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心俏女巫(君卻憂)
楔子
在異空間的魔法學校裏,隻要一提到雲家四個女巫,就會令所有認識她們的人又愛又恨。先不論她們那讓人嫉妒的如花美貌,單就那迥然不同的性子也會讓人愛恨難舍:
老大雲煙,精明利落,明明是塊超級女巫的料子,偏偏秉持“適可而止”的學巫態度。在別人看來她似乎隻讀了兩個學期的魔法課程,應該是屬於“一瓶不滿半瓶搖”的半調子,但她聰明的腦袋硬是和別人不同,僅用了兩個學期就學會了別人的十成巫術,提前畢業,不肯再繼續深造,讓大票導師捶胸頓足,扼腕不止;
老二雲霓,性情狂野,魅力四射,如嬌豔玫瑰,活象個超熱能光源,吸引了眾多異空間異性的眼球,而拜倒在她裙下的人間男子更是不計其數。十七歲便以新人之姿紅遍模特界,常奔波於世界各地,因此總是“無奈”地缺席魔法課,以至於畢業時隻是險險地及格,打了個驚險的擦邊球,讓負責督導她的老師流下大桶辛酸淚。目前,雲霓已是國際超級名模兼小有名氣的男裝設計師,178公分的身材走到哪兒都分外地耀眼奪目;
老三雲霏,是四姐妹中最怪的一個,人長的美美的,卻總是冷著一張臉。對學習魔法巫術的興趣,遠遠不及對各種屍體支支解解、剖剖拆拆的狂熱。雷打不動的定力,冷漠如霜的眼眸,讓她在警界、司法界自成一格,連她的頂頭上司也不敢輕易觸她的警戒線,但她絕妙的醫術又是大家公認的,也因此她成了一名另類的名法醫。魔法學校的導師們隻能哀怨的搖頭,卻不敢強迫她;
老幺雲霧,則是最能讓人“忽熱忽冷”的女人。一般說來,女巫或魔女的眼瞳會因個人的能力差異而呈現出不同深淺的綠色,如墨綠、藍綠、碧綠、紫綠等等,但偏偏雲霧的眸色是怪異的紫中流轉金光的特殊眸色,令所有人詫異不解。但眸色的與眾不同隻給大家輕度的震撼,她的能力之強才令所有人瞠目結舌。她仿佛專為魔法而生,不論是巫術,還是光芒聖潔的白魔法,她都運用自如,連那專與白魔法相抗衡的黑魔法她也能操控,且不會產生衝突。她的出現,讓魔法學校的所有導師心花怒放,暗自竊喜,老校長甚至在雲霧畢業時當場祭出代表權利的寶杖,希望她能帶領學校步上新台階,走入新紀元!
奈何,雲霧可沒有接下一個大攤子的意願,衝大票導師們扮個鬼精靈的可愛鬼臉,便輕易突破導師們設下的重重結界溜回家。那一刻,老校長淚濕衣襟,導師們麵麵相覷,深感無力,再一次頭疼於雲家的女人。隻是,老校長仍不死心,屢敗屢戰,仍是伺機而行,蠢蠢欲動;雲霧是水來土淹,兵來將擋,快樂的做個“乖乖”的小女生。
這就是風格各異的雲家女巫,她們為魔法校史鐫刻了傳奇,描繪了驚歎。隻是,當愛情來時,她們又將寫下什麼樣的篇章?如果你有興趣,不妨偷偷觀看一番,不過,小心不要被雲家女抓包哦!
夜,靜的詭異,墨黑的仿佛能吞掉人世間的萬物生靈,連往日晶燦的星子也躲到了厚重的雲層後。深夜的紐約城沉寂的可怕,隻是偶爾會有隻敏捷的影子掠過建築物間的黑暗,猛的回頭,依稀能看到那是一雙琥珀般閃亮、神秘的屬於貓的眼睛,好似衝你一笑,又瞬間沒入黑暗!
突然,一陣低低的喘息聲從某棟建築物的角落傳來,間或夾雜著幾聲低咒,那低了好幾度的音色,仿佛負了傷的野獸所發,沉沉的,隱隱含著一股力量。黑暗籠罩了他的身形,隻稍稍能辨析出高瘦的輪廓。但那一雙眼卻意外的炯亮,仿若兩點寒芒,投射在漆黑的夜色裏。
一陣騷動自他身形後方傳來,幾條光束晃動著如利劍劈開了夜的屏障,足以讓一切無所遁形。
“抓住他,他往那邊跑了!”
“別讓他逃了,快追——”
“抓住他,他受傷了,跑不遠——”
幾聲低喝夾雜著混亂卻迅捷的腳步聲向他的藏身方位湧來,“該死——”他低咒,撐起逐漸沉重的身子向更複雜的暗巷移去,隻是被含有麻醉成分的子彈射傷,讓他的行動因藥效變得遲緩許多。再一次的,他詛咒自己的大意及失敗。看來他的身手還未達到自認的敏捷和成熟。他靠住牆喘息,右手用力握住大腿上的傷口,企圖用疼痛來支撐自己漸漸麻痹的身體和意識。突然,他的身子緊繃,防備的看向近在咫尺的不速之客。
“噓——”那是一個長得非常精致的東方小女孩,正用食指比在唇邊,十四五歲的年紀!
他的眼底掠過詫異、震驚,他竟絲毫沒有察覺她是如何出現的,等他感覺到時她已站在他身旁了!黑暗無法阻擋他的視線,他仍能清晰的看清她天使般的容貌,精靈般的美目透著笑意,紅潤的唇輕輕揚著。
“你——”他神色複雜,想說些什麼,卻抵不過藥效侵襲全身感官,軟軟地倒下身子。
小女孩忙扶住他,一同跪坐到地上。即將陷入黑暗意識的他,費力地睜眼緊緊盯了她幾秒,然後任自己徹底沉睡。恰時,那幾個持電筒追趕的男人低呼著逼近,但詭異的是,他們竟像看不見牆邊的人似的,直直追過去了!
小女孩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突然伸出右手移向他受傷的右腿,一片柔和的金光自她掌心發出,籠住了傷口,片刻後那傷口竟奇跡般的慢慢愈合直至消失,隻剩一片血汙。她收回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揭開了他一直戴著的鬼刹麵具!一張極為年輕的,俊美的東方男孩麵孔赫然入目,臉色雖蒼白,卻非常突兀地散發著冷凝孤傲的氣勢!小女孩偏頭靜靜審視著,不知過了多久,又將麵具弄回去,然後莫名地消失了身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夜色籠罩的角落裏,隻有那受傷的少年昏睡著,幾許光亮似乎出現在如藍絲絨的夜空,等待喚醒黎明!
……
十年後。
桃園國際機場。
絡繹的人群,穿梭的旅客,形形色色。剛剛步下飛機隨人流緩緩入境的人群中,走著一名身材高大英挺俊朗的年輕男子,俊美的五官,悠閑的姿態,即使不刻意彰顯,他仍是吸引了大票女子的注目。隻是他沒有回報以等同的視線,徑自一派悠閑地信步出了機場大廳,看似溫和的眼偶爾會閃過銳利,隻是速度太快,無法捕捉。
闇夜淡淡掃了腕表一眼,心想,“那死小子估計早醉死在溫柔鄉了,還能想著來接機?!”才正想著,一陣急刹車聲伴著一股強風掃過耳畔,風定後,一張熱情的笑臉已然在目。
“哈羅!”有著可愛娃娃臉的男子爽朗的笑意盈唇,“我差點以為趕不及了!”他衝闇夜揮手,臉上笑容更為燦爛,好像陽光在閃動!
闇夜動作利落又不失優雅的跳進副座,順手將行李箱放到後排。回過頭忍不住調侃老朋友,“我以為你醉生夢死,早就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喂喂喂——”娃娃臉哇哇叫抗議,熟練地將敞篷跑車滑入車陣,“我七早八早,馬不停蹄跑來恭迎大駕,你、你、你——”男子誇張地哀叫,呼出一大口氣,“你竟然傷我的心,嗚——”男子扮演起怨婦入木三分,讓人忍俊不禁。
闇夜配合的拍拍他的臉頰,安慰道:
“別哭,小童童,最愛你的人是我,我怎麼舍得你難過!”套用某句歌詞,還挺順口的。
“去你的!”喚作沐童的娃娃臉男子笑著捶了好友肩膀一記,自動中止這種濫戲碼的演練。
闇夜微笑,笑意稍稍染上向來冷冰的眼底,也隻有在這群死黨麵前,他才會拋開溫和有禮的外衣,容許自己泄露幾分真實的情緒。認識他的人都覺得,他隨和親切、溫文爾雅,但隻有熟悉他的好友知道,其實闇夜給人的都是表象,你無法真實地觸摸他的靈魂,貼近他藏的很深的心。基本上,能看到他輕微變臉或慍怒已是了不起的極致了,這麼多年來,也隻有屈指可數的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