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底更是涼意一片,皇後這番話說得極為巧妙,也恰到好處,隻是用這樣的心計來對付一個傻子,是不是太過了,更何況今日過後這個傻子將會是她名義的夫君,容不得被人這樣欺負,尤其她還是個極為護短的。
她臉上的表情白薇和白果自然看在眼裏,白薇探出腦袋看了一眼皇甫炎這邊,眨了眨眼睛,說道:“公子,這宮裏的人是不是都不太正常,好奇怪,除了那個皇上正常一點,這些人都好可怕,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人命還真不值錢。”
因為四周都很靜,所以即便他的聲音很小,可在整個禦花園中,還是很響亮的,再加上她有意無意的將聲音提高來,就算不想聽見都很難。
果然,此話一出,那邊就有侍衛喝斥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在禦花園中出言不遜,來人,把他們帶上來。”
離月聞言,目光淺淺的望了白薇一眼,便緩緩走了過來,走到皇後麵前,微微彎腰拱手道:“草民離月見過皇後娘娘,賢妃娘娘,德妃娘娘。”
白薇和白果也跟著向她們行禮,白果的禮節很到位,隻是白薇那行禮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還有一點不情願,小嘴噘得老高。
皇後心中一驚,目光定定的望著離月,一下子居然忘了叫她起來,雖然皇甫弘已經告知過她離月的長相和年紀,可真正看到卻還是大吃一驚。
當然除了皇後,賢妃和德妃也吃驚不少,還有在場的大臣家眷們都睜大了眼睛,眼裏明顯有一抹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離月見大家的表情,心中冷笑不已,隻是眸光卻越發的冷冽起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突然“當”的一聲,皇甫炎手中的刀落了地,走了離月麵前,雙手在胸口擦了擦,欲上前去抱她,卻又怕她不高興,隻是站在一旁討好的對她一笑,道:“笑笑你放心,以後有炎兒保護你,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了。”
離月望著他眸光深了一些,他的皮膚白皙,左臉頰上五個手指印很明顯,就連嘴角都有一條血線出來,可想而知皇後的這一巴掌打得有多狠。
“嗬嗬,”白薇此時倒是笑了起來,看著他說道:“你還真是傻子,竟然連男女都不分,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公子最討厭別人說他像女人,以往有人這麼說,也早就被我家公子給扔到蛇窟裏了,你是個皇子,所以運氣還算不錯。”
眾人一聽,立馬倒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居然會這麼殘忍,傳聞說離月公子長得比女人還要美豔三分,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但那也僅限於長相,手段和身上那冷冰的氣息卻讓人知道眼前這個人絕計不好相處。
皇後不自然的笑了笑,將心中的怒氣收斂了幾分,道:“原來是離月公子,起來吧,今日裏讓離月公子看笑話了。”
離月隻是勾了勾唇,直起身子,淡淡的道:“謝娘娘。”
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著滿禦花園的少女和夫人們,又道:“草民不知皇後娘娘和各位夫人小姐在此賞花,多有打擾還請娘娘恕罪。”
話雖如此,可那清冷的神態卻未有半點請罪的樣子。
其實這宮裏的女人各各都閑得蛋疼,如果不算計來算計去的話,相信會無聊到死,隻是算計起來卻要人命,這皇宮大院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真心讓人喜歡不起來。
一聽說賞花,皇甫炎走到離月身邊,緊緊挨著她,垂頭望著她,笑了笑,說道:“笑笑,你不用管她們,你喜歡什麼花,炎兒送給你。”
那模樣傻傻的,還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讓人不忍拒絕。
可離月不是一般人,側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她知道跟一個傻子較真是最不明智的行為,隻要直接無視,時間一長他自然會覺得無趣。
皇甫炎見她不語,皺了皺眉,眨巴著眼睛,眼裏立馬起了水霧,雙手的食指對了對,委屈的道:“你為什麼不理炎兒?是不是生氣了?剛才炎兒已經教訓過她們了,如果她們再說你的壞話,炎兒就殺了她們,笑笑不要生氣好不好?”
離月眸光微冷,當下跟皇後告了辭,便轉身離開,想要甩掉這個跟屁蟲,可惜她顯然預料錯了皇甫炎這個傻子的忍耐性和堅持。
“笑笑,是不是炎兒做錯什麼了?你為什麼不理炎兒。”皇甫炎緊跟其後,大聲哭喊道,那模樣活像個被人拋棄的小可憐。
而皇後這邊也已經忘了要吩咐人抓皇甫炎,眼睜睜的看著皇甫炎跟著離月離開,雙手緊握成拳,眼睛微眯,迸發出絲絲寒芒。
白薇和白果也跟在後麵,白薇此時正用手捂住嘴巴,偷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