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幾位這就要離開麼。”臉上表情稍微停滯片刻,然後又迅速恢複正常,蘇薩爾燦爛笑道:“正好我也要前往帝都報道,到了學院大家都是同學,又正好同路,不如結伴同行,彼此也有個照應。”
“這次隻有亞當叔叔陪著我們,是因為我們在傭兵工會注冊了身份,想要接幾個任務順便磨練一下自己的實力,可不是為了一路上遊山玩水,欣賞風景。”維托不客氣地將拒絕之意表露出來,“否則我們梅納家雖然不如薩德家傳承久遠,但湊起一支護衛隊伍來還沒有太大難度。”
不比梅納家中隻有維托一名獨子,沒有任何繼承上的糾紛隻需專心鑽研騎士之路,從小就要同幾名同齡兄弟爭奪這個位置的蘇薩爾在人情交際上要遠遠勝出許多,聽了維托可以說是敵對的話之後沒有表露任何怒色,而是拍掌大笑,聲音歡快道:“這樣更好,我本來也有這樣的打算,這才會選擇去探查黑月沼澤,然後遇上幾位,現在看來這豈不正是命運的安排,有浮生先生和莉·奧小姐在,我父親也不必再在我身邊安排其他多餘的人。”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蘇薩爾先生既然如此熱情,讓他同我們一起也不是不可以。”輕輕拍打維托肩膀,順勢往對方體內魔種處打入一絲暗示性神念,陳浮生忽然想起什麼來一眼,嗬嗬一笑,道:“對了,這次和我們一同上路的,除了蘇薩爾外,還有萊昂先生父女二人。”
“這是怎麼回事?”前半句還未說完,蘇薩爾就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可是等到陳浮生說出後半句,他當即愣在當場,露出一臉疑惑不解,“萊昂先生的女兒不是早就因為患病夭折了嗎,我記得當時他甚至為此請過了城中幾乎所有的醫生和牧師祭司甚至一位擅於藥劑製作的煉金師,難道這位是他新認的幹女兒不成。”
白熊傭兵團在萊昂手中真正開始快速擴張,實力增強也就是在他覺醒前世記憶,差不多二十多年前開始,恰好與蘇薩爾的成長過程相吻合。因而蘇薩爾對萊昂的家庭性情作風等信息還是有些了解,在他看來,這位“粉碎者白熊”怎麼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離開花費了大半個輩子的白熊傭兵團前往沒有一點兒根基的帝都。
“不是,月兒小姐確實是萊昂先生的親生女兒。”陳浮生點頭肯定道:“當初這位小姐也確實沒有夭折,但也沒有能夠治愈的可能性,因而這位萊昂團長便斥巨資又花費了完成傭兵任務積累下的幾支人脈請人用魔法同神術製作了一件煉金器具,借助這件器具的神奇效果,這才能夠一直活下來,他也一直沒有告訴外人這些具體消息,但是隨著月兒小姐越來越大,這件魔法裝備的效果也越來越有限,如果再不能找到解決方法,隻怕月兒小姐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而埃爾城雖然在魔法上強過南特這種海濱新城,但依舊遠不如首都之地。”
事實上萊昂之所以讓蘇薩爾等人借助白熊傭兵團的名義行事也是有著自己一份私心。
他最開始也是懷疑黑月沼澤裏麵隻怕有著死靈法師一類的人物,而死靈法術看似邪門惡毒,但對生命死亡的研究卻要勝出其他魔法分類以及許多聲稱涉獵到生命領悟的神靈教會,因而當時他是打算著看看能否從對方處逼問或者交易到什麼手段能夠延緩這種狀況的到來。
然後,好巧不巧地,克勞迪婭在陳浮生的幫助下成功喚醒前世,被其他重生者感應到。
然後,在家門口,萊昂捉住了被瓦倫丁派來打聽克勞迪婭身份來曆的索倫,被他拘禁起來,用偶然得來的邪門術法將對方體內輪回空間留下的那一點印記剝離出來,然後用在自己女兒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