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嬤嬤也是經驗老道的人,一看就知道皇甫琴的整顆芳心都落在了秋子煜身上,女子那有不愛美的,更何況是堂堂公主,愛美之心人介有之,公主愛美的程度絕不亞於任何一個女子。
皇甫琴先是點了點頭,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而後又撫上自己的臉,原本的貌美如花如今已經變成了滿臉的麻子,別說給秋子煜看了,就算是她自己看了也嫌棄得緊。
“算你們識趣,看在你們為本公主設想的份上,這一次就饒了你們,如果還有一次,本公主才不管你們是不是母後派來的,一律砍了。”
皇甫琴冷哼一聲,高傲的抬起下巴,雖然心裏接受了兩位嬤嬤的建議,但嘴上卻還是不饒人,非要體驗一把身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清王府
“王妃,這是朱小姐給你的信。”白果上前雙手把信遞給離月。
離月眼未抬,並未接過白果手中的信,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告訴她,讓她好自為之。”
白果應聲而退,在離開寢房時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皇甫炎,垂下眼瞼退了下去。
朱小姐,自然便是朱太傅府的嫡孫女,原本她是想殺了朱小姐的,隻是在得知她本無意嫁於皇甫炎為側妃,而是早已與府上長工情投意合,隻是朱太傅有心棒打鴛鴦,所以離月才出手在幫自己的情況下順便幫朱小姐和長工私奔,至於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那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看著熟睡中卻依然嘟嘴的皇甫炎,離月無奈又心疼,在涼亭裏哭了好一會兒才停歇,而後便熟睡過去,即使是熟睡卻依然緊抓住她的手腕,她知道那是因為他的恐慌和不安。
垂眸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隻大手,還有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由得會心一笑。
“呆子,你還能再呆一點麼?”
為了找尋這枚戒指,他召集了府中除主院之外的所有侍衛和下人下荷花池去尋找,找了一天一夜終於找到時,大家正滿心歡喜時,他突然又說要把荷花池填平,省得以後娘子再把戒指扔進去。
結果便是,好好的荷花池被他給填平了,而他卻隻字未提,如果不是今日白果無意中提起,她恐怕還不知道他所做下的“蠢”事。
“娘子……”熟睡中的皇甫炎突然握緊了離月的手腕,不安的喚了一聲。
離月驚了一下,而後輕聲道:“我在,不用害怕。”
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打他的胸口,示意他安心入睡。
主院的偏廳內,離月端坐在主位之上,容曜看著她,怯怯的喚了一聲:“姐姐。”
離月眸光閃了一下,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由得便想到了皇甫炎,聲音也軟化了不少,“來找我何事?”
容曜愣了一下,隻是直直的望著她,半晌沒反應過來,如果是以前的話,離月會直接冷冷的瞪他一眼,讓他收斂一下,隻是現在卻任由他打量。
“看夠了麼?”離月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問道。
“姐姐。”容曜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錯了,請姐姐懲罰。”
經曆過那不堪的一段,他已經知道了生活的艱辛,如果沒有姐姐,他什麼也不是。
“起來吧!”離月將手中的茶杯一放,“該懲罰的已經懲罰過了,以後處事要三思而後行,下不為例。”
容曜再一次愣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這還是他那個冷血無情,不近人情的姐姐麼?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人味了?
而且他在她眼裏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種冷得發寒的光了,怎麼會這樣?
就在他心思千轉百回時,離月挑了挑眉,“如果無事的話,今晚就在王府住在吧!”
容曜隻是愣愣的看著她,表示這一切的變化他還來不及消化,隻能任由著白果領著他出偏廳。
不過就在出偏廳時,容曜回過神來,“姐姐,我在路上碰到一個無賴,他到處向我打聽你的事情,不過你放心,我什麼也沒有告訴他。”
無賴?
不禁白果嘴角抽了兩下,就連離月的眉梢也是跳動了一下,瞬間有一股想要噴笑的衝動。
如果被秋子煜知道容曜是這麼形容他的,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你做得不錯,不管是誰,向你打聽任何事,你都不要告訴他,如若不然不光是我,還有你,還有容府和清王府,都會被連累。”
離月忽略那一句無賴,該表揚的她也不會吝嗇,但是該敲打的還是一定要敲打,並且要讓他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