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和他們那些大明星扯上關係呢?”他很好奇她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不會吧。”丁思菱搖了搖頭,“我沒那麼倒黴——哦,不,是那麼好的運氣吧,可以在馬路上隨便撞上一個大明星。”雖然現在明星是多,卻還沒有到泛濫成災的地步。
南宮拓文有些玩味地聽著她的話,一腳踩下了刹車,車停在一幢獨立別墅前,“你家到了。”他轉頭對著她說到道。
“哦,”她揉了揉眼睛,睜大眼看著車窗外,好像真的是她家耶。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她站在車門前,“那個……呃,”她皺著眉進行著內心的鬥爭。自小受的義務教育告訴她此刻應該說聲謝謝,可是她根本是被他強迫送回家的,說謝謝又不太對勁。“謝謝……你送我回來。”她還是萬分不情願地說了。唉,若是不說,她會有種罪惡感。
他有趣地看著多變的表情,“你需要我送你進去嗎?”
“不用了。”丁思菱關上車門,轉身朝自家門口走去。她是近視,但跟瞎子比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她還認得清進家門的路。
南宮拓文望著夜色中的背影,緩緩地摘去了頭上的帽子,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下來。手隨意地耙了耙頭發,嘴角掀起了一絲淺笑。命運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讓他在今晚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女人,讓他生氣,也讓他驚訝。明天她會來找他嗎?他想看到她明天的表情。
夜正濃,丁香在晚風的吹拂下,散發著誘人的芳香……
一般學校的早自修都沒有老師管理,如何利用完全是靠學生的自覺性,而中學生,特別是高三的學生一般都會參加學校的早自修。畢竟一日之計在於晨,古老的明訓是不會錯的。
市第一中學的校園裏,清晨的7:20分各個教室準時地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除了三年三班……
“馮可可,你昨天真是夠‘朋友’,沒有枉費我們相交三年。”丁思菱一進教室,徑自直奔昨晚害她遭遇到最倒黴的一天的元凶,咬牙切齒地說道,手重重地拍在了馮可可的肩上。虧她好心不怕煩地陪她去看演唱會,她居然這麼爽快地就放了她鴿子。
“我……”馮可可一臉的賠笑,色字頭上一把刀,還真是準哪!誰叫她這麼迷煒羽,一發現煒羽的出現就忘了旁邊的好友,以至今天遭到思菱狗血淋頭的鞭笞。
“我什麼我。你再我來我去也沒用。”有膽子放她的鴿子,就該有膽子受她的怒氣。
“啊!思菱,你今天換了一副眼鏡呀,好漂亮的眼鏡,多麼具有時代的氣息……”馮可可獻媚地說。試著轉移話題,以期拉開正在怒火中燒的死黨的注意力。
“眼鏡!”一句話正戳到了她的痛處,“你還好意思和我提眼鏡,如果不是你放我鴿子,我的眼鏡又怎麼會被人踩碎。”
“你的眼鏡被踩碎了?”
“你以為呢?我為什麼今天換了一副眼鏡戴。”她皮笑肉不笑地瞅著她。還好家裏有一副備用眼鏡,否則她今天課也不用上了,直接去眼鏡行配眼鏡得了。
烏鴉嘴呀!好說不說,偏偏挑這個說。這下好了,踩中了地雷,想不被炸死都難了。“你別發火,我承認昨晚是我一時‘色迷心竅’,你就大人大量,放過身為你的死黨的我吧。”馮可可可憐兮兮地說道。思菱可是在她的局長老爸的熏陶下學過柔道的,她的肩膀若再被多拍幾下,可真的會碎的。“你想要我當作沒發生過一樣?”她甜甜一笑。
“對!”她雙眼綻放出無限的光芒。神啊!如果思菱肯原諒她,她一定會為他抄一百遍的聖經以示感謝。
“不可能,發生過了就是發生過了,我怎麼可能當作沒發生過一樣。”她瞬間沉下臉不客氣地打碎了某人的希望。
好可怕!思菱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那你告訴我你的眼鏡是誰踩碎的,我幫你報仇。”她再接再厲,拍著胸口討好道。
“報仇?不用了,‘他’已經答應賠我一副眼鏡了。”丁思菱走回到座位,放下書包,“如果你請我吃一個星期的肯德基,我就原諒你。”她開出了條件。
“一星期的肯德基?”她緊隨其後地問道。思菱這麼簡單就肯放過她了?
“你不想答應?”她斜睨了她一眼。
“怎麼會呢!當然是沒問題。”馮可可的心情一下子奇好無比。神啊!總算是有在保護她,不枉她平時對他虔誠有佳,“思菱,你剛才說的‘他’是誰呀?”
“喏,你自己看吧。”丁思菱從書包中掏出名片,扔給了一旁的馮可可。
她接著名片,“南宮拓文?華氏影視傳媒公司?啊!華氏影視傳媒公司不是煒羽的所屬公司嗎?!”聲音宛如平地的轟雷,炸得全班的射線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抬頭望了望四周,馮可可自覺地縮了縮肩膀,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要賠你眼鏡的人是華氏影視傳媒公司的人耶!”
“對,而且還是昨天晚上演唱會的工作人員,他要我今天去這個地址找他。”她指了指名片背後用黑色中性水筆寫下的一行地址。
她翻過名片,雙眼霎時睜大,“思菱,這個地址好像影視城的地址!”語氣中有著難抑的興奮。
“那又怎麼樣?”她隻是去要眼鏡,至於地點是影視城還是路邊小攤,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
“可是,我聽說煒羽好像最近在那裏拍新片,”馮可可小聲地說,“到了那邊運氣好的話還可以看見煒羽,你帶我一起去吧。”
“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經看過他本人了嗎?怎麼,還沒看夠呀!”
“別提了,是個冒牌的。”昨晚她是如此努力地去追趕煒羽的車,哪知好不容易追上了,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思菱,不如今天下午的自由活動課我們就去找那個南宮拓文,讓他賠你眼鏡。”
“是我,不是我們。”丁思菱很“好心”地戳破馮可可的美夢。
“你不準備帶我去?”
“當然。”就把這作為可可昨天“拋棄”她的懲罰。
“不要啊!你要帶我去啦!”馮可可在一旁跳腳嚷道,“我不管,我要去,我要去,我一定要去!!!”“不行。”某人的回答依舊不變。
“求求你,就帶我去吧。”她努力地嚐試著擠眼淚。她一定要去影視城,去見煒羽,不然她會飲恨一輩子的。“如果你不帶我去的話,我會天天煩你,時時煩你,每天半夜十二點打電話給你騷擾你。”她使出了殺手鐧。如果這還不行的話,她就隻有跳樓威脅了。
“好啦,好啦!”丁思菱受不了地點了點頭,“帶你去就是了。”若她再堅持不帶她去的話,可可恐怕會吵得她連念書的情緒都沒有了。
“耶,萬歲!”馮可可摟著丁思菱歡呼道。革命終於成功了。
喔!煒羽,今天她說不定就有機會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