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河與永恒河交錯在這裏,形成了一條月影平原通往無影帝國的天然屏障。河邊雖然不寬,但也足足有十數丈寬窄,恰好可以輕易的擋住烏達托兒和奈月兒的去路。
獸人與人類的國戰雖然早已開始,但是早已迷失了正確方向的烏達托兒和奈月兒,能憑著感覺逃到這裏,已是萬般僥幸。哪裏還能搞的清楚,月影大陸三大帝國的聯軍,是從什麼地方架橋而過的呢?
再說了,既然國戰已經開始,橋上必有軍士把手,豈可輕易容通過?
追兵越來越近,幾個起落之間,便已來到眼前。烏達托兒和奈月兒,哪裏還有時間去尋找狹窄的河麵,繼續奪路而逃呢?不得已隻好轉過身來,蒼白的麵孔之上,露出了一絲絲痛苦的絕望。
“月兒,你怕嗎?”
橫起不知道從那個侍衛手裏,奪來的一把奇形兵器,烏達托兒護在了奈月兒的身前。滿是苦澀的麵孔之上,流露出了深深的無奈。頭一歪,他輕聲的問道。
正如烏達托木一般,烏達托兒也深深的喜歡這這個絕美的姑娘。
然而,作為弟弟。
他隻能把這份愛意,深深的放在自己心底。在內心深處,默默的祝福著哥哥和奈月兒。因為哥哥是烏達部落的繼承人,月兒又是那樣的嬌媚。也隻有烏達部落的繼承人,才有資格去匹配月兒姑娘的嬌媚。
否則,烏達托兒又怎麼願意把自己打扮的那麼醜陋,去扮演著飛天神魯德的角色,去襯托出她的美呢?
可是令人沒想到的是,魔神並沒有眷顧自己。並把災難,指引向了烏達部落。
為了奈月兒,烏達托兒聽取的哥哥的話。
他覺得自己這樣做,已經背棄了部落,背棄了哥哥,背棄了一切的一切……誰也不知道,當他把烏達托木輕輕放在地上的時候,心裏麵是如何的心如刀絞。可是他依然不管了,不顧了,隻希望把奈月兒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然而,在這條天然的屏障麵前,他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軟弱無力。
烏達托兒不怕死,隻怕是自己的死,也無法護的月兒的周全。
如此一來,被自己所背棄的一切,還值得嗎?
烏達托兒惡狠狠的盯著,迎麵向自己走來的幾個侍衛,高大的身軀輕輕的顫抖著。緊了緊手裏的奇形兵器,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著奈月兒的回答。
“為了我,部族或許已經毀滅;為了我,烏達托木哥哥生死不知。為了我,你付出了那麼多。雖然你從來沒有說過,可是我都能一一感覺到。一死而已,有什麼可怕的。收起我們的懦弱,為了烏達部族、為了烏達托木哥哥、為了我們自己的榮耀,就讓我們就此誓死一戰吧!”
奈月兒攏了攏自己藍色的長發,順手從身上撕下一道破碎的布條,將其紮在腦後。絕美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煩惱,幽藍色的眸子裏,流露出了幾分決絕。嬌豔的紅唇一咬,慢慢的走了上來,和烏達托兒站在了一起。
緊了緊拳頭,擺出了一個武者,本就該有的姿態來。
“跑啊!你們怎麼不跑了?”
一個侍衛拎著一把狹窄的細劍走了上來,身後跟著三個身穿黑袍、手持各種武器的侍衛。每一個人眼中的獰笑,都顯得是那麼的殘忍。
二對四,這分明就是一個死局,哪裏還有什麼活路?
不說武技的高低,光是人數上,烏達托兒和奈月兒就落在了劣勢。何況,影都出來的侍衛,又有幾個是弱手呢?
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回答。
顯然,雙方也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占據優勢的一方,慢慢的圍了上來。擺出了一副貓戲老鼠的姿態,不緊不慢的奚落著麵前的這兩個弱小。準備以最殘忍的手段,來發泄出侍衛們,在這次任務中所遭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