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可我還是不明白啊,這柳輕雲都消聲隱匿了二十多年為的應該就是逃避玄門的追殺吧,可就算是為了恢複功力來禍害人,也不可能這麼招搖吧,而且這裏離我們昆侖也很近啊,他就不怕露了行蹤?”夜墨軒覺得這個幕後凶手不一定是柳輕雲,也有可能是他人,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們且走且看吧,反正這一次我一定要除了這個幕後黑手給城主報仇。”
“什麼?!”“什麼?!”聽了清風這話,夜墨軒和明月都驚訝的喊了出來,“師兄你再說一遍?為城主報仇?”明月的眼中滿是不信,怎麼可能呢?城主歐陽昊天前天還好好的活在自己麵前,
“怎麼了?內次襲擊我們傷亡很大,玄煞屍氣的蔓延性和持續性遠非我們所料,城主當時也沾染到了,所幸我站在最後麵所以沒有被波及,城主死前把天機地圖給了我並囑咐我一定要替煙波城替天下鏟除這個禍害,當時我覺得這黑氣太厲害,所以我就索性撤了。”當清風說完,夜墨軒與明月互相看一眼,對方眼中都是濃濃的不信,甚至都覺得麵前的清風都是幻覺了,
“明月?墨軒?你們怎麼了?”清風拍了拍愣神的兩人,“師師兄,你真的確定歐陽城主真的死了嗎?”明月還是不敢相信,“真的,我親眼目睹了城主沾染了玄煞屍氣,臉上開始被侵蝕的,你們到底怎麼了?”清風有點不解麵前兩人的狀況,
“師兄,如果我們說是歐陽城主前天委托我們來一探這迷霧鬼林究竟的你回信嗎?”夜墨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話是怎麼說出來,“不可能,絕對不肯能,城主是死在我麵前的,而且是三個月前,他怎麼可能在前天囑托你們?”清風連連搖頭,“我們也覺得不可能。”明月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恐怕,這個歐陽城主是柳輕雲假冒的,你們都被騙了,事情遠沒有我們想象的簡單,柳輕雲在下很大一盤棋,他要讓整個煙波城陪葬啊!”清風舒展的雙眉再次緊了起來,“糟了,若靈!”一句話從夜墨軒和明月口中同時說出,“師兄,快我們得快點找到柳輕雲的藏身之地,並且殺了他,不然若靈有危險。”明月拽著清風就要走,夜墨軒這次非常罕見跟在明月後麵臉上也是少有的嚴肅,清風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快步跟在明月身後。
天機地圖上的三個紅點在飛快的朝著樹林的中心移動,一路上的大霧越來越稀少,直到完全消散,愧樹也越來越少,留下的最少也是三人合抱的大樹,天空整個都暗了下來,
依靠著月光三人在樹林中快步的前進,“等等,不對勁。”清風停住了腳步,示意後麵的明月與夜墨軒停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明月問道,“這些愧樹前麵土裏有東西,它在動!”清風指了指一顆愧樹,“不會吧,土裏有東西很正常啊。”夜墨軒仔細的看了眼愧樹前麵的土,但還是沒看出什麼一二來,“你看!”清風一甩手,一把小玉劍“唰”的一下,插進了土中,在一揮手,在強烈的拉扯下,土中一個黑色的人影被連根拉出,“天哪,這是什麼!”夜墨軒長大了嘴巴,無法麵對眼前的事物,
人形黑影,被甩落在了愧樹的枝幹前,破爛的衣服披掛在身上,外表裸露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紫色,一條條藤蔓像小蛇一樣纏繞在身體的四周,那是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是一具屍體才對,他的臉上,大塊大塊的腐肉正在不停掉落,有不停的長出,一雙空洞的眼睛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口中不停的流露已經變成黑色的血液,身上的藤蔓一邊是後麵的愧樹,一邊卻是屍身,藤蔓一鼓一鼓的像是在給屍體輸送著什麼,
明月看了這幅場景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難道是血屍?”清風點了點頭,手中劍指一揚,空中的玉劍幾下就把屍體上的藤蔓盡數切斷,切斷後,無數鮮紅的液體從藤蔓的缺口裏流出,而這時候,屍體迅速變得幹癟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夜墨軒強忍胸口翻滾的感覺,
“這,是柳輕雲煉的血屍,魔教的老做派了,將陽壽未盡的人殘忍殺害,保留無盡的怨氣,然後不斷地用鮮血澆灌來促漲怨氣的滋生,待到時候成熟,就會變成隻聽他一人操控,沒有情感沒有意識的殺人機器,我們麵前的這具,快要屍變了,明月把碧玉葫蘆拿過來。”
“哦哦。”明月從腰間摘下葫蘆遞給了清風,接過葫蘆,念了個口訣葫蘆自動的飛到了屍體的上空,一股肉眼可見的黑氣從屍體身上緩緩飄出,待所有黑氣全被吸走,清風收回葫蘆,在空中虛畫了兩下,屍體上頓時火光四起,整個燃燒了起來,但後麵的愧樹卻沒有絲毫著火的跡象,清風看了眼愧樹也不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夜墨軒明月跟上,接下來的路途三人變得沉默,埋有血屍的愧樹不在出現,岔路也越來越少,就像是有什麼人指引一樣,目的地終於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