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一噎,好吧,一向睿智的離月隻要一對上他那雙清澈純真的眸瞳,舌頭便會打結,腦子也會適當的死機。
“當然喜歡啊,不過我還有朋友,所以炎兒不可以對我的朋友無理,那是不禮貌的。”
她口中的朋友自然是秋子煜,雖然她跟秋子煜不能當戀人更不能當夫妻,但他卻不失為一個好朋友,好知己,也是她為自己和皇甫炎所留的後路。
皇甫炎也知道她所說的朋友指的就是秋子煜,心裏正冒著酸水,於是,垂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手指,很失落的樣子。
“怎麼?做不到?”
離月挑了挑眉,不是她逼他,而是他的態度實在是不太端正,她跟秋子煜是合作夥伴,也是朋友,以前少不了會見麵,可每次兩人湊在一起,就算表麵上沒什麼,但背裏麵都在暗自較勁,她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
離月的聲音有些冷意,皇甫炎抬起眸子,看著離月認真的問道:“那娘子是喜歡朋友多一點,還是炎兒多一點?”
他不能否認在笑笑最困難的時候是秋子煜幫了她,更不能否定他是笑笑微數不多的好朋友,可同樣的秋子煜對笑笑虎視眈眈,他又怎會做視不理,不是他不相信笑笑,而是他不相信秋子煜。
離月嘴角直抽,她怎麼沒發現,眼前的這個呆子最近似乎變聰明,屢屢讓她受挫,所以便一直盯著皇甫炎。
而皇甫炎由於心虛,眸光閃了兩下,怕她看出來,最後暗自咬牙,看來隻能放大招了。
很快眼眶便紅了,氤氳的眸瞳看著離月,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樣,看得離月心生愧疚,因為就在剛才,她心裏突然湧現一個可能,不過隨著皇甫炎的眼淚,那個可能便被掐死在搖籃裏了。
“還真是呆子,當然是你重要。”
離月有些無奈的撫額長歎,在她心裏分得很清,皇甫炎是她的人,包括他的喜怒哀樂都必須跟她有關,自然是她的羽翼之下被保護著,也是陪伴她一生的人,而秋子煜隻是一個朋友,一個合作夥伴,兩人的帳目都是清清楚楚的,因為她不想欠他的。
“好了,趕緊把眼淚擦一擦,真是個愛罵鬼。”離月掏出手帕,替他擦拭臉頰上的淚痕,嘴裏雖然說著嫌棄的話,但她溫柔的動作和表情卻在告訴皇甫炎,笑笑並不嫌棄他。
“娘子,以後隻可以喜歡炎兒一個,炎兒也隻喜歡娘子一個,好不好?”皇甫炎一把將離月抱在懷裏,低沉的聲音傳進離月的耳裏,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廝是打算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麼?
原本她也是這樣打算的,隻不過這話從皇甫炎嘴裏說出來,還是很高興的。
其實以前皇甫炎也說過,隻不過那時的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跟他做真正的夫妻,而現在她卻有了這種打算。
“好。”離月給出答案,聲音很輕,很淡,對皇甫炎來說卻是一顆定心丸,讓他在未來的日子裏不管遇到什麼風雨,都挺了過去。
馬車很快便進入到一個小縣城,雖然沒有皇城那般富裕,但還算過得去。
一行人的目標很明確,白果便充當起詢問人,而後幾人朝著縣城裏最好的客棧走去。
要了三間上房,幾人都回了房,尤其是離月這段時間為了替堯帝解毒,差點把自己的身子給整垮了,所以一進入房間便很沒有形象的往床上一躺,自然也不會忘了皇甫炎。
“呆子,快點躺一會兒。”向皇甫炎招了招手,說實話她還真是沒有力氣了,隻是暗恨這具身子從小就不好,耐何自己已經調理過,但還是比健康的人還差那麼一點。
皇甫炎在離月看不見的地方,暗罵了自己好多遍,同時又心疼離月,搖了搖頭:“娘子,炎兒不累,炎兒給娘子按摩。”
別說隻是坐了一天的馬車,當初他被變態的師父扔進深山老林之中,叫天不應不地不靈,為了活下去,他像個野獸一般穿梭在縱林中,遇到野獸的襲擊,他隻有學會反擊,他在裏麵足足待了一個月,出來的時候差一點連自己都認不出來。
他的手法很好,很快離月便舒服嚶吟一聲,緊蹙的秀眉慢慢舒展開來之後但陷入了沉睡當中。
“娘子,娘子。”皇甫炎試探的喚了一聲。
沒有得到離月的回應,皇甫炎便用內力注入她的經絡,給離月去除周身的疲憊,隨後和衣躺在她身邊,擁她入懷,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很滿足的閉上眼睛。
隻是,在離月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樓下也陸陸續續有人進客棧來用餐。
“娘子,炎兒餓了。”皇甫炎睜著一雙無辜委屈的大眼睛望著離月,那眼神仿佛在控訴她虐待了他。
於是,離月整理了一下衣裙,當好覺得全身輕鬆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不過還沒細想便被樓下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給打斷了。
“掌櫃的,本宮要住店,趕緊讓這些閑雜人等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