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9、這算是一種惡趣味麼?(1 / 2)

離月聞言,眸瞳一縮,立刻從案桌前站起身來,扔給白果一個眼神,便率先去了荷院。

荷院門口,紅蓮紅著一雙眼睛,見離月過來,趕緊上前向其下跪:“大小姐,奴婢求您救救江姨娘。”

離月麵色不改,越過她徑自往內屋走去。

隻見江姨娘披頭散發,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眼深陷,臉胛骨突現,仿佛五六十歲的老嫗,氣如遊絲,了無生氣。

離月去了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床榻前凝目望著她,眼裏波瀾不起,猶為平靜。

江姨娘艱難的睜開眼睛,用力眨了兩下,仿佛不相信來人就是離月,而後扯了扯嘴角:“你怎麼來了?”

聲音暗啞,有氣無力,略帶嘲諷的意味。

離月不吭聲,隻是盯著她。

江姨娘被她盯得頭皮發麻,想要無視都很難,因為離月的眼神太過銳利,就像兩把剛出鞘的利刃,令人膽寒。

“我現在都要死了,你還拿什麼危險我?”江姨娘看著離月,眼裏帶著濃濃嘲笑,仿佛在嘲笑離月,她現在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離月唇角一勾,旋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隨便掃了一眼桌子上已經冷卻的茶壺,淡淡的道:“其實,我帶著曜兒回來容府並沒有礙著你什麼事,為何要趕盡殺絕?是為了掩飾你當年恩將仇報的行為麼?”

江姨娘目光一閃,然後閉上,假裝沒聽見。

離月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你現在所受的這點痛,比起你當年的行為來簡直是太輕了,所以……”離月故意在此處停頓了一下,然後道:“所以,我是來告訴江姨娘的,你可千萬別死啊,因為容茵還沒有出嫁呢,如果你現在死了,她還要為你守孝三年,到那時一個失貞的老姑娘,誰敢要她,你說是不是?”

江姨娘聞言,渾身一震,離月這番話說到她心裏去了,如果她死了,容茵還要守孝三年,到時候就十八成了老姑娘,不行,她現在還是不能死。

見她那副掙紮的模樣,離月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了。

“是不是不想死了,那就給我好好活著,過幾天我會送姨娘一份大禮,不知江姨娘是中意魯國公府呢還是三皇子府呢?”

說完,離月便起身離開了,步伐輕快,說不出來的好心情,每次見江姨娘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心裏就特別的舒坦。

這算是一種惡趣味麼?

江姨娘滿臉驚恐的望著離月離開的背影,全身驚悚得發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魯國公府?三皇子府?到底怎麼意思?

她想知道,可是答案離月是不會告訴她的。

魯國公府,書房

魯國公江善文端坐在案桌前,麵色極為凝重肅然,下方坐著一個長相與江善文三分相像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江宜傑站在下麵,麵色平靜。

“聽說你跟離月走得很近?”江善文一臉嚴肅的問道。

江宜傑眸光一閃,點頭應道:“是。”

大家都看見他在思危樓跟離月見麵了,說沒有那是假話。

江善文聞言,臉色柔和了一些,“你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

江宜傑麵色一沉,抿嘴不語。

一旁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大哥,我就說宜傑是個懂事的孩子。”

這個男人正是江善文的同胞弟弟江善武。

江善文斜視了江宜傑一眼,冷哼了哼,側過身子不語。

江善武眼光閃爍不停,笑道:“宜傑啊,今日在思危樓裏,是你跟離月在一起用膳的吧,好像還有容府的二小姐,你覺得他對容府的二小姐怎麼樣?”

其實,他是想問離月是不是有意要收容茵為義妹。

江宜傑看著他,心下一陣冷嘲,麵上不顯的道:“二叔,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他跟離月隻是點頭之交,對於離月的私事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是他的親人似乎不是這麼想的。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大哥你看他居然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江善武一臉的不悅,對江宜傑的態度十分不滿。

江善文怒目瞪著江宜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道:“你跟離月走得這麼近,居然連他心裏想什麼都猜不出幾分麼?”

江宜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垂下眸子,道:“兒子確實不知。”

他是真心實意想要跟離月做朋友,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不可能了。

“你……”江善文拍桌而起,抬手指著他,“你存心想要氣死我麼?”

江宜傑隻是將頭垂得更低,什麼話也不說,似乎眼前這個被氣得頭頂冒青煙的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宜傑啊,你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整天除了擺弄你的那些破壞玩意兒,你還幹了些什麼,眼下有這麼一個好機會你都不知道好好把握,你說說你……唉,難怪大哥會這麼生氣。”江善武不停的在一旁煽風點火,真恨不得馬上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