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1 / 3)

你到底愛誰(斷歌)

前言

大家好!

我是斷歌。這是我第一次寫這麼長的小說,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首先,我來介紹一下自己。

我是廣州某大學大三的學生,專業是高分子材料與工程——不要問我那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嗬嗬。

我是一個無所事事,成天愛做夢的女學生。

對,斷歌很愛做夢。從小學五年級暗戀班上某個男生開始,我就成天很容易陷入一種夢幻的狀態。

我做夢的時候是非常投入的,常常投入到忘記了自己當時的處境,身邊的人,就是那種大家所說的能隨時發白日夢的境地。

走路的時候在做夢,於是常常撞到人;騎自行車的時候做夢,於是常常衝進臭水溝;上課的時候做夢,課總是聽得亂七八糟——我整天都是處於一種心不在焉的狀態,所以身上總有很多傷痕,摔倒的,或者被同學打——誰讓我老是不知道別人在說什麼呢?

總之,我愛做夢的情形非常嚴重。

為了杜絕這種情況,我居然給自己訂了一個做夢時間——每天晚上臨睡之前想一想就好。

所以每天晚上,舍友們都會聽到從我的床鋪裏傳出來的笑聲或者是哭聲,又或者時哭時笑——嚇人吧?我可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己幻想的女主角哦!

總之關於我的事情,我自己想起來都覺得非常搞笑。

大家暫且把我當成一個愛做夢的迷糊的女生就可以啦。

其次,我給大家說說關於這本書。

寫這本書的過程非常辛苦,因為寫這本書的時候我有三門課程要進行考試,所以我要一邊努力複習功課,一邊抽時間來寫小說。

我很喜歡那種經曆了辛苦的過程,然後享受完成一件作品的感覺。

你會覺得很滿足,很滿足。

我追求的就是這種滿足的感覺。

這本書其中關於巴黎的部分,我可是天天泡在圖書館裏努力查資料而寫出來的,或許會有一些漏洞,但是我已經非常滿意了。

我是個很奇怪的人,喜歡的東西就會非常有幹勁地努力把它幹完,不喜歡的東西是怎麼都提不起勁來的。

說到這裏,你了解我了嗎?

我願以我的縷縷思緒,為你——織一個美麗的夢。

修南今天晚上又要出去。

她知道他要去哪裏。

雖然每次他都說那是生意上的應酬,可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通常都是背對著她。

背對著她的時候,說謊比較容易吧?

“老公,我的頭很痛。”她皺起眉頭,用手按住太陽穴,裝出一臉痛苦的樣子,“你能不能陪陪我?”

她神情痛苦地乞求著:“我真的很辛苦,你陪陪我嘛。”

結婚一年多她最大的收獲就是演技進步了很多。她常常得裝病來挽留丈夫出外尋歡的腳步。必要時還會配上眼淚以增加可信度。

文修南雖然不愛她,但是也不會忍心棄她而不顧。

所以她這招的成功率很高。隻是,一個女人,要靠耍手段來獲得丈夫的陪伴,不免讓人覺得悲哀。

“怎麼啦?”文修南來到躺在沙發上的白筱薇身旁,彎下身去,用手探一下她額頭上的熱度,涼涼的。她的身體一向是冰涼冰涼的,“你的頭痛又犯啦?唉,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也拿你沒辦法啊——

酸澀的眼淚湧了上來,白筱薇覺得丈夫那一身刻意的打扮很刺眼。他一向是個衣著很得體的男人。他今天的衣著一如往常的有品味,隻是,還是留下了刻意修飾過的痕跡。

那樣的刻意用心卻不是為了她。

眼眶和鼻頭已經泛紅了,白筱薇用手緊緊地按住額頭,痛苦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滑了下來。

“好痛——”她哽咽著,隻有自己知道是什麼令她那麼痛,“我覺得不能呼吸——”

“很痛啊?”文修南連忙把她抱在懷裏,雙手輕柔地為她按摩太陽穴,“吃止痛藥好嗎?要不去看醫生?”

見她搖搖頭,他連忙又問:“還是很痛嗎?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嗯,我覺得頭要裂開了——”筱薇美麗的頭顱無力地挨在文修南的肩上。

文修南有點兒不知所措,隻好一直不斷地幫她按摩太陽穴。

半晌,文修南見筱薇的眼淚稍稍停了,便輕輕地放她在沙發上,轉身去翻藥箱。

看著他忙碌的背影,筱薇不禁又鼻頭泛酸——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夫妻關係,他還願意這樣照顧她嗎?

“來,把止痛藥吃了。”他扶她起身,喂她喝了一口水,然後看她把橙色的膠囊吞下,再喂她喝一口水。

他抱她進房,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嗯?”他親一下她的額頭,轉身欲離開。

“老公——”筱薇急忙伸出手去想拉住他的手,卻隻是扯到了他的衣袖,“不要離開我——”

文修南轉過身來,看到自己的妻子雙眼泛著淚光,扯著他的衣袖的樣子楚楚可憐。

他被這張臉動容了。

“小傻瓜——”他疼惜地給她一個安撫的微笑,坐在床邊上,伸手輕撫她的臉蛋,感覺到一片讓人心疼的濡濕。

“我會陪著你的。”他溫柔地輕聲承諾,“好好睡吧。”

筱薇安心地閉上眼睛,扇形的睫毛顯得特別動人。

文修南輕不可聞地歎息一聲。

他不忍心就這樣留下她一個人,而且她還頭痛得厲害。他對她,虧欠太多了。

他脫去外套在她身邊躺下。筱薇用手抱著他的腰往他身上依偎過去,小臉埋在他的胸膛裏,像一隻努力吸取溫暖的小貓。

夜裏兩點多的時候,文修南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午夜裏這聲音異常的響亮。他怕吵醒筱薇,連忙掛掉來電,輕輕地把筱薇擱在他大腿上的腿移開,悄悄跑到門外去打電話。

不一會兒,他回到房裏穿好衣服,然後幫筱薇蓋好被子就出門了。

聽到關門聲,白筱薇緊閉的眼睛忽然張開了,空洞地看著房門。

這一扇小小的門嗬,把她和他這樣無情地隔開了。

她困在空蕩蕩冷清清的房間裏,任黑暗和痛楚啃食她的心靈;他卻甜蜜地和電話那頭的“她”幽會去了。

正如她頭痛總會好一樣,他始終都會離開。

況且一開始她就是裝的。

虛假的頭痛終究隻能換得虛幻的幸福。

可是她的真心卻換不到他的真情。

文修南把車子停在一家酒吧前。

他從車窗裏向外看去,酒吧門口用霓虹燈排成的“夜未央”三個字閃爍著惑人的光芒。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想到在家裏熟睡的筱薇,希望她不要忽然醒來。因為他不希望她頭痛的時候找不到他,而且他不希望她懷疑他半夜出遊的原因。

她一向很信任他,他希望她能繼續信任下去。

他打開車門,走進酒吧。

沿著通往地下的樓梯走著,嘈雜的聲浪立即向他撲來。他一抬眼就發現半倒在櫃台前紅色的身影。

她又喝醉了。

這次又是為了誰?

他來到她旁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

紅衣女子抬起頭來,醉眼迷蒙的,“小南,你來啦?”

她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憂傷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她知道他從來都不會拒絕她。

對她來說,他是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但是人天生就是有點兒犯賤,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覺得沒有意思,更加不會去想著珍惜。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葉珊揮開文修南伸過來的手,說:“我才沒有醉。”

“小南,你陪我喝幾杯吧。”她揚揚手,示意侍者給她兩杯酒。

“你醉了。”文修南拉起她的手。

“我沒有醉!”葉珊生氣地揮開他的手。

“回去吧。”文修南無奈地說,“我送你回家。”

葉珊忽然哭了起來,她的哭聲很響亮,像個小孩子似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來,為什麼來的是你——”

為什麼?

文修南忽然覺得這句話問得真好。

他也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他愛了她這麼多年卻得不到任何回報?

為什麼她總是愛上別人而對他不屑一顧?

為什麼?他還真的想知道為什麼。

“我送你回去吧。”文修南扶起淚流滿麵的她,走出酒吧。

剛剛走出門口,葉珊就吐了。

那些髒東西幾乎都弄在文修南身上穿的阿曼尼上了。文修南一邊攙扶著她,一邊打開車門。

上了車後,葉珊偏著頭抵著車窗,半閉的眼眸底下盛滿了憂傷。兩人都不說話,車子在燈火燦爛的大街中穿梭。

“為什麼你從來不問?”葉珊忽然開口,“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