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案?
眾人聞聲而望,正好看見封玉兒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走到白氏的對麵旋身而坐,還不忘對離月拋了一個媚眼。
離月抿嘴似笑非笑看著她,再看她一手撐桌,翹起二郎腿,坐姿大膽隨意又豪放,在眾夫人眼裏這是輕浮,但是在離月眼裏,這確實符合她心中所想。
“找到凶手了?”盡管不恥封玉兒的行為,白氏還是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封玉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來,眨了眨眼睛,雙手一攤:“我不知道,還是讓陳大人來說吧!”
林懷安一聽可以結案了,那也就是說找到了凶手,隻是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容曜,如果不是,那他又要說明玉佩一事。
眾夫人麵上不顯,可眼底的鄙視和輕蔑卻不容忽視,封玉兒嗤笑一聲,並未放在心上,聲名狼藉又如何,這樣更方便她做一些事。
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而姍姍來遲陳大人臉色難看得緊,目光沉沉,看到封玉兒時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還沒等他開口,就被封玉兒搶了先。
“陳大人,你來得正好,現在就結案吧,本皇子妃還等著回府睡覺,你就不要耽誤大家時間了。”
陳大人聞言,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卻又無可奈何。
“陳大人,你就把你查到的據實以告便可。”看陳大人的樣子,離月也猜得到肯定是封玉兒又做了一些出格的事,要不然一向鐵麵無私的他又怎麼露出這樣的神情。
陳大人先是向眾人行了一禮,這才徐徐開口:“本官在死者身上發現了除玉佩以外的東西,而且死者身上有大麵積的抓痕,本官可以判定,死者在臨死之前跟凶手發生過一些爭執,死者的致命傷在頭部。”
說著,便從衣袖中掏出來一個細細的鋼針,五寸長,上麵還有少許血跡,想來這個就是凶器。
“陳大人,你別告訴我,這個就是凶器?”林懷安眯了眯眼睛,冰冷的眼神掃向容曜,最後落在陳大人身上。
陳大人一臉正色道:“正是此針。”
林懷安嘲諷的笑了笑:“那凶手呢?”
這一次陳大人還沒吭聲,離月先開了口:“陳大人,既然此針是殺人的凶器,而且死者的致命傷是頭部,那麼就排除了家弟的嫌疑,那家弟的玉佩會出現在死者身上,有兩個可能:第一,就是丫鬟偷了家弟的玉佩;第二,就是凶手想要嫁禍給家弟,陳大人,不知我說得可否正確?”
陳大人張了張嘴,剛想點頭,林懷安便笑了起來:“清王妃,是不是漏說了第三點,那就是容曜找了幫手,所以這並不能排除容曜是殺人凶手的事實,別忘了,還有一個人證。”
陳大人一愣,好像說得也有道理,他是耿直,但卻不傻,三兩句話就明白這兩人從一開始就針鋒相對,尤其是林懷安想要置容曜於死地,字字句句當中,都是透露著容曜是凶手的事實。
離月不怒反笑,隻是那笑容裏多了一絲陰森的味道,而容曜早就按耐不住,一張臉漲得通紅,那是被氣的,如果不是離月暗地裏製止他,他早就上前找林懷安算帳了。
“陳大人,既然林公子這麼說,那就把人證帶上來吧!”離月看著陳大人說道。
陳大人心裏誹腹,這審問犯人不是他的活麼?而且這裏也不是公堂,一個兩個都自作主張,那還有他這個順天府尹做什麼。
雖如此,還是讓人把那小丫鬟給帶了上來,小丫鬟一直畏畏縮縮,不敢抬頭,好像真的很怕,但事實究竟是什麼,也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隻是,還沒開始審問,就有下人過來通報:“三皇子到,秋太子到。”
眾人一片嘩然,這三皇子和秋太子又來湊熱鬧了。
皇甫弘麵無表情,眸底一片陰驁,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秋子煜一臉溫和的笑意,讓人沐如春風,瀲灩生輝,讓人不禁要多看兩眼。
眾人全部起身迎接,當然也有例外的,離月和昏昏欲睡的皇甫炎不動如山,還有一個翹起二郎腿的封玉兒,兩眼愣愣的看著秋子煜,讓人一看馬上就聯想到了花癡二字。
“這裏這麼熱鬧,想來本太子是來對了。”秋子煜的臉上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溫潤的眸光掃過正廳的眾人,最後把眸光落在離月身上,不過片刻又移開。
皇甫弘臉色鐵青得難看,走到封玉兒身邊,咬牙切齒的道:“本皇子是來接愛妃回府的。”
封玉兒回過神,隻是淡淡的看了皇甫弘一眼,麵上並沒有多大的表情,但是如果細看之下,便能看出眼底那一抹嫌惡和不屑。
離月唇角微揚,有意思,這封玉兒果然有問題。
“殿下公務繁忙,我自己可以回去。”封玉兒似乎一點也不領情,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之後就沒有再看他,反而一直盯著秋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