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澈一聽這話,眼睛就是一轉,看向了這出來告狀之人,一見這人,水澈的唇邊不禁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問道:“哦?德太妃,你真是要什麼怨呢?莫不是朕不在京中的時間,太後克扣了你不成?”
這跑出來的人正是德太妃,她一向與太後不合,這次忠義王謀反之事也正是讓她娘家陷入的深淵之中,不過她與皇上的關係也不怎麼的親近,可是她卻知道,如若此次皇上真要整治太後,必定會幫她,這要是幫的,就必定能幫助她娘家跳出來。至於如若皇上不幫她,那大不了就是沒有了這條小命,反正這次一定會得罪了太後,這皇宮之中八成是不能好好的活下去了。
“皇上!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太後在皇上不在京城的時候,獨斷後宮,將宮中的我們這些嬪妃身邊的貼身宮人全都趕了出去,又拉進了她的人,還有上次選秀的秀女們,她們之中出色點兒的更加是全都給賜給了忠義王爺,其中也包括了臣妾的侄女兒,其實這些也算不了什麼,太後本就管著後宮,我們這些做妃子的,這是生是死還不就是她的一句話嗎?可是她最過分的竟然是將臣妾的娘家推為忠義王一黨,想要將臣妾的娘家除去!皇上啊!臣妾的娘家雖然不是朝中的重臣之家,可卻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啊!此次如若不是太後娘娘在大選之中牽線,將臣妾的侄女賜給忠義王爺當妾,臣妾的娘家根本就不會牽扯到忠義王爺這件事情中啊!”說著,說著,德太妃就哭了起來,這些話她一直都壓製在心中,不敢一言,因為她知道太上皇剛剛醒來,她要是鬧出這件事情,按著太上皇對太後的信任,她絕對沒有好下場,這次皇上找太後的麻煩,可是算她最大的一個機會了。
一旁太上皇聽著這話,卻是沒有發一言,隻是淡淡的看著似乎是太後的生死在他眼中什麼事情也不算一樣。
水澈聽著卻是一笑,道:“哦?如若你家中沒有謀反之心,太後又能拿你們家怎麼樣。”被德太妃這一鬧,水澈倒是沒有了整治太後的心了,他會一回宮就會給太後下馬威也並不是真的就要除了太後,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打草驚蛇一下罷了,在外麵那麼多年,這敢回京總是有些擔心自己放在太後手中的權力無法收回。
“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朝中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太後的狼子野心,在您這段不在京城的期間,她可壟斷了朝政,讓她娘家人在朝中的勢力日漸做大,而在後宮中卻是鏟除異己,皇上,臣妾的家族,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德太妃心中一急,雙膝就是跪著上前抱住了水澈的腳哭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在當太子的時候臣妾對您有多之不禁,可是卻從來都沒有篡位之心啊!皇上臣妾隻求您能幫臣妾家族洗清冤屈還臣妾家族一個清白啊!”她以前就算有野心,那也是在水澈沒有回京的時候,希望她娘家可以拉攏朝中的人幫她的皇兒上位,可是她卻沒有想到,她的父親兄長竟然會借著侄女賜給忠義王爺的機會,攀上的忠義王爺,這倒最後也倒是好了,整個家族都給忠義王陪葬了。可是就算是他們無意,她這個做女兒的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家族中的晚輩們去死啊!
見德太妃如此失態,太後身後的嬪妃們都是一默,小心的向後挪了挪身子,看德太妃這樣子,看來是什麼都拋出去了,賭的就是皇上想不想要處置太後,而這借的正是忠義王謀反之事。
而這事情卻是牽連甚廣,宮中有一半的嬪妃的家族都牽連了進去,誰知道這德太妃會不會借機拉著誰一起下水啊!德太妃願意為家族付出,她們可不一定會願意啊!
水澈所在的位子正是所有嬪妃們的正前方,雖然他的腳被德太妃死死的抱著,可是他的眼睛向人群中一瞄卻正好將所有人的動作收入眼中。
而這一看卻是讓心中正厭煩著德太妃的水澈眼中一亮,清了清嗓子就是說到:“德太妃竟然如此之說,那想來這後宮之中的受害之人必是不少了,那為何不說出幾位和你一樣的娘娘,這朕也正好可以問問。”
德太妃一聽這話,心中隻以為皇帝真的是有了動太後的心思,之說擔心手中證據不夠,不能服眾罷了,這連忙就的點頭道:“有!有!當然有!惠太妃的娘家就和臣妾的一樣,被太後陷害了啊!”
惠太妃一聽這話,這心中卻忍不住的對德太妃恨上了定點,她可不像德太妃,曾經還有得寵的時候,她完全就是一直失著寵,又無子無女的,現今能到今天的位子都是靠資曆熬出來的,在宮中也是安分守己的出了名的,連宮外的家族都是早已經斷了來往的,此次倒是好了,德太妃竟然想要她來當這個炮灰了!
想到這,惠太妃咬著牙,一步一行,不急不緩的走到水澈麵前,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家父狼子野心,此次謀反之事的確有參與,太後娘娘處理的是,卻也仁善,並沒有牽連到我們這些久居宮中的女人們,德太妃娘娘之事卻是冤枉了太後。”若往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宮中的妃嬪們必定是第一個給家族陪葬,也幸虧處理這事的時候,太上皇病中,皇上不在京中,不然她們這些女人們找都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