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裏找了幾分鍾還是沒有看到戶口本,江夜雪本想等許易詢回來再問他,突然又想到了有一次進書房時許易詢正關書架上的抽屜,她本以為抽屜是上鎖的,但她一拉竟然開了。
抽屜裏躺著一封封牛皮文件袋,每一份上竟然寫了年月,好像一份份檔案,江夜雪不知能不能看,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她打開了一份文件袋。
許易詢回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打開的書房門,除非他在,江夜雪一般都不太進書房,他隻覺四周有些太過安靜,他一步一步走向書房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聽到。
他推開虛掩的書房,江夜雪正抬頭,與他的視線相交,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恐懼和怒意,她的身邊腳下是一張張他調查她的照片,從高中到大學,每一年每一個月都有一份調查報告,即便他在國外也準時送到。
“別過來。”江夜雪的手緊握成拳,她手裏的照片已褶皺,“這些是什麼?你告訴我是什麼?”
許易詢沒有止步,一步一步走向江夜雪,而她一步一步後退。
“你的調查報告,從我查到你,一直到今年我回國,每一個月都有一份。”
江夜雪退無可退,驚恐地看著麵前幾步地許易詢,他們已經是夫妻,她以為他愛她,她了解他,可現在麵前的這個男人卻這麼陌生,他竟然調查了她七八年。
那些文件裏還提到他讓學校取消了她的獎學金,在她拖欠了部分學費的情況下要校方開除她,甚至在外婆生病的時候阻礙她已房子抵押貸款,還影響她的麵試,當初要不是肖信,隻怕沒有一家公司會要她。他在背後一次次讓她難過,讓她難堪。
“你在意,你也認為是我媽媽破壞了你爸媽的婚姻,所以這麼多年,你都不讓我好過,是嗎?”江夜雪哽咽著說,姚冰說過他不會忘記,而她卻固執的認為他愛她,不會在乎上一輩的過往,她甚至不在他麵前提及他們的父母,可是她錯了,“你為什麼要假裝愛我,還和我??????我們結婚是不是假的?你安排的一場戲而已?”
“你認為我會無聊到讓民政局的人演一場戲?”許易詢語氣平淡,看了一眼地上四散的照片,他抬眼看著她說,“在法律上我們有婚姻關係,而且你已經懷孕,別想離婚,這不可能,如果住在這裏影響你的心情對胎兒不好,我可以送你去國外,找專人看護你。”
江夜雪哀默大於憤怒,他竟然能這樣平淡的說出這些話來,她想必定是不愛才會這樣冷漠,可他和她結婚,還有這段日子又算什麼?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報複是嗎?”江夜雪恍然靠在一旁的書架上支撐起自己站住的力氣,“你認為我媽媽讓你本幸福的家名存實亡,所以你也讓我囚禁在這樣的婚姻裏。”
許易詢平靜的眼神下深藏著多少矛盾,是,她說的是他原本的計劃,可是慢慢地他做不到了,他陷於對她的愛中,又被心裏的恨拉扯,直到現在,他知道再怎麼解釋她都不會聽了,而他既然她選擇了看到這些,那就讓她知道他心裏的仇恨吧。
“她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冬天,在那之前關於我爸養小三並有了孩子的傳聞已經沸沸揚揚,還有照片,隻不過看不清你們的樣子,他任憑她鬧也不解釋,還派人暗中保護你們,怕傳言傷害你們,可他卻預料到她被傷害得多深,那天下午我剛回來,就摔在我麵前,血染紅了一地,她死的時候眼睛是看著我的,我想她是要我複仇??????”
“夠了!”江夜雪將手裏的照片扔了過去,它們沒有打在許易詢身上,在半空就落下了。
“我的記憶力,媽媽和許叔叔沒有一點曖昧,憑什麼你們都錯怪她,她雖然無法解釋什麼,可是我知道她不會做對不起別人的事,許易詢,你的複仇簡直可笑,我們的結婚證在哪裏?我們去離婚,現在就去。”江夜雪慌張地翻開書房裏一份有一份文件找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