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術,傳女不傳男,我就是一個苗族蠱女,你敢娶我嗎?
我出生在貴州省黔東南州雷山縣的一個苗寨,寨名喚作郎德上寨。朗德依山傍水,風景秀美,頗有江南水鄉的瑰麗容貌。
常言,一方水土一方人,青山綠水的苗疆,居住著清一色的苗人,日子是那種養豬種稻,田間撈魚,有些原始的土著生活。
我的家族在原始的苗寨世代繁衍,傳承了無數的秘辛,而我,就是要將“它”傾囊講述。
我出生時,據說是村子裏百年不遇的大洪災。更是有老人說,當時,天空墜落了磅礴的血雨。我出生的那一夜,整個村莊在暴風雨的遮蔽下安靜得如同死地。我出生後哇哇的啼哭,與天際那撇驚雷一同響起。
外婆抱著渾身裹滿鮮血的我,顫抖著,眼底,是生出了銳利的寒芒。
洪災過後,我漸漸長大了。
十幾年間安穩太平,隻是…………
初二那年,我和同桌李念兒因為“三好學生”的評選鬧了衝突,
那次期中考試,我和李念兒陰差陽錯的考了個旗鼓相當,並列第一。可是最後被評為三好學生的卻是我。
當時在鎮子裏讀書,艱苦環境下,所有孩子都為在夢寐以求的三好學生頭銜努力,因為被評定為三好學生,除了獎狀外,還獎勵一個藍貓書包。
鎮子裏上學的孩子,家裏的經濟條件都比較拮據,一個藍貓書包,意味著的,不僅僅是無數羨慕與崇拜的目光。也因如此,平時恬靜、乖巧、總是沉默寡言的李念兒急紅了臉。當同學們羨慕的看著老師將藍貓書包遞到我手上的時候,李念兒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跑到講台,一把從我手中奪走書包,哽咽著跑了出去。
因為事發突然,正準備為我鼓掌的同學們雙手停在原地,全愣住了。而我,也是雲裏霧裏的瞪大著眼睛。隨後呢,一片嘩然,老師也惆悵的歎了口氣。
同學們你言我語的議論著,老師示意大家肅靜,恰在此時,哐當’的一聲,李念兒破門而入,怨毒的盯著我和老師,水汪汪的眼睛腫的發紅。
別看李念兒平時是個文靜的淑女,急紅眼後可嚇人的很,她將書包砸到了我的臉上,惡狠狠的對我說,不就是個破書包嗎?送你,送你上西天。
我的性子本來就別,給她這句話惹毛了,我盯著她的眸子滿是恨意,下課後,狠狠的將她揍的哇哇哭。
本來,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我懷著喜悅的心情拉開藍貓書包拉鎖的時候,心中一毛,尖叫一聲的同時,忙把手中的書包拋了出去。真是嚇死寶寶,書包裏躺著一條油滋滋、黃嫩嫩,還泛著惡心光芒地麵包蟲。
我媽聽到我的叫聲後,趕忙打開內屋的門,驚慌的問我怎麼了。我當然不能告訴她了,於是撒謊說做惡夢了。
我媽半信半疑,對我說:睡得還挺早。
我點頭道:今天有點累,就早睡了會兒。
我媽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她說:看見蛆蟲,就趕緊去找你外婆瞧瞧,可別再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
我說:好啦,我知道了。
書包中發現了麵包蟲,雖然把我嚇的不輕,但我也沒太在意。我猜,一定是李念兒氣憤難平,專門惡作劇,想嚇唬我。
我怎麼可能讓她如願?於是用筷子將麵包蟲夾出去扔掉後,便努力克製自己,不再想這件事。
為了轉移思維,我開始琢磨,若是我明天背著藍貓書包去上課,李念兒的表情,必然會很精彩。
但,事與願違,當我背著李念兒夢寐以求的藍貓書包上從她身邊經過時,她的眼神中卻並未出現那種該有的嫉妒與不甘,眸子中閃爍著的,是一種幸災樂禍的怪異神彩。
此時,我既是詫異,又是害怕,擔心這個李念兒給我下蠱。
心裏想著事,放學後,與表弟阿修同行,我不免有些渾渾噩噩。
阿修大概發現了我的異樣,忽的擋在我前麵,將手伸到我眼前晃了晃,低聲問道:二姐,你咋了?
我說:沒事啊!就是感覺這書包比平時沉多了,感覺就和裝了一書包豬肉似得。
阿修聽了我的話話後,當即來興致了,硬要打開看看,說我藏好吃的,不給他吃。
我當然狡辯了,這怎麼可能?為了證明清白,於是我放下書包,與阿修一起蹲下,拉開了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