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您看這葷字乃是草字頭,就知道並非肉食。”孟訥笑眯眯地向陳仁解釋起來。
“怪不得有那一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說法。”陳仁拍掌一笑道,“那麼想來大師也可以飲酒了。”
“不錯,飲酒本身不是罪過,隻不過飲酒之人容易亂性,犯下其他罪過,所以才會被戒。”陳浮生點頭讚同道,心中則是感到有幾分好笑,“這位參將大人還是文化不夠,不知道在這後麵還有一句‘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否則隻怕就不會這樣說了。”
不過,陳浮生本就不是真正的和尚,自然不會感覺有任何難為之處,見說通之後,便自享用起麵前的水產起來。
登州一代,最富盛名的便是黃花魚,尤其如今秋風一起,便有了桂花黃魚的美稱,實在是難得的美味。
不過,陳浮生畢竟是修行之人,不怎麼貪圖口腹之欲,嚐了幾口,便自放下筷子,等眾人便是。
其他幾人吃相雖然還算儒雅,進入肚子的量卻著實不少,畢竟這幾日他們被陳浮生收在兩部十界金剛胎藏曼陀羅大陣之中,雖然沒斷了吃喝,但也不可能有如此難得的美味。
看著陳仁吩咐手下收起杯盤狼藉的殘宴,雙掌一拍,就要再搞些其他娛樂,陳浮生搖搖頭,直接開口:“陳大人,除妖之事為重,我們還是先看過了海圖再說其他吧。”
“對對對,是在下疏漏了。”
向著身後的親兵使個眼色,稍帶片刻,就見數人搬抬著數十張卷起來的巨大地圖走入進來。
“大師您看,這張是總圖,比起其他的詳圖要簡略不少。”
將一張巨大海圖掛在身後,陳仁便自指點起來。
眉毛一挺,陳浮生伸手一指,就見海圖盡數飛起張開,在麵前有如走馬燈一幅幅飄過。而陳浮生雙目緊盯,不過片刻便以盡數盡在心底。
掌心一合,海圖收起,陳浮生閉上雙眼,暗自推演。
不知過了多久,陳浮生張開雙目,雙手一張,便有一道水幕憑空出現,伸指一點,一陣波光拂動,登州港、丹霞山便自具體而微地展現在眾人眼前。
“神乎其技。”
孟訥等人還好,已經見識過陳浮生展露神通,對於他能夠做到什麼完全不會懷疑、
陳仁卻不過聽人說起一口陳浮生拋出袈裟遮蔽天日,搬運人馬的手段,多少有些懷疑,但這一手露出,心中便直接臣服,覺得以往見過的那些所謂奇人與之相比不過螻蟻。
更何況他畢竟行伍出身,瞬間便感應到此乃沙場殺伐的大殺器。
“接下來,還請參將大人為我們詳細介紹一下。”這件事兒也耗去陳浮生不少心力,聲音略帶疲倦,對陳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