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煜頗為無奈的摸了摸下巴,故做深沉的道:“何時要用?”
“越快越好。”離月抬眸望著他的眼睛,定定的道。
秋子煜回望她,兩人一高一低,兩兩相望,從對方眼中隻看到了信任和對朋友的情誼,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隻是秋子煜卻犯賤的打破了這一沉靜,麵帶邪邪的笑容,道:“你就不怕我要求回報?”
離月眉眼不動,就連表情都沒變,隻是靜靜的道:“這是自然,我從未有欠人人情的習慣。”
言下之意便是,她已經做好了回報他的準備,隻待他提出。
秋子煜臉色微變,嘴角露出一抹不著痕跡的笑意,隨著微風消失不見。
“看來此人對你很重要。”
離月眸光一閃,抿嘴不語。
堯帝對於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皇甫炎的父皇,皇甫炎是她的男人,就連傷心難過也隻能對她,所以為了不讓皇甫炎傷心難過,她隻能救堯帝。
當然,這隻是她為自己救下堯帝所找的借口而已。
“好,紫色彩蓮我會盡快讓人送過來,不過這個人情你是欠定了。”秋子煜一臉笑眯眯的笑容,像極了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離月的人情可是千金萬金難得,一朵紫色彩蓮換離月一個人情,他可是賺大發了。
離月看著他的眸光深了幾分,卻是沒有說話。
秋子煜慢慢收斂笑容,“你放心,我不會強人所難的。”
離月眼神中的意思,他又怎麼會不明白,適可而止他懂。
“多謝。”離月輕輕吐出兩個字,轉身回了寢房,留給秋子煜一個從容淡定的背影。
直到寢房的燈熄滅,秋子煜才離開,隻是在主院門口又碰上了一臉寒霜的白果。
“無恥小人。”
秋子煜先是一愣,而後笑道:“小果兒為何總是對我有如此深的偏見呢?”
這莫名的敵意不禁讓秋子煜有些好奇了,他認識離月多少年就認識白果多少年了,雖然平時不怎麼交流,可也談不上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樣的結果令秋子煜十分苦惱。
白果隻是鄙視了他一眼之後,朝著自己的廂房走去,“啪”的一聲,關上廂房的門。
秋子煜及時打了個冷顫,無奈的搖了搖頭,離月隻個冷性子,就連她身邊的婢女都冷得令人發顫,隻是一想到離月要救的人,秋子煜的臉色便再也好看不起來了。
隻是好死不死的西院門口,皇甫琴正在那裏翹首以盼,為了顯示誠意,連凳子都沒坐。
見秋子煜一回來,馬上笑臉迎上去,“秋太子,這麼晚你去哪兒了?”
秋子煜本來心情就不太好,看到皇甫琴在此,心情就更加不爽了,斜視了她一眼,“五公主這是做何?”
大晚上的在這兒等他,孤男寡女的如果被有心人知道,還不得把他倆說成私會,是已語氣非常不善。
皇甫琴一愣,何曾想過秋子煜居然這麼不給麵子,敢給她臉色看,也就是這一愣,讓秋子煜趁機往自己的廂房走去。
“秋某累了,想要歇息,五公主請便。”
突然一陣風吹過,皇甫琴才回過神來,卻隻是聽見關房門的聲音。
望著那道門,皇甫琴手裏握著的絲帕都糾結成麻花了,一臉氣呼呼的模樣,那雙眼睛更是憤怒不甘心。
這一日,天氣晴朗,秋風習習,整個主院都充斥著桂花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幾日未上朝的堯帝一上朝就下了一道賜婚的聖旨,許丞相之嫡孫女許青瑩賜於三皇子皇甫弘為側妃。
此聖旨一下,皇城內外一片嘩然,許小姐與三皇子倆人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成了一家人,不過三年前是正妃,而現在卻是側妃,其中的內幕可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探索的。
事情傳到清王府,離月隻是淡然一笑,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這一點讓白果十分欽佩。
“白果,你閑暇之餘都會做些什麼?”離月突然問道。
白果先是一愣,而後嘴唇蠕動了幾下,因為離月問的太突然,而且也太廣泛,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會繡香囊麼?”離月再問得準確一點。
白果不可思議的望著她,點頭,“奴婢會一些。”
見她那副好似見到外星人一樣的表情,離月抿嘴而笑,大方的道:“可否教我?”
她會畫設計圖,但是對於做衣服繡香囊什麼的根本就沒有觸碰過,想著皇甫炎整日帶著一個破損過的香囊當成寶貝,她會莫名的感到心虛。
就在白果拿著剪裁好的布料絲線什麼的進來時,正好皇甫炎也在,對他行過禮之後便拿著這些東西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