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太醫,太後娘娘身體沒事了吧?”雲嬤嬤關心的問道。
荀太醫笑著道:“嬤嬤請放心,太後娘娘的身體已經大好,再服幾劑藥就會痊愈了。”
雲嬤嬤點了點頭,看著荀太醫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暗自歎了口氣轉身回了壽康宮。
離月回到寢房,來到床榻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床榻上的男人,頓時有一種無力感,就這麼看著他,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娘子。”皇甫炎一睜眼便看見了離月,眼神有些暗沉,因為他沒有找到戒指。
“醒來就起來把藥給喝了。”離月無視他臉上的表情,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藥汁遞給他麵前。
皇甫炎雙手支撐著床榻起身,靠坐在床頭,一瞬不瞬的看著離月,接過她手裏的藥汁,一口就喝個精光,眉頭緊蹙,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嚷嚷著要吃蜜餞。
雖然他沒說,可離月卻還是給他準備了,“吃吧!”
聲音依然淡淡的,聽不出喜怒,皇甫炎一時也把握不住離月的心情,隻能乖乖聽話,吃下。
“你先休息一下,半個時辰之後再起來用膳。”離月見他喝完了藥,也吃了蜜餞,起身便走了出去。
皇甫炎失落加受傷的垂下眸子,沒有聽從離月的話,徑自下床,因為他還要回去找戒指,他雖然不明白那些大道理,但是他知道失去戒指就意味著什麼,所以他必須找回。
聽到這邊的動靜,離月抬眸望去,正好看著皇甫炎從內屋走出來,“你要去哪兒?”
“炎兒要去找戒指。”皇甫炎抬眸與她對視,氤氳如水的眸瞳裏無比堅定的望著離月。
“不許去。”離月想都沒想便輕斥道,“你剛才暈過去了你知道麼?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麼?”
她的本意是關心他的身體,可是說出來的話意思截然不同,聽在皇甫炎耳裏更是有嫌棄不耐煩的意味。
皇甫炎糾結胸前的雙手,沒有跟離月爭執,也沒有回房,隻是坐在門檻上,留下一個孤獨的背影。
離月微微皺眉,這呆子是在跟她賭氣麼?
既然不聽她勸,那就隨他去了,坐在書房裏,離月卻無心辦公,右手轉動筆杆,耳朵卻豎起聽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米公公拿著一碟新鮮出爐的桂花糕走到皇甫炎麵前蹲下,“王爺,吃桂花糕了。”
皇甫炎看了米公公一眼,再看著桂花糕,沒有出聲,也沒有像以往那樣露出亮晶晶的神情,看了好一會兒,才悠悠的問道:“米公公,你告訴炎兒,側妃是什麼?”
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為這個什麼側妃,所以他要搞清楚側妃是個什麼玩意,娘子說是父皇給他娶的另一個娘子,他不信。
米公公一噎,眸光閃了閃,跟皇甫炎一起坐在門檻上,拿起一塊桂花糕遞給他,皇甫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吃。
“側妃是皇上賜給王爺的妃子,以後會關心王爺,愛護王爺還會跟王爺一起玩耍的女子,將終身陪伴王爺,對王爺不離不棄,為王爺生兒育女的女子。”
米公公解釋得夠詳細,可皇甫炎卻聽得火冒三丈,氣鼓鼓的腮幫子恨恨的望著米公公,“你騙人,父皇不會這麼做的。”
說著就跑開了,對著米公公怒吼道:“我要進宮見父皇,我要問他為什麼要騙炎兒。”
父皇明明答應過他,不會亂指婚的,他不要別人,他隻要娘子一個人,難怪娘子會生氣不理他,還弄丟了戒指,都是因為父皇,還那個什麼醜八怪側妃。
“我的王爺,皇上聖旨已下,怎麼可以說改就改呢,而且側妃還是太傅的嫡孫女,奴才聽說側妃……”
米公公本想勸說皇甫炎接受這樁賜婚,卻不想引來皇甫炎的反感,打斷他的話,“我不許你胡說,炎兒隻有娘子一個,我要進宮見父皇,我要讓他把聖旨收回去。”
騙子,都是騙子,現在連父皇都騙他,為什麼?娘子生氣不理他,父皇還要騙他,嗚嗚嗚……
“王爺不可啊!”米公公上前擋住他的去路,有些話就脫口而出了,“皇上這是為你好,王妃身子不利索,不能照顧好王爺,所以皇上才想讓側妃進來陪王爺,服侍王爺和王妃,你要體諒皇上的良苦用心啊!”
“騙子,炎兒不要別人照顧,也不要別人服侍,娘子身體不好,炎兒會照顧娘子,為何還要讓別人來惹娘子生氣,你們統統都是騙子,炎兒恨死你們了。”
見米公公擋住他的去路,皇甫炎回到廂房,再出來時,手裏多了一把劍,氣勢洶猛,怒氣衝衝的往主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