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臉色慘白地看著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赤裸身軀,淚水不由自主地流著。
羅森冷哼一聲:“誰叫你進來的?”
“我……”雪兒哽咽道:“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有客,是……”頭一回,雪兒的話說不下去。
李思佳佯作害羞地胡亂穿衣,“雪兒,你也是的,門都不敲一下。森,我……”
羅森瞟了一眼雪兒。哼,死丫頭,下回看你還敢不敢跟我使性子,就勢將李思佳摟入懷中,親了親她半裸的酥胸。邪笑道:“別害羞,她一會就走,等下我再好好補償你。”
雪兒隻覺得心在滴血,淚水越發流得厲害了。哽咽著說:“剛才我去醫院,我媽媽的身體恢複得很快,我來是向你道謝的。另外,羅博士,院長說媽媽醫藥費的清單在你這裏,我想知道是多少?好籌錢還您。”
羅森冷笑一聲,“紫雲。”
紫雲應聲走進來,“董事長,您有何吩咐?”
“告訴她!”羅森哼了一聲,將手伸入李思佳的裙子裏,恣意褻玩。
李思佳不由自主地呻吟一聲,同時抬高身子,供他進一步褻玩。
紫雲有些同情地看著雪兒越加發白的臉,柔聲說:“小姐,我們董事長的手術費是二十萬元。令堂所換的血液,是進口的新鮮純血。是三十萬元,還有令堂的住院費及藥物、特護二名,一共是六十萬元。”
“六十萬?”雪兒如電擊一般,呆呆愣在一旁。
羅森用那雙邪魅的星眸掃了掃她,冷笑道:“你快還吧?我還有事,沒空跟你嗦。”
“我……”雪兒垂下頭來,哽咽道:“我,一時湊不出那麼多錢,你能不能通融幾天,我去借。”
“借?”羅森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推開李思佳。走過去,冷笑著說:“借,跟誰借?夏威嗎?”
“不要你管,反正錢會還你的。”雪兒一把推開他的手,背過身去。
“小絳兒,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夏威要去北京公幹,他父親知道你是我的人後,就下令靈威公司的人,不準借錢給你……”
“你,”雪兒氣得滿臉通紅,“羅董事長,請您說話放尊重點。你風流自在沒人說,可我還要出去做人。”
“做人?”羅森冷冷地說:“做什麼人?怕是要繼續在外麵賣弄風騷,招蜂引蝶吧。”
“你,”雪兒又氣又傷心,哭道:“我喜歡賣弄風騷又怎麼樣?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汙辱我。我就是招一千隻蜂、一萬隻蝶又怎麼樣?那……”
“你,”羅森氣得臉色發青,揮手就是一掌,將雪兒打在地下。“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不過是幾十萬塊錢罷了。”雪兒掙紮著爬起身來,“你放心,三天之內,我一定會還清。”
“森,別氣了。”李思佳似笑非笑地勸道:“我們雪兒姑娘國色天香,石榴裙下的愛慕者可以排成一個連。別說三天,恐怕不用一天,隻要她大小姐點點頭,馬上就有人送來。森,你可別擔心呀!雪兒姑娘的能耐可大哩,別說六十萬,就是六百萬,對她來說,也是小case。”
“不錯,”雪兒冷笑一聲,“六十萬本姑娘還沒放在話下。羅董事長,三天後見。”
“你敢走。”羅森一把拖過她,喝道:“死丫頭,又打算向誰去搔首弄姿。”
“放開我。”雪兒扭動身子,哭成一團。“我愛跟誰就跟誰,反正錢會還你,你鬆手。”
“你敢,小賤人。”羅森氣得失去了理智,“你敢再說一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算了,森。雪兒也是讓那些男人給寵不了。”李思佳不甘寂寞地火上添油,“雪兒你也是,森乃人中之龍,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氣。快別不知好歹了,來,快給他認個錯,保證下次再也不跟其他男人來往,洗心革麵、做個好太太。”
“滾開,青青。要賤你去賤,少拉上我。”雪兒越聽越火。“我何飄雪就是嫁豬、嫁狗,也不會嫁他,做一條搖首乞憐的狗,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這副樣子,比條狗都不如。”
“好,很好。”羅森氣得兩眼生煙,一把將雪兒拖入懷中。“你清高,你傲慢是吧!她是不如一條狗,但是你呢?我會讓你明白,你比她還不如。”說完,兩手用力一扯,將雪兒身上的裙子扯成兩截。
“放開我,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雪兒哭叫著捶打羅森。
“放開你?讓你繼續在外麵給我丟人現眼。”羅森冷哼一聲,一手將她雙手捉住,壓在頭頂,另一手則扯下她的褻褲……
雪兒疼得又哭又叫,羅森刻意地弄痛她,“死丫頭,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半晌,羅森方才放開痛得死去活來的雪兒。吩咐紫雲,“把她給我拖進房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放她出門半步,等本王忙完這幾天,就帶她走。”
“雪兒小姐,剛才你不該激怒他。”紫雲見雪兒痛苦地蜷縮在床上,默默垂淚,歎了口氣。
雪兒半晌不語。
“小姐別難過了,你本來就是他的人,再掙紮也沒有用。他愛你,是無法容忍你跟其他男人一起說笑的。小姐,來,喝口參湯。”紫雲見她依舊傷心,便柔聲勸她。“其實他心裏很疼你的,臨走時還吩咐我讓人給你燉湯補補身子。”
“放我走。”雪兒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秋水眼,剛才羅森當眾在大廳裏強行要她,已把她的心撕得粉碎,雪兒有如一隻失魂的木偶。
“小姐,對不起!紫雲沒有那個膽。”
“紫雲姐,待會我弟弟就要放學回家,他才十歲,我總得回去給他做飯吃。還有媽媽那裏,我也得送飯去。”雪兒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小姐,放心,董事長早就吩咐下去,令堂和令弟那裏都有人侍候。”紫雲淡淡笑了笑,“倒是小姐您,從早晨到現在,八、九個鍾頭了,還水米未進。來,先喝碗參湯,待會董事長回來,再好好跟他認個錯,陪陪他。”
“哼。”雪兒別過臉去,“放我走,我不想見他。”
“不想見我,那想見誰呀?”羅森走進來,揮了揮手,紫雲隨即退下。
雪兒翻身倒下,用被子蒙住臉。
羅森嘻嘻一笑,“小絳兒,你還跟從前一樣,一鬧別扭,就賭氣不吃飯。每次都讓我哄半天,才肯讓我喂著吃。”說著,羅森揭開被子,將她抱在懷中。見她左邊臉上顯著五個血紅的手指印,白皙粉嫩的身軀上也遍布他剛剛留下的紅紫印,不覺又心疼起來,歎了口氣。
“小絳兒,下次別再和我頂嘴了,我不想傷你。”邊說邊輕輕撫摸她受傷之處,帶著魔力的手指撫得雪兒昏昏欲睡。
“小絳兒,那裏麵還疼嗎?”羅森低沉的聲音出現在雪兒耳邊。
“哪裏麵?”雪兒半合著秋水眼,愣愣地說。
“傻丫頭。”羅森邪邪地笑了笑,分開她的腿,歎了口氣,“下次別再惹我生氣了,你瞧這裏腫成什麼樣子。”邊說邊將手指滑入其中,為她療傷。
雪兒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傻丫頭,別傷心啦!我答應你,下次不會再對你那麼粗暴了。但你也要答應我,永遠留在我身邊,做我心愛的小妻子好嗎?”羅森見她傷心落淚,不覺心一軟,柔哄她。
“嗯。”雪兒點了點頭。
“這才是我的小絳兒。來,乖,把這碗參湯喝了好嗎?”羅森這才滿意地喂她喝湯。
雪兒垂頭喝了兩口,又停下嘴。說:“你不是有了何青青,還要我幹嘛?你放我走,我弟弟還在家等我呢。”
“哈哈哈。”羅森突然哈哈大笑。“小絳兒,你真有趣,還跟從前一模一樣。記得那次,你也是為了吃醋,跟我賭氣,也是吃了兩口,記起沒有打翻的醋壇子……”
“誰吃醋了。”雪兒羞得粉麵帶霞,不等他說完便嗔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就是再吃醋,也不會吃你的醋,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大白天的,門也不關,活脫脫的一對奸夫淫婦,沒的作賤了我自己。”
“死丫頭,才出來多久,別的沒學會,倒學出一張利嘴來。”羅森恨恨地罵道:“連我都敢罵了,小絳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一會,雪兒便讓他弄得嬌喘息息,不停地抖動嬌軀,踢打他。“不要,快放開我。”
“放開你,憑什麼呀?”
“不要,不要。”雪兒拱著身子,四肢亂顫。
“叫森。”羅森見她滿臉春色,笑得花枝亂顫,邪亮的星眸閃爍不定。
“森,饒了我吧!”雪兒嬌聲求饒。
“說愛我。”
“我……我……”雪兒俏臉越加紅潤。
“嗯,還不說嗎?”羅森強忍著下體的不適,加緊了對她的挑逗。
“森,我好愛你。可是,你下次別再傷我的心了,也不要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雪兒突然撲在他懷中放聲大哭。
“寶貝,別哭。”羅森連忙摟住她,“我保證不會再讓你傷心了。相信我,我也好愛你,隻要你肯重回我的懷抱,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森……”雪兒哽咽不語,任羅森將她壓在身下,溫柔地撫弄著。
一時雲收雨散,羅森輕吻著她的俏臉,柔聲說:“小絳兒,想吃些什麼?我這就吩咐人送上來。”
“嗯,森!我想去看我媽媽。”雪兒抬起嫣紅的粉麵,嬌聲說:“你讓人去把我弟弟接來好嗎?”“可以,不過得先用了晚餐才行。”羅森笑了笑,心下卻在盤算待會如何同柳如鶯談。
不一會的功夫,紫雲領著賓館服務生,擺好了酒菜。羅森揮手喝退她們,與絳雲一同就餐。“來,小絳兒,你也喝一杯。”羅森邊說邊倒了杯鮮紅的雞尾酒給她,“這酒很甜的。”
“嗯。”雪兒點了點頭,飲了一口。果然覺得味道不錯,便一飲而盡。“是挺好喝的。森,這是什麼牌子的酒?我好象沒喝過呢!”
“傻丫頭,這是禦用的酒,你如何喝過。”羅森含笑瞟了一眼她如醉的紅顏。
“你少拿我當鄉巴佬唬弄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禦用。你當你是誰,皇帝老子嗎?”雪兒嗤之以鼻,隨手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羅森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小絳兒,等過些天,我們婚事定下,我會讓你知道一切。”
“誰答應嫁你了?”雪兒粉麵帶霞,杏眼含春,嬌聲嗔道,“自大狂。”
“死丫頭,身子都給了我,不嫁我,還想嫁給誰去?”羅森伸手將她抱入懷中。
“你別那麼老土好不好,這是一九九九年,不比從前。沒人會把貞操當一回事,處女膜是陳年爛穀的東西,別說我隻跟你交往幾回,便是結了婚,也一樣可以離。”雪兒嘻嘻一笑,“看不出你一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還會重視這些。”
“小絳兒。”羅森把臉一寒,恨恨地看著她說:“這話是誰教你的,是不是那個夏寧寧?”
“喂!你幹什麼呀?”雪兒掙紮了一下,羅森的手象鐵鉗一樣,讓她動彈不得。“好好的,又發什麼神經。”
“你,”羅森用力扭了一下她的臉,喝道:“你給我聽好,從現在起,不準你給我再出去野。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馬上帶你回去,到時候再跟你好好算帳。”
“喂!你神經病呀,你是你,我是我,要走你自己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雪兒站起身來,“懶得跟你嗦,我要去看我媽媽。”
“你以為我還會縱容你嗎?”羅森冷笑一聲,“我勸你最好死了這份心,你媽媽的事我會處理。來人呀。”紫雲應聲進來。“把她帶進去,好生看著,不準她踏出房門半步。”言罷,拂視而去。
紫雲搖頭歎了口氣,說:“小姐,別再和董事長鬥氣了,他真的很愛你。依照他的身份,是不屑到這窮鄉僻壤來的。可為了小姐,他留了下來,還親自為令堂動手術,小姐……”
“紫雲,你理智點好不好呀?我才十八歲呀,就算我相信他愛我,那又怎樣?我還未成年,我不想,也根本無法同他結婚。”雪兒沒好氣地說。
“小姐,在我們的世界,女子隻要有十六歲便可成婚,你已經算大姑娘了。”紫雲也笑了笑。“我們殿下等你,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你們殿下?”雪兒眉頭一皺,“紫雲,你們不是美國華裔嗎?你怎麼稱他為殿下,難不成他是某國王子?”
“不錯,他的確是位王子,你將成為他的王妃。”
“難怪他那麼專製霸道。”雪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就更不能嫁他啦。一來,我不想離開家,我還得養活媽媽和弟弟,二來,他太封建了,我可受不了他那一套。”
“小姐,令堂的事,我們殿下會做妥善安排。小姐大可安心,不過下次在殿下麵前,可千萬別提不嫁他的話……”
“是呀,雪兒,難得森對你一往情深,你可別辜負了他。”李思佳從外麵走進來。
紫雲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青青小姐,殿下的脾氣你也知道,小姐是他心愛的人,你可別學以前。”
“紫雲姐,我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沒忘了我是怎麼被罰下界的。”何青青低下頭來,竭力隱藏眼中的恨意。
“喂,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什麼叫罰下界?好象在說神話故事一樣。”雪兒越聽越莫明其妙。
紫雲訕訕地笑了笑,“小姐,咱們確實是前世有緣。但其中細節,您還是等殿下回來問他吧。”
“是呀,雪兒,森一地就回來了,你去問他吧。”李思佳也隨聲附和。“對了,紫雲姐,殿下命我來取他的百消丹。你去拿給我。”
紫雲點頭走入羅森書房,李思佳隨手遞過一張紙條給雪兒,不一會兒紫雲進來,將百消丹遞給她,李思佳見雪兒已將紙條壓入手心,便含笑而去。
雪兒借上衛生間的工夫,打開紙條,就見上麵寫著幾個大字:“若想記起從前往事,可服下這顆血魂丹。所有是非恩怨你會知道得一清二楚。”雪兒隨手正要扔,哼!什麼玩藝?血魂丹,還七魂、八魂呢。
可轉身又一想,不對,這姓羅的一行人神神秘秘的,再者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他,甚至躺在他懷裏的那股感覺,都似曾相識,莫非我真見過他,和他是前世的夫妻?可這青青,聽她口氣,似乎也是前世相識。也罷,先試試再說,橫豎她怕姓羅的,還不敢毒死我。雪兒想了又想,將丹藥放入口中,出來命人端來杯水,一飲而入,便倒在床上睡下。
羅森回來後,見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覺好笑。搖頭親了親她的小臉,就勢躺在她身邊,看她睡。
次日上午,羅森正在大廳裏看報,忽聞侍衛傳報,夏威兄妹陪何太太拜訪他。
羅森淡淡地坐在沙發上,招呼他們坐下,“都坐吧,來人呀!去沏三杯茶上來。”
柳如鶯皺著眉頭說:“羅先生,您的救命之恩我很感激,可是,我就雪兒一個女兒,我真的不想賣女兒。”
羅森淡淡地掃了紫雲一眼,紫雲便從公文夾中取出一張支票,說:“何太太,雪兒小姐是我們董事長最心愛的女人,這是他的一點心意,五百萬元,也是他代雪兒小姐略盡的一點孝道。”
“羅先生,我柳如鶯雖窮,但還沒有落魄到賣女兒的地步。”柳如鶯推開紫雲手中的支票,站起身來。“雪兒呢?你讓她出來見我。”
夏威也站起身來,淡淡地衝羅森點了點頭。“羅先生,我知道你很有錢,來頭也不小,但現在是法製社會,買賣人口是犯法的。我希望你把何小姐放出來,不然大家走到法庭上,麵子都將有過不去的地方。”
羅森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見他穿件雪白的襯衣,係條銀灰以領帶;俊眉秀目,如玉樹臨風一般。不禁暗生妒火,似笑非笑地說:“何太太,你的女兒不賣我,莫非是想留著賣他?是不是他出的價比我高。哼,你大概還不明白,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不管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她都是要跟我走的。錢,你想要多少都行。紫雲,等會你跟她交涉,不過從今天起,我不希望有人再來找……”
正說著,就見雪兒從房中走了出來,臉色慘白,顫抖著對羅森說:“你又打算花多少錢買我?南帝殿下。”
“小絳兒,你胡說些什麼呀?”羅森一把拉她坐下。“我也是見你媽媽……”
“不要碰我,尊貴的南帝殿下,”雪兒通地站起身來,淒楚的神色看得眾人心疼不已。“求求你放了我吧。殿下,在天界,你用五千兩銀子將我從我爹手中買下,該玩的花樣,你都該玩盡了,為什麼你還要苦苦相逼?”
“小絳兒……”羅森的聲音也開始不穩。
“不要叫小絳兒,南帝殿下。那個叫許絳雲的傻女孩,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雪兒退後幾步,淒聲叫道:“我叫何飄雪。”
“雪兒,你在說什麼呀?怎麼媽一句也聽不懂,什麼小絳兒,什麼南帝殿下的?”
“媽,別問了,我們走。”雪兒拚命地搖頭,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小絳兒,不要這樣好不好?”羅森上前將她拖入懷中,痛苦地說:“我承認當初是我不好,不該為了和父皇賭氣,拿你的名節做文章。但是,小絳兒,我是真心愛你的。”
“我不聽,你走開。”雪兒捂住耳朵。
“小絳兒,你冷靜一點好不好。”羅森用力搖了她幾下,繼而又柔聲說:“小絳兒,你看著我的眼睛,憑良心說,當初我除了沒給你名分之外,你想要什麼,我沒給你?我有多愛你,多寵你,你難道就沒有一絲回憶嗎?”
“你愛我,哈哈哈……殿下,”雪兒冷笑道:“你當我還是那個沒見過世麵的許絳雲嗎?哼,南帝殿下,收起你的花言巧語吧。愛我?怕是你又閑得發慌,想買個取樂的玩具吧。”
“小絳兒,不許你這麼貶低自己。”
“我貶低自己,我自己什麼身份我不知道嗎?殿下,當初在王母壽宴上,你不是說得清清楚楚了嗎?我為什麼還要做夢。”雪兒一聲比一聲更冷。
“小絳兒!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那時我正和父皇賭氣,我回去也跟你解釋過了,你還想怎樣?”羅森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我母親的遺物……”
“不要跟我提你母親。”雪兒恨恨地瞪著他:“你那話對多少女人說過,鐲子你備了多少隻,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你還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
紫雲連忙笑道:“小姐,您是真的誤會殿下。老夫人的遺物隻有一隻,這天帝可以作證。殿下是真心愛您的,這鐲子是飄飄姑娘和李思佳設計的圈套,她們是想逼死您,故意編造的謊言。還有天界的流言蜚語也是她們散布的。”
“小絳兒,為什麼你就不信我的話?”羅森歎了口氣,“明天我就帶你回去,父皇母後會為我們主婚的。別哭了,今後我會好好愛你的,保證不讓你再受半點委曲,乖啊!”
“放開我。”雪兒一把摔開他的手。“我不會跟你走的,就算你愛許絳雲吧,但她已經死了,我叫何飄雪,是個有自尊自愛的女子,不是那個沒有你就活不成的傻女人。”雪兒說罷轉過身去,走到柳如鶯身邊:“媽媽,我們走。”
“小絳兒,你不要得寸進尺。”羅森也火了,走過去,一把將她拖入懷中。“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來人呀,把她給我帶進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