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送你的。”沈逸風把一個大紙盒遞到她麵前。
“放著吧,我正準備烤肉用的東西呢,晚上再看吧。”
海陽忙碌地在冰箱裏翻來找去的,忙得不可開交,大夏天烤肉實在是不智,看她這滿頭的汗水就知道。
“我要你現在就看。”奪過她手上塞得滿滿的籃子,他固執地把紙盒塞進她懷裏。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她咕噥地抱怨幾聲,拉下手上的塑膠手套,漫不經心地拆開絲帶,然後,她跳了起來。
“給我個好理由,為什麼送這個東西給我?!”
他神態自若地取出那條白色飄逸的長裙,在她身上比劃著,臉不變色心不跳地撒著謊:“這絕對不是你所想的那種東西,隻是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上衣而已。”
“那它怎麼會這麼長?”
“今年流行嘛。”
“我怎麼不知道?”狐疑地看他兩眼。
“穿上試試吧。”跳過她的話,沈逸風愉悅地拍拍她的香肩,把裙子塞進她手裏。
“我不要!”
他笑眯眯地湊近她緊繃的小臉,出其不意地在她粉紅的唇畔前偷個小吻,“小心我有外遇。”
“你敢?”她豎起眉道。
“不敢。”在她放心時,又補上一句:“不敢是小狗,除非你不敢穿。”
“胡說!不敢是小狗。”依然是輸人不輸陣。
“你把我妹藏哪去了?”海辰抓著一條烤焦的魚惡形惡狀地向他逼近,都是這家夥把小妹藏起來,害得他的雅雅燙到了手。
“把你的魚拿遠些,小心我的俊臉!”沈逸風左躲右閃,還是被他逼進了死胡同——吊籃,零點九公分,零點五公分,零點……
“海辰,你有沒有搞錯?!我不過小小地燙了一下手,關阿風什麼事?原來你不隻是好色還這樣奴役你的妹妹和妹夫,這世上也就隻有我肯要你,我怎麼那麼倒——唔。”
籲口氣,見他們兩個吻得天昏地暗,他還是先溜了再說吧。
無聊地烤著肉串,他開始擔心那個小丫頭會不會把那價值不菲的裙子毀屍滅跡,也許她根本就不會穿。他賊笑兩聲,想著要不要去幫她穿。
“嗨,小新月。”
對女人有著超親和力的海星掛著一臉招牌笑容湊近烤著魷魚的新月,賊眼瞄一下不遠處的老大,他不規矩的手爬向她的香肩,“你烤的魷魚似乎很不錯的樣子,你知道我不太擅長這個,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分享它?”
“好啊,馬上就烤好了。”新月心無城府地回他一笑,不太介意他的親密,反正習慣了。
在某人眼裏這畫麵卻異常的燒心燒肺,海潮陰著一張臉走過來,一手拍掉他的色手,一手奪過那串礙眼的魷魚,冷笑著對小弟露出陰森森的一口白牙:“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就滾遠點兒。”
“大哥,你實在沒道理,你不要並不代表別人就不想。”他怪叫兩聲,眼眸不停地向新月頻送秋波,令某人的怒火更炙。
“想當人肉沙包嗎?”
目的達到了,“我走好了。”
新月悠悠地望著他,實在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現在這一臉吃醋的樣子又是為了什麼?為了讓她在希望之後繼續絕望嗎?明知道不該來的,明知道自己不該再對他抱有幻想,她還是來了,沒出息地隻想看他兩眼就好,看了又有什麼用,隻會使自己更加傷心,她受夠了他的若即若離,受夠了他的冷漠,受夠了自己的在乎。
“我回家了,你慢慢烤吧。”想若無其事地從他身邊走過,淚水還是不受控製地落了下來。
“別走。”他猛地抓住她的手,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