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猖狂遇上囂張,會出現什麼情形,是可想而知的。
“我們主子就是喜歡開會遲到,害你們盛方多位高層幹部苦等到現在才下班,真是歹勢。喂,我想抽煙。”馬家軍團其中一位狂傲說道。
“可以。”盛方高幹冷笑,“反正你有白目症頭,整層會議區四處禁煙大字都看不到,有種你抽呀。”
接著,會議室外長廊一片寧靜,火藥味卻濃重嗆人。
敝就怪兩大集團的開創始祖是莫逆之交,長期合作就成了不成文的規定;無奈,到了這一代,兩邊都很有默契地生出腦筋不對勁的領袖,搞得每回碰上合作案件,一開完會,長廊兩側就是這情形--
雙方忘我沉默凝視,經常看著看著,都不知道到底是要衝上去大幹一場,還是要立刻激動擁吻大說我愛你,亂曖昧的說。
“如果那些政客不給我這樣惡搞,馬氏在跨足投資上就沒那麼多牽絆。”一散去肅穆的開會氣氛,男人大剌剌地把腿放在另一張椅上,不自覺又熟練地往西裝暗袋掏出煙。
“馬傲飛。”對座的俊酷男人見這舉動又出現,不住擰起雙眉。
“嗯?”馬傲飛叼著煙,大手忙著在身上摸找打火機。
“這層樓四處張貼禁煙告示。”左邊的華書之替田森補上第四次提示,大手則忙著撥打未婚妻的手機,卻老是關機打不通,神情凝重,使得後麵的貼身秘書不時看窗外即將入夜的天色,拚命發抖。
右邊的李惟允懶懶冷哼,翻閱助理小畢剛整理出來的會議記錄,且不忘丟給馬家軍頭號猖狂兄一記“你可以盡量白目沒關係”的神情,壓根就不想鳥他。
星眸緩緩眯起,朝馬傲飛射來一道殺氣。
偌大會議室裏頭唯一最平靜的田森,朝自家特助阿剛勾勾手。
“總經理,有什麼吩咐,請說。”阿剛習慣性地彎腰附耳靜候吩咐。
俊臉靠過來,低聲吩咐:“去走廊通知那兩批又在當雕像互相仇視的人馬,說馬傲飛已準備走人,叫他們盡快去備車把這家夥載走。”大手揉揉太陽穴,頭痛。
阿剛一接到命令,神速飆出去,巴不得車子現在就出現在會議室。
兩大集團所有職員統統都知,這以企畫部經理當掩飾,實際上卻是盛方幕後其一掌權者的李惟允,與馬氏企業二少總經理馬傲飛以前在念研究所時,就像對曾經深愛的仇人,動不動就牽扯一起,又動不動就想對方去死,到了現在,還是那副死德行,改都不改。
馬傲飛看李惟允一副懶得鳥他的模樣,想站起身咆哮,哪知他比他還快一步,“你要去哪裏?”
“洗手間。”
他還沒逮著機會捅他一刀呢,“你敢去,我一定跟你沒完沒了!”
斑大身子悠然轉入會議室的內門,完全不把後麵的人當一回事。
“李惟--”
“馬先生。”才走進來的阿剛有點錯愕,怎麼才出去一會,馬傲飛就一臉便秘狀,猜想八成又是李先生的傑作。
“要做什麼?”馬傲飛沒好氣,頭都懶得抬。
“你的助理已經去備車了。”
“那就等車子到樓下再說。”他整整坐姿不起身,有意杠上李惟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