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不嫁隨便你(易瓊)
自傳
小女子芳齡二十一,無才無德也無貌,平凡還可以。性喜塗鴉愛創作,也曾隨手著文章,蒙幸欽點刊紙上。平日裏燈下陪漫畫,床前壓小說,更那堪荷包零落,聲聲歎。
有道是往事難回首,命運坎坷易波折,造化弄人作惡多,想當初千辛苦,萬辛苦,爬上重點中學不叫苦,哪知隻因筆下一誤,錯改生辰年月,一切都作了土。再後來,隻欠東風日,命中那克星,姓體名育者,作梗又作惡,小女子福薄不再說,名落孫山後,發配到邊疆,降為二等念專科。
巧見花與夢,原創設大賞,當下心念有靈犀,甚覺是機遇。更何況,到如今,含恨帶怨已無補,不如發奮與圖強,拿起筆,看哪日,終圓兒時夢!
前言
愛情是什麼?
把這個問題隨便問一問,任何人都能說上一大堆,曾經有一部韓劇就是以此命名的,但我看了好幾遍,還是不明白最初的那個問題:愛情是什麼?關於愛情的定義,大概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每個人的經曆感受不同,思想見解不同,自有其細嚼品味之處,若要討論起來,定能形成百家爭鳴,各奉其說的盛況。
我喜歡為筆下的人物尋找一個最適合他們自己的位置,他們的過程可以平平淡淡,也可以轟轟烈烈,甚至死去活來,但他們終究會落到該落的位置上。是美好的結局也罷,是悲劇的結也罷,每個人總會在這段愛情裏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但我喜歡美好的結局,因為現實中的悲劇已經夠多的了,何必在故事裏弄個悲劇來折磨自己?所以我寧願有個快樂美好的結局,至少可以看到希望。
我主張平實,即使從生活中把愛情的片段抽取出來,我還是喜歡還生活的本色。因為生活中不單單隻有愛情,還有親情、友情,它是由許許多多的大事小事編成的一張網,它是一日三餐,柴米油鹽醬醋茶,上學下班,晴天陰天……生活就是如此,簡單又不簡單。而我的故事也是如此,它總離不開那一日三餐,就恐怕您看到“飯”字都有了“煩感”,但沒辦法,誰叫小女子座名銘隻有一句:民以食為天,所以隻好勞動您的大架,跟著三餐走 。
好了,正經八百地嘮叨了這麼久,重點隻有一句:這是個平凡的故事。而其餘的,還是那句老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請您自個慢慢賞讀吧。
太陽火辣辣地高掛在天上,近四十度的高溫燒烤著大地。
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皮球,葉敏趴在二樓的欄杆上,望著綠藤環繞的大門口,深閨盼母歸。
“咕嚕。”她決定繼續忽略自個的肚皮,反正家中無存糧,它再響也沒用。
母親大人跑到北極去交繡圖嗎?再不回來,她可愛的女兒就要陳屍自家陽台,成為明天報紙的頭條了。
忽然小手一滑,皮球就咚咚咚地棄主而去,自安天命地奔向一牆之隔的鄰家。
葉敏無力地抬了抬眼,隔壁是一幅兩層透天的房子,閑置已久以至綠草叢生,白天看起來綠意盎然,但到了晚上,總覺得有股冷風吹來,怎麼看都像鬼屋。
而且還是這個社區著名的鬼屋,街坊鄰居閑著沒事磨牙的時候,總會傳出某某時候某某人又看到這屋裏白光閃爍、白影飄飄,於是“鬼屋之說”又更加真實可信了一分。
她一向沒興趣也沒閑情去探險,可12點53分零6秒的現在,為了母親大人送她的生日禮物,她不得不以身犯險,解救她的心上皮球。
圍牆約兩公尺高,對葉敏這種運動健兒來說不過是個小case而已。
她找來根繩子綁在自家陽台的欄杆上,順勢一滑穩穩地落在牆的另一邊,踏入鬼屋的領土之中。
奇怪,在她自家院裏蟲鳴鳥叫,怎麼才一牆之隔就什麼聲音都沒了,現在日正當中,這裏卻涼颼颼的。
葉敏輕輕咽了一口唾液,努力拔開沒至腰間的雜草,壯起膽子找球。
拔著拔著,她拔到一節硬硬的東西,看也沒看,認為那鐵定是石柱之類的東西,她剛要繞道而行——“啊,鬼呀……”
葉敏突然被拎了起來,嚇得她立即尖叫。
封平皺著眉頭,表情非常不悅。
他在走廊上午睡,卻被一個該死的球正中紅心,之後又看見一個稚齡兒童闖空門,而現在又用高貝分的音量來荼毒他的耳朵。
他一轉手,葉敏正對上一雙冷硬的利眼,讓她二度受驚忘了尖叫。
封平非常滿意她合作的態度。
“咕嚕,咕嚕。”連響兩聲。打斷他未出口的質問,拉回葉敏的三魂兩魄。
葉敏用力吞下一口口水,青天化日之下,那種東西是不會出來的,絕對絕對不會是那種東西,不怕,不怕!
自我說服了三分鍾,她決定確認一下眼前這個不明物體。
伸手一摸,咦?溫的,葉敏剛想再次確定。
“咕嚕。”
她極力鎮定,裝作沒聽見,封平卻有了動作。
“喂,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一路上,任她大呼小叫、踢打掙紮,他全不當一回事,試想一個六七歲孩童的拳頭能有多大功用?捶背還嫌力小。
打開門,封平隨手一扔,葉敏呈拋物線降落在兩公尺外的大沙發上。
她連忙跳起來往外衝去,這時低沉的聲音響起:“想吃飯的留下。”
葉敏從小就聽過“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比較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她印象更深刻。
她擺出一副逼不得已的模樣,慢吞吞地挪回沙發上,努力克製那分泌過盛的口水。
不一會兒,披薩和牛奶的香味鑽入她的鼻端,她用力嗅了嗅,哇,好香!
“喂,小鬼,光聞你就飽了?”看到她一臉垂涎的表情,封平刻意抬高手上的食盤,開始他的第一個問題:“你進來的目的是什麼?”
“找球。”葉敏緊盯著食物不放。
“你是說那個?”他指向門邊的皮球。
葉敏勉強移開視線瞄了一眼,沒錯,是她的球。
她跑過去,把球抱回來,眼睛不忘盯著他手上的食盤。
封平挑挑眉,晃了晃手中的食盤,“你好像忘了說些什麼。”
葉敏馬上心領神會,“大哥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隻是為了找這隻球,謝謝你幫我收起來,還要你請我吃東西,真是太感激了。”
大哥哥,惡,真虧她叫得出來,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叫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大哥哥?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就算他俊一點,帥一點,人模人樣一點,氣勢不凡一點,但他那惡劣的態度,愛理不理的語氣,完全毀滅他的虛有其表。
最重要的一點是,聽到沒,請她吃東西,她都先謝過了,他不會小鼻子小眼睛小家子氣地反悔吧。
封平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撇嘴,還不時瞪他兩眼,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心裏暗自好笑,決定放她一馬,把食盤放在她麵前的矮桌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