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亂七八糟的排舞是為了在校慶上為新任校董表演而彩排的啊。漆裟袈瞪著站在正中間剪彩的路謹譎,從今天開始他的路氏集團就正式收購了趙錢孫李高等學院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安的什麼心。
杞言諾前天就走了,漆裟袈沒去送機,有時候見麵會顯得太煽情了,杞言諾和漆裟袈都不是那樣的人,有些感情他們更願意放在心裏,就是因為大家這麼相像,他們才隻能當永遠的朋友。
漆裟袈瞪了路謹譎兩眼,一口喝幹杯裏的香檳。從今以後是他的部下了嗎?要是留在趙錢孫李高等學院的話,那就隻能是這樣啊!漆裟袈悶悶不樂又滿上一杯。
“路少,收購這家學校你有什麼打算嗎?”
“路氏集團旗下的企業眾多,但是學校還沒有,我希望可以通過辦學教育,培養出更多的人才。”
“那為什麼選擇這家學校呢?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很明顯誰也不明白為什麼路氏集團有如此特殊的眼光,選擇如此一家特殊的學校。
“這是一家新興的年輕院校,開辦之初是吃百家飯過來的,所以才會有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個名字,我不打算更改,為的是保留這種百家飯的精神,希望以後教育出來的學生都必須明白,危難當前要伸出援手,團結一至就沒有解不開的難題,趙錢孫李高等學院一樣會把品德教育放在首要位置。”
“聽說一開始你並不想繼續辦學的,請問是什麼令你改變了主意呢?”
“是這裏朝氣蓬勃的向上精神。”
記者接連不斷的提問折騰提路謹譎筋疲力盡,一進校長室立刻躺在校長那張大大的沙發轉椅上。
總算安靜下來了,外麵的嘈雜都被玻璃窗隔絕開了。路謹譎放鬆的望著窗外,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眼角的餘光中,路謹譎的心跳了一下,沒想過這裏麵還有人,所有人都在外麵應付大大小小的事務才對啊。
漆裟袈紅著臉站在那裏,路謹譎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竟然也跟著紅了臉。
時間如果可以靜止,那麼一定是在這一刻。漆裟袈彎下腰,一點一點地靠近路謹譎。她想幹什麼?這裏可隻有他們兩個人。可是距離還是一點一點地在拉近著,拉近著,漆裟袈的一點一點地占據路謹譎的所有視線,思想,還有心。
忽然一絲絲酒精的味道鑽入路謹譎的鼻子,他越過漆裟袈看了一眼隻剩一小圈的香檳和杯子,就明白過來了,心裏懊惱地咒了幾句,腳下用力把椅子後退了一點,微抬起臉用一種睥睨的姿態看著漆裟袈,說:“漆裟袈,去倒杯茶給我。”
“混蛋,誰說你可以命令我了!”漆裟袈揮起一拳。
喝高了的漆裟袈似乎終於有點女人的意思了,一身怪力似乎使不出來,總之那一拳就是給路謹譎擋了下來就是了,但是路謹譎卻被她從沙發裏拉了出來,幾個回合,誰也不讓誰,雙雙倒在地上。
路謹譎抓著漆裟袈的手不放,因為漆裟袈咬著他的另一隻手,一隻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口齒不清地罵著什麼。
“你這個瘋女人,快放開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可以後悔的話,路謹譎真後悔剛剛竟然以為暗昧,這個死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他到底得罪了她什麼呢,非要打他不可?
門不適時的推開,門外一陣錯愕,然後,
至於當時各大報刊關於路家少爺在新收購的院校裏挨一個醉婦揍的新聞,直接炒火了那家學校,以及那位從此不得不做牛做馬的漆裟袈。
“該死的,為什麼我必須為你做這種事?”漆裟袈用力放下那杯咖啡。
“因為我是老板,你是部下。”路謹譎優哉遊哉地喝著咖啡,看著學校的公文。
路謹譎心裏偷笑,看你囂張的,乖乖伺候本大爺吧。不管那段空白是精彩的還是平淡的,路謹譎和漆裟袈的故事他都要來親手譜寫,誰都別想幹預。
漆裟袈捏緊了拳頭,真想再喝醉一次,這次要狠狠把他打死。不過算了,這裏是她夢想,不應該讓一條人命毀了她高尚的夢想。除去這個討厭的破爛,這個夢想時至今日都是完美的。可以做她想做的事,過她想過的生活,見她想見的人……漆裟袈看了一眼路謹譎,甩甩頭,不行,他是我媽的男人!
總有一天,他們都會麵對現實的。
漆曉波上了一炷香,對著黑白相框裏的一個男人靦腆一笑,老娘守了幾十年的貞潔牌坊,怎麼可以就這麼便宜一個流浪漢呢?這種事情騙騙小孩也罷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