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峰危崖處百曉生站在這裏,被那一劍迫走的寒風過了好長時間才又迎麵吹來,弄得白袍錚錚作響,好像除了右手握了一把靈劍,鋒銳的劍意消散,百曉生沒有其他的變化。
艾爾弗瑞德震驚了。方才,艾爾弗瑞德踏出那石質小亭便看見百曉生揮出那鋒銳鋒銳一劍,腦海中出現了三個字:不可敵!
靜室中,天機道人的雙眸突然深邃起來,眼球上閃過百曉生揮出那一記“君天下”的畫麵。
“曉生,你還是踏上了劍仙之路。唉,我還是沒能阻止的了,現在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到那個叫做古刃的孩子身上了。”
天機道人閉上了雙目,四周亮起耀眼的符文,可是一霎那後,天機道人卻又重新睜開了雙目,皺起白眉。
“怎麼什麼又推演不到了?那個古刃,我怎麼就推演不到他的情況了?至少,也應該推算到他模糊的位置啊!怎麼現在什麼都不能推演到呢?仿佛像是消失在天衍中了,不應該啊!”
……
天機峰頂“艾道友,讓你久等了,我這就領你去名宿峰的議事廳。”半響後,百曉生才回過頭來向艾爾弗瑞德招呼道。
“嗯。”不多言語,回過神來的艾爾弗瑞德應了一聲,展開背後雙翼,跟著百曉生飛向南麵的一處山峰。
半途中,艾爾弗瑞德不知怎的,不自禁地回了一次頭,於是,他便看見了此生難忘的一個場景。百裏開外的那座被沒入那千丈劍芒的荒山,竟然被攔腰切斷,失去重心般向一側傾去,而這“轟轟”的聲音卻還沒有傳到艾爾弗瑞德這裏來。
回過頭來,艾爾弗瑞德仔細打量眼前的百曉生。忽然間,艾爾弗瑞德將視線都移到百曉生的腳下。
百曉生的腳下是一把靈劍,此時的百曉生不是以前的禦氣飛行了,而是禦劍橫空。
艾爾弗瑞德心中生出這麼一個感覺,似乎百曉生從此以後都不會離開劍之一道了。
如果,艾爾弗瑞德再回頭的話,那麼他一定又會被驚呆。
那座被攔腰斬斷的荒山周圍竟然出現了蒙蒙的金光,彙聚在了斷層處,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本要傾倒的山峰竟然迅速地移回了原位。
到近處看,那條條縫隙也是漸漸消失不見,恢複了原狀,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座荒山曾經被人一劍攔腰斬斷過。
一道白芒和一金芒,一前一後抵達了天機閣主峰天機峰封頂。
不錯的,各位看官,白芒就是百夫人,而金芒自然就是太乙道人了。
良久,百夫人出聲:“太乙道友,天機師伯還在等你呢,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
“嗬嗬,是了是了,該去見見你那位神機妙算的天機師伯了。嘖嘖,老夫可沒想到,百曉生那小子竟然會比老夫領先一步!”
百夫人沒有搭話,默默在前麵領路,踏進那個石製的小亭閣,太乙也隻能撇撇嘴跟上。
傳送到密道後,太乙不停打量著四周的符文,眼骨碌不停地轉動,都快轉廢了。
太乙和艾爾弗瑞德不一樣,太乙是一名符籙師,玄奧的符文對他的吸引力不下於一碗米飯對一個餓漢的吸引力。
一路上,太乙不停地嘖嘖出聲,驚歎不已,惹得百夫人一陣無語。總算,百夫人領著太乙進入了天機道人的秘室。
看著太乙還在不停地打量靜室四圍的符文,百夫人不由覺得好笑,這些玄奧的符文對太乙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以至於太乙都忘記自己到這裏的緣由。
看著太乙癡迷地看著符文的樣子,而忘記向自己這個長輩打聲招呼,天機道人也不發怒,顯然涵養極好,隻是輕輕一聲:“太乙……”
正看符文看得起勁的太乙,竟然仿佛是被天雷劈中一般,愣在了那裏,好久才緩過神來,轉過略顯僵硬的頭來。
“怎麼,怎麼,怎麼會是……”太乙看著天機道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哈哈,太乙,總算把你給我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