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嗓子冒煙,腦袋昏昏沉沉,半睜眼發現陽光早已爬上了肚皮,我右手習慣性摸索著找到了手機,拿到麵前,呼吸燈一閃一閃。
一下子清醒了,點亮,時間九點多,一堆未讀的信息,一條一條認真地翻看,祝賀占了大多數,主要是樸教授和柳成澤的信息,一個要我今天抽個時間去趟水原,後者就兩個字謝謝,我興奮地一個鯉魚打挺,一個有力的拳頭朝天。“耶~”是不是該大喊作戰成功,missioncomplete!
然後發現自己的胳膊有些小紅點,謝特!想起昨晚的聚餐又喝多了!作為天生缺少一種脫氫酶的我,一飲入酒精就會關公臉,隨著喝得越多,紅色蔓延至全身,結果還有些二愣子說我這叫做天生喝酒的材料,真是無知者無畏,我這叫功能缺失,屬於三等殘廢的範疇了。
不過想想昨晚是真的開心,項目的目標算是基本達成吧,柳成澤的目標也達成了,這個悶騷男。很好奇今天他是不是還是那副不修邊幅邋遢的樣子,嘿,速度地冷水抹了把臉,穿上碼農套裝,襯衫+牛仔褲,想著還要帶什麼去水原。
似是聽到了動靜,張猛一張胖臉從天而降。“你終於醒了,你丫昨晚玩得比我還high!愣是讓三個大男人把你架回來的!後麵還跟了一個羞答答的妹子!”
什麼!?我一臉呆滯地望著張猛,三個大男人,一個女人,難道昨晚還有什麼事發生了嗎?可是死命地想,總覺得模模糊糊地,該死!不會發了酒瘋吧!
張猛一聲長歎,接著痛心疾首地說道:“我本來還以為你把人家妹子怎麼著了,結果你嘴裏竟然說的都是什麼寫個接口,暴露個服務,標準協議啥的,煞風景,太煞風景了,唉。”
接口?服務?難道我酒瘋是關於程序,實在受不了瞎猜,還是撥通了崔政煥的電話。
“喂,學長,這麼早就醒了呀,也不多睡兒,老師還特意讓我們不要去吵你呢,否則你早就被打爆電話了。”
“睡得也差不多了。對了,政煥,昨晚,昨晚那個我喝多了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哈哈哈哈。我說學長,我真是佩服你,哈哈哈,讓我先緩緩。”手機那頭明顯捂住了麥克風,但仍是有笑聲透過傳來,斷斷續續的,撓得人心裏一陣煩躁。
當然最後,崔政煥還是很負責任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我。掛掉電話,兩手捂著臉,天哪,果然酒是不能多喝的。
張猛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不過,能說說你怎麼把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搞定的嗎?”
“死胖子,滾!”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猛笑嗬嗬地在那自個兒樂著,就差沒在地上滾來滾去宣泄好心情了。
我負擔地摸了摸額頭,說道:“昨晚聚餐,一開始還好,學弟學妹們還比較拘束,結果喝了燒酒氣氛熱烈起來,政煥和我又沒那麼多前後輩的規矩,倒是聊得很開心。或許是因為昨天讓Krystal給小鮮肉們簽了名字還合了影,結果都開心地一個一個來敬,然後,還有一些放火的。”
“等等!Krystal?”張猛得到我肯定的點頭後,就差沒來拎我的領子了,“你咋不通知我!!我好歹下了音樂銀行就過來呀!我大水晶呀!”
我哪有時間糾結這事情,連連表示歉意,道:“昨晚我一直很緊張,除了沙龍腦子裏一片空白啦。”
一種叫不屑的姿態大寫在胖臉上。“繼續說吧,除了大水晶還有誰?”
“你真以為有多少idol會來聽這種無聊的技術型沙龍呀。後來主要是崔政煥這小子,拉住我一直灌酒,真看不出這家夥真有小白臉的潛質,簡直就一下水道。我又不得不喝,畢竟成澤多虧他給成功拉到了現場,否則以成澤現在的狀態肯定悶在實驗室裏。所以我真的很感謝政煥,不管是這次沙龍的成功落幕,還是成澤的事情。”
“柳成澤?那個悶騷男?成了?”張猛是知道我的計劃,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好的機會,本以為隻有等他狀態好些直入主題找他談的,沒想到有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我開心地點了點頭,張猛也是打心底裏開心,亮了一個大拇指。
“能擊破悶騷與自尊自傲的防線,我倒是真的好奇你怎麼做到的。”
“政煥拍了視頻了,到時傳你。至於你說的那個妹子,政煥說,大膽地很,說是崇拜我,結果。”我一臉難以想象的表情,尬尷地說道,“結果我,拉著她的手說了半天程序上需要注意的地方,還問她有什麼問題沒有。政煥說我絮絮叨叨地,沒有辦法,就硬架著我走,結果我還掙紮著不肯走,力氣還蠻大的,主要動作比較粗魯,愣是靠三個男人才搞定我,還需要女生在後麵,免得我看不到人就又哭又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