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艾兒以命相抵,恐怕我們……我們欠她的太多了。”英姿為艾兒整理著淩亂的衣衫。
“對,我們是欠她太多了,我們不僅要記住她,更要記住那些為了這場結果而死去的人,還有這些世界的一切一切。”眼前浮現那一幕幕過去的背影和淚水,心頭不禁泛澀酸楚,我使勁眨了眨眼。
“爸爸,我——我們都該走了。”浩浩走到我麵前,拉住我的手,身子不住地顫抖著,清澈烏黑的眼眸猶如天上那顆最燦爛的星辰,他沒哭,因為他知道這是遲早的事。
從我和這小子認識到現在,我們之間真的培養了太多的留戀和感情,兒子,你是我的好兒子,也是未來的小主人,長大後好好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爸爸在未來等著你。
我擠出一抹微笑,像個孩子般給他做了個c形的手勢,就像明媚的太陽在東方的那座山頭漸漸露出茸茸的腦袋。
未來的世界誰又知道,也許明天燦爛依舊的朝陽還是在每天抬頭的瞬間把心曬在暖暖的院子裏,望著頭頂那蔭涼的葡萄架,看著那一顆顆飽滿晶瑩的果實。也許掛在臉上的陰霾會漸漸出現在天際邊緣,把那最美麗的晚霞給淡淡抹去,因為那些都是人類創造的世界,是美是暗,是成是敗,也許都在那不經意地眨眼間,一切都將過眼雲煙,仿佛人類的存在也都是過往雲煙般,就像那天上那一個個數不清的芸芸星辰,誰又知道哪顆是有生命的存在,會在你抬頭的刹那猶如流星般從天際邊靜靜地劃過……
畫完最後一個句號後,我輕輕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呷了口咖啡,意味深長。
這時一串奇妙的彩鈴漸重響起,打破了我還處在意識中的思緒。
“你好,哪位?”吐了口氣,我接起電話。
“我老張啊。”對方很興奮地自我陶醉中。
“哪個老張?”老薑吧你,再來棵大蒜剛好配對,我沒作多想。
“哎呀,貴人多忘事,我是飛翔宇宙電影文化公司的張經理——張振如,記起來了沒啊?”對方孤芳自憐般地說道。
“噢,好像是。”我下意識地想起前段日子和他在茶館裏喝茶聊天的畫麵,一個看起來斯文但又老練的經理。
“嗬嗬,記起來了就好,你給我看過的那部《父子歪傳:小小案子c遊記》的稿子,我們公司經過內部討論可以從出版直接落實到劇組,我們公司等著把它拍成一部探險類的電視劇,不知道這期間你有沒有完善好劇本啊?”對方顯得對這部即將出版的作品很是期待,因為他們有著更高的利益價值可以獲取。
“放心吧,一切都差不多了,明天交付給你。”我舔了舔帶著咖啡味的唇。
“果然夠守信,那我等著親眼目睹啊,哈哈……”雙方在互相客套中結束了對話。
再過幾天我就要成為一個新郎了,因為我要和女朋友結婚了。電腦旁立著一個小小的相框,那是一張幾個月前我和女朋友一次娛樂園遊玩時的故事,照片裏我和一個陌生的小孩因為互相玩遊戲而獲得了一個獎品的合照,想起那時我總會忍俊不禁地抿嘴微笑,因為那故事裏麵的故事總會讓我倍感親切,溫馨。
我知道此時,我在講著別人故事的同時,我最後不免也會成為別人故事的宿命,因為這就是我給你們講的故事,《父子歪傳:小小案子c遊記》。
——張振如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