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與洪爺相識幾十載,年輕的時候一起打江山,情同手足,患難之交,當洪天來求助自己的時候,他還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幫助兄弟的兒子。
福伯癱坐在椅子上,雙目渙散,雙手捂著臉麵,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他方放下手說道:“我也不知道現在洪天人在何處,但我可以約他出來。”
陳萬成笑而不語,手指了指手機,示意他立即用行動印證自己的話。
福伯拿起手機,雙手禁不住顫抖,按了好一會兒也沒撥通電話,陳萬成彎下身一手緊握住他發抖的手,冷聲說道:“冷靜,露陷了等著給你孫女收屍。”
見他不再發抖,陳萬成方慢慢鬆開手,福伯深呼吸一下,極力平複自己惶恐的情緒,撥通了電話:“喂,小天,我有急事找你,你能過來一下嗎?“
電話沒有聲音,頓了一下傳來洪天的聲音:“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說?“
福伯道:“事關重大,不是三言兩語能道清楚,你務必要來一趟!“
洪天沉吟了一下,說道:“見麵可以,但時間地點我定。“說完立即關了電話。
福伯癡呆的放下手機,說道:“會麵時間地點等他通知。“
陳萬成忍住怒火將這一情況告訴龍佑楊,龍佑楊思索了一下,他並未感到多大問題,洪天現在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喪家之犬,對他根本不用多大的堤防,他擔心的是福伯,害怕他中途變卦,告之洪天逃之夭夭。而以此要挾福伯的唯一籌碼,沈瑤瑤就不能輕鬆送回家了。
可是龍佑楊實在不忍心軟禁這個小妮子,他之所以自己一個人“綁架”沈瑤瑤,就是害怕別人會傷害她,包括陳萬成。
沈瑤瑤見龍佑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伸出小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問道:“大哥哥,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龍佑楊回過神來,計上心頭,拿出手機立即叫雲菲過來。
很快,不止雲菲,閆鳴也一起過來,龍佑楊將他們拉到一邊,悄悄說道:“你們幫我看著她,不能放她回家,不能傷害她,無論用什麼辦法必須把她留在身邊。”
兩人也知道這女孩是福伯的孫女,剛想問緣由,龍佑楊一溜煙又閃到沈瑤瑤身邊,連哄帶騙叫她跟著雲菲閆鳴。
最後也不管大家同意與否,龍佑楊已經溜之大吉。
這兩人雖是殺手,但還是有道義的,況且有雲菲在,龍佑楊也安心將沈瑤瑤交給兩人。
這都什麼跟什麼?雲菲閆鳴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臉的茫然,隻能看著龍佑楊的背影快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兩人也第一時間將這一異常彙報給丁俊,丁俊多聰明,略微斟酌一下便大概知道事情的緣由,命令他們按龍佑楊說的去做,掛了電話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洪天,看來你命不久矣了。“
此時,遊樂場中,距離三人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身後,探出一個肥騰騰的大腦袋,兩隻死魚般的雙瞳閃著精光,把手機放在耳邊,露出狡詐的笑容說道:“天哥,計劃一切順利。隻等他自投羅網。“
很快,洪天便將見麵時間地點告之,出乎意料的快,前後不過一個小時。而地點則是龍佑楊鐵籠囚禁的那間廢棄樓房。
第二天一大早,龍佑楊、陳萬成、福伯三人驅車前往。
進了去,龍佑楊和陳萬成躲在暗處,福伯則在房屋內來回走動,忐忑不安。
龍佑楊蹲在一堆磚頭後麵,斜眼看到那個地下室,地下室那個鐵籠還散發著腐蝕的鐵鏽味,他的噩夢就是從這裏開始的!觸景傷情,那一幕幕烙印在心底的屈辱場景曆曆在目,仇恨、憤怒的火焰在心底燃燒。
陳萬成看著老大拳頭緊握,臉目扭曲,嘴角抽動,弱弱問道:“楊哥,你沒事吧?”
話剛落音,大門“啪”一下打開,進來一名青年人,打著耳環,昔日那頭花花綠綠的頭發剪成幹練的平頭,一臉輕佻,依然是那副令人生厭的嘴臉。
福伯既希望他來,又害怕他來,眼角閃過一絲驚恐,說道:“小天,你來啦?”
洪天臉上掛著輕笑,隻看了一看對方便環顧四周,大聲說道:“龍佑楊,你爺爺我來了!還不滾出來?“
一聽這話,陳萬成心中一顫,暗道一聲中計,但是龍佑楊此刻刻骨銘心的仇恨像火花般噴發,所有的事情都拋之腦後。
“楊哥,我們中計了??????”
但是陳萬成話還沒說話,龍佑楊已經抽出一把兩米長的開山刀走出來,豎起開山刀指著他咆哮道:“洪天!我要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