑直進入陸府。
“少爺,你可算回來了。”陸虎這小胖子就在大門那裏等候著,看見陸嶽渾身是血走進來,抖著一身肥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往陸嶽身上蹭。
“行了行了,小虎,瞧你那點出息。”陸嶽看著這小胖子也是忠心耿耿,笑罵道。
“少……少爺,老爺說你回來,馬上去書房找他。”陸虎一拍腦袋,連忙拉著陸嶽往書房那裏跑。
“我說小虎啊,你慢點,少爺我快累死了,真是……”陸嶽無奈的被拉著,向著陸牧之的書房走去。
傍晚的斜陽慢慢落下,將主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極為溫馨,至於那城外不遠處的獸吼震天,此刻,暫時和他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