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蘭感到手心一陣冰涼,見她如此,趕緊搖頭:“不是不是,不是子期。”
田甜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陳氏止住了哭聲:“那我們子期到底去了哪裏啊。”
“懸崖下有一個小湖,不大,卻挺深的,那人估計是摔暈了落到了湖裏淹死的。”
“那怎麼找了這麼多天才找見屍體。”
“湖底複雜,那屍體被水草纏著,才沒有浮出水麵,還是我想到有可能叫人下去找,才找見的。”喬芷蘭正說著擔憂的看著田甜,“現在下雨,下湖尋找的人上岸休息了,我趕緊趕回來告知,那屍體一會兒就會送回來。”
田甜聽出她的意思,心痛難當:“你是說他們還會下去找,是麼?”
其他人聽見她這麼一說,又哭了起來,事到如今在湖裏還能找到什麼,不過又是一具屍體而已。
喬芷蘭連忙說:“你們別這樣,一日沒有找到一日就有希望的。”可是自己說著卻也忍不住要哭一樣,趕緊撇開了臉。
田甜強自鎮定卻還是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被妙郎中扶住了:“你受了風寒,我看情況不太好,先跟我回去休息吧。”
田甜直搖頭,想要說話,卻又咳嗽了起來,妙郎中趕緊拿了帕子給她,輕輕的順著她的背。
陳氏見她咳嗽的厲害,也止住了哭聲哽咽道:“田甜,你別這樣,子期要是回來見你這樣也要傷心的。”
“咳咳……他說……咳……回來陪我賞花的……咳咳……”田甜說著,滿頭是汗的捂著嘴,終於覺得嘴裏一陣腥甜,抬手一看,手帕上赫然一片血紅。
“田甜!”妙郎中一驚,聽見陳氏喊了一聲:“咳血了!”
眾人一下子投來了目光,白衣男子伸手一把抱起了田甜:“我帶你回去。”
田甜想要掙紮,卻隻能在他的懷裏斷斷續續的咳嗽,根本沒有力氣掙紮。
“去她大姐家吧,離這裏近。”楊醇上前說道,慶幸自己終於有開口的機會了。
這兩個之間很奇怪,好像對方一句話一個神情,另一個都能明了。楊醇沒見過許子期,也不知道他跟田甜之間是怎麼相處的。隻是若不是現在許子期生死不明,他一定會錯以為這個人才是田甜的相公。
而他們這樣,許家竟然沒有一個反感的,這讓楊醇無法理解。
“好,勞煩公子帶路。”妙郎中這才發現還有這麼一個人。
田玉正在家一邊熬藥一邊準備晚飯,木秀自田甜病倒之後,就被田玉轟去丘山幫忙找人了,現在看著外麵不見好轉的天氣,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這邊正有些心不在焉呢,就聽見了急促的敲門聲:“大姐,是我楊醇。”
田玉連忙扔了手裏的扇子:“來了來了。”也來不及撐傘,一路小跑去開門,一開門便嚇了一跳:“田甜怎麼了!”
“給我準備熱水還有幹淨的衣裳。”妙郎中根本來不及回答,便抱著田甜往屋裏走。
田玉見她臉色比上午還要白,差點兒嚇哭了,轉身手忙腳亂的就去了。
幾人折騰了一陣子,才把田甜安置好。此刻女子安靜的躺在床上,妙郎中坐在一旁細心的給她診脈,田玉在廚房忙。楊醇等在一邊,肩頭的雨漬還沒有幹。
許久,楊醇見秒郎中依舊蹙眉不語,不禁問道:“她怎麼樣,很糟糕嗎?”
男子抬頭看他,說道:“勞煩你去幫我把田甜現在的藥方找來,我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