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俱寂,天開始蘇醒起來,黑夜開揭露晨昏的麵紗,破曉的晨光逐漸喚醒那些沉睡的蜀山之巔。雲霧籠罩著山峰,唰!一道青色的劍氣劃過雲層,從灰藍色穹隆上開始散去。
“師傅好劍法!”一穿著有些不合身的白色長衣的邋遢少年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一旁,手中拿著一把青色長劍的白須老者捋了捋胡須,眼角流露出了一絲得意,隨後,神色故作淡然的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在我蜀山上修煉劍法的好處,怎麼樣?方林小子,你還想走嗎?”
原來這名外表普普通通的少年名叫方林,聽見眼前的師傅這一說,他眉目間透著一絲不爽,但卻還是神色淡定的回聲道:“那個。。。師傅,雖然剛才那招帥的不行了,但是嘛。。。我還是要走。”方林說完之後,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早就準備好了的包袱。
白須老者一驚,心裏暗罵著,老子都這麼費勁的給你看了真本事,你還要走?不過,當老者看到方林一旁的磨刀石時,心裏突然一虛。“方林。不要這麼著急,其實。。。好吧,你再磨劍三年,隻要三年,我就教你失傳已久的我蜀山的絕學,怎麼樣?”
方林看了一眼陪伴自己已經五年的磨刀石,心裏打了一個寒磣,要知道,他十歲上山,九叩首,三跪拜登上蜀山拜師學藝。一開始,他年幼無知,以為每天磨劍就行了,師傅一定是為自己好。但是,五年後,他還是在磨劍!
“師傅,不是我不信你,但是歲月不饒人,我還是想下山另謀生路吧。”方林瀟灑不已的擺了擺頭發,呼!一陣微風吹過,方林走到大殿門口,看向遠處的遠去雲帆,心裏竟然升起了一絲的不舍。
就當方林想再次踏出一步時,他感覺到身後被什麼拖著了,“方林啊。。。你忍心丟下為師一人遠去嗎?為師已經養了你五年了,你就不能再為我養下老嗎?”白須老者手指粘著一些水珠,隨後,他悄悄的抹在眼角。
方林回頭,看見白發蒼蒼的師傅竟然留下眼淚,心裏突然猶豫了起來。回想起從前,雖然自己每日每月的磨著刀劍,但其實每到一定的程度時,師傅都會要自己開始練習最基本的蹲馬樁,提手劍,等等。。。
方林一陣輕歎,隨後,連忙將師傅扶起。“好吧,我留下來。”
老者一聽,便立馬神色莊嚴的指揮起了方林,不過,在方林眼中,他是一臉的春光燦爛。方林暴汗,剛才的那種悲情哪去了?再仔細一看,師傅眼角的哪是淚珠,明明就是水嘛。。。
明白一切後,方林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是鬥不過自家的師傅,從一開始的誘惑,到現在的苦情計,好像自己每次都是心甘情願啊。方林無奈,隨手抓起地上鏽跡斑斑的破劍,手法十分熟練的開始磨了起來。
白須老者坐在一旁的搖椅上,眼睛禁閉著,好像很是享受。方林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師傅,心裏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應該立馬上去拔他一根胡須?
就當方林這樣想的時候,一陣異響響起,方林一驚,連忙向著外麵一望。唰!唰!一道黑色人影從林中閃過,方林下意識好像發覺有些異常,“方林,將大門關上,立馬躲起來,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白須老者此時神色凝然,方林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隨後看著師傅嚴肅的眼神,隻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