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老接下來的話一言而喻,景川算是明白了,原來都是這老頭搞的鬼,心裏一鬆,又不由暗自慶幸:“幸好昆老對我沒有惡意,不然……”
“這個的原理就如同奪舍一般,隻不過你隻是暫時接管,沒有徹底的把你的靈魂滅殺”,昆老接續解釋道,不過隨後他神色一肅:“記住,這裏是你活下去的根本,不可隨便讓他人進入,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還不是在裏麵,還好意思說~~~~~”,景川暗想道,對昆老的話誹謗不已,當然這些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當然,現在還不用擔心,我敢說,隻要有老夫在,這就是絕對安全的”,昆老收起嚴肅的表情,傲然的說道。
“那這裏就拜托昆老了,我先回去了————”
“放心去吧,我不會害你的,還有外麵那個老頭貌似感覺到了我的一絲存在,如果他問起,你就都推到湛藍鎧上”
“是,那小子先走了~~~~~~”,景川當然知道昆老所說之人一定是自己剛認的爺爺————大長老,於是他向昆老告辭後,心念一動,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空間中,整個空間都靜了下來,隻能聽見身形略顯虛幻的昆老捋著胡子,對著景川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不錯不錯,這小子生性謹慎,能屈能伸,有梟雄的才,雖然實力低了點,但能被湛藍選中,想來天賦不低————,小子,希望你能活的長一些,最好能妖帝的繼承傳承,重現的我妖族的輝煌——————”
………………
“師父,小川怎麼還沒醒來?難道出什麼問題了?”景懸羽見兒子那麼長時間未醒,後背還一陣一陣的出冷汗,便略顯焦急的問道。
“應該不會,湛藍鎧雖然古老,但是在我手中已有那麼多年,我雖然沒怎麼研究明白,但據我推算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對——”
“可是————小川怎麼還不醒?”景懸羽雖然知道師父說得對,但還是忍不住,畢竟景川是他的兒子,平時他雖然看上去不怎麼關心那哥倆,但其實一直暗暗的留心哥倆的情況。
“這——————,湛藍鎧蘊含的力量強大,小川雖然是那種體質,但要激發戰鎧中的力量,想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大長老分析道,卻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他自然不希望這個這個剛認的乖孫子出點什麼事,隻是景川的體質和湛藍鎧實在都太過特殊,而現在的情況已經超過原先的預料太多,他也沒有十分的把握。
情況遠遠不止如此,剛才他還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力量突然從景川體內爆發,轉瞬即逝,就算他也隻是感知到了絲毫,更不用說景懸羽了,而且在這股力量麵前,強大如他,竟生不出絲毫反手之力,因此他想出手又怕這樣反而害了孫子,隻能眼巴巴的幹看著,可是這也不是個辦法,終於又過了一會,他忍不住要出手了,就算拚上自己這條命,也不許孫子收到一點傷害,他像是在對徒弟說,又似乎是在下決心:“再過一刻,小川若是還不醒,我便出手————”
“吼~~~~~~~~~~~”,就在他話音剛落,景川突然起身仰天長嘯,湛藍鎧瞬間出現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爆發出劇烈的光芒,好像就連天空中的太陽都暗淡了下來,感受了到全身上下湧動的力量,他的心出奇的舒暢,就忍不住仰天長嘯。
在兩年來,他頂著廢物之名,走在族中,麵對族人看向他充滿冷漠、嘲諷甚至憐憫的眼神,麵對族人暗地裏對他的竊竊私語、指手畫腳,他都隻能默默地忍受,假裝看不到聽不見,他很想反駁,卻不能為力,因為他們說的都是事實。不僅是這樣,為了不讓母親父親、大哥等等一些關心他的人擔心,他每天還必須裝出一副高興,永不放棄的樣子。
憤怒、委屈、孤獨、迷茫、鬱鬱不得誌,這些心思不斷的心中累積,今天這一長嘯,吼出了兩年來的心情,讓他暫時得以放鬆,他在心中怒吼:“我——景川————從來不是廢物,不是!!!”
就在他仰天長嘯時,他的眼睛亦是爆發出兩道幽藍,不過在湛藍鎧的光芒中就不怎麼看得出了,若是現在有人能直視他的眼睛,就會發現他兩眼的眼仁中各自印著一個雋秀的古體字——“妖”,這個“妖”雖說印在他的眼仁裏,但又仿佛是獨立於世間,還自帶一種吸引力,使其及其顯眼,讓人一眼看去就會先看到這個兩個字,在看到景川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