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陽空浪夜訪西門蕭莫風雨情擁慕容欣(1 / 2)

歐陽一曼死後,宰相之職就落到了林旦王頭上。不過皇上看上去對這位寵臣的暴斃沒什麼興趣,而街巷間除了人人拍手稱快,也對林旦王上任後廢除大量苛捐雜稅額手稱慶。這幾天幾人都在王府住著,他們並沒有下一個目標。況且自請紅裳後慕容欣和莫名之間的窗戶紙已經捅破,二人感情迅速升溫,打得火熱。不過他們迎來新的問題是,大仇已報,幾個人沒有理由再待在這兒看慕容欣和莫名秀恩愛。距新年還有一個多月,也是時候該考慮回去了。西門簫叫大家一起來商議此事。諾雪首先表示讚同:“我覺得簫哥說的在理,何況現在前線戰事吃緊,袋國已經滅了閏國,趁著天冷進攻放緩,王爺他們也忙著商議對策,我們不應該繼續添麻煩了。”陽沙並未就座,倚在諾雪身後的漆柱旁,接了話茬:“閏國三十四天就被攻陷,起義投袋者無數。照這個架勢,一年南線軍就和北軍彙合了。我們要盡早回去——還有事情等著我們去做。”“我們東北已經有十三座城被攻陷了,我們應當盡早回去——興許能趕上下批參軍名額。”“簫哥要參軍?”上官諾雪和慕容欣詫異道。“江湖人士不能參軍,這是兩邊共同的規矩。”西門簫奮然而起:“大丈夫不為國家效力,難道坐等亡國麼?!空留武力,扼腕而歎,算什麼英雄!”“沒想到飛肅兄是個將才啊……”陽沙緩緩離開柱壁,伸了個懶腰,“男人都應該這麼想,愛國是對的。所以我也是這麼做的。”“既然如此,不妨我們明天就走吧。”西門簫矍然,“莫名,我們明天走!”剛加入討論的莫名一臉懵:“嗯……好。呃?你們明天就走?!我得趕緊和我爸說一聲。還有,欣不走吧?”諾雪抓著紅著臉的慕容欣胳膊,笑道:“欣姐姐可不能留在這兒,家裏還沒打招呼呢。”莫名在門口愣了一下:“慕容家人沒死絕?”“你家才死絕了!”慕容欣話出口覺得不妥,氣的不作聲,狠狠瞪了莫名一眼。西門簫解釋道:“欣兒的叔父姨娘還是有的,也不想想慕容家什麼情況——現在外麵鹽價翻了幾番了。而且欣兒姐姐——慕容歡現在估計還不知道這事,需要報個安。”莫名趕忙道了個歉,訕訕出去了。因為年近緣由,天黑的早了。吃了晚飯,夜已經透透的黑了。花園小庭,月白如練,光勻稱地灑在他的肩上背上,投下偉岸的身影。他心裏無名的空,可也說不上為什麼,隻是有些結。“這麼清透的光景,配上些樂調,恍如隔世呢。飛肅兄,雅致啊。”西門簫回頭,笑了笑,“空浪不要取笑我,我一個粗人,雅致個屁啊。”“大晚上不睡覺,閑情已經有了……”“雪兒不在,不要扯嘴皮子,有啥事?”陽沙自嘲地笑笑,隨即低語:“怎麼看慕容欣和莫名的事……”“這怎麼問我呢,倆人對上眼,彼此傾心……”“有傾心是真,彼此不見得吧……”西門簫被這句話唬得慌了神,忙問從何說起。陽沙猜到了西門簫的反應,嘴角一揚:“你覺得請紅裳,像莫王府的做派麼?”西門簫遲疑之間,陽沙接著說道:“皇上為了防奪權殺了多少皇弟王爺,為什麼獨獨林旦王安然無恙還當了宰相?林旦王位列三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什麼那麼輕易就答應了兒子和慕容姑娘的婚事?一個王子,一個喪父女,般配麼?”西門簫被這麼一說,也答不上來,而且,分析的的確合情合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事絕不簡單。”陽沙拍拍西門簫肩膀,“我不確定,但是……”西門簫長籲一口氣,擺擺手打斷了陽沙的話,“這件事不用再說了,我懂了。但畢竟是無根之水,不要妄下定論。”陽沙無奈搖頭,轉身離去。“飛肅,你會後悔的。”這邊陽沙看西門簫打算回屋,自己往拱門偏房走去,迎麵撞見了上官諾雪。“雪兒怎麼在這兒?”諾雪微微蹙眉:“怎麼,陽兄稱謂轉換真是自如。”陽沙慌忙改口道:“上官姑娘還沒睡啊。”“找簫哥聊什麼了?”“沒什麼啊。”“說吧,你半夜找人最是有事的時候。”陽沙苦笑,原來這句話她還記得,隻是這他心上不知是痛是喜。於是他說道:“我隻是擔心慕容姑娘處境。”諾雪想想,道:“你……擔心莫名以慕容姐姐為依托,借此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