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員:我是佟玉寬。”
“噢,佟副,辛苦了,快說。”
“昨天晚上9點到達南州的。在鐵道學院找到了柳亦芳的兒子崔燦,他是生物係大二學生,從他那裏隻了解到他父親崔凱禮的信息,其他的一概不知。
今天早上我們來到了南州市北廠區雙腰巷219號崔凱禮的租房。正在埋頭做豆腐的他撂下了手裏的活:
“柳亦芳是今年3月份查出肝癌的,現在是晚期了。7月下旬她哀求我要回老家,我勸她:“好不容易穩定下來,豆腐都被認可了,還是別回去了。柳亦芳死強,總是崔柳亦菲來南州接她。就這樣姐弟倆於7月27日離開南州。”
崔凱禮發呆遲鈍,但說的情況可信。我們準備在南州各大醫院查一下,怕你著急先通個電話。”
“佟副,南州那麼大,工作有難度。況且在南州未必畫地為牢,崔凱禮否認柳亦菲姐弟倆回南州是可信的。你們拿準崔凱禮的意見,酌情吧。一要身體,二要安全。出門在外,窮家富路,該吃就吃,知道你是個勒緊褲帶過日子的人,別太對不起自己,咱們電話聯係。”
放下電話,埋怨妻子:“都幾點了?咋不叫我。”
妻子笑嗬嗬地:“太陽照屁股了,能不叫你,叫你也沒叫醒,沒見過你睡得這麼死,不忍心叫了。”
“仇鬆,在隊裏了嗎?”
“在呀,教導員。”
“佟副在南州找到了崔燦,也去了他爸爸崔凱禮的住處,可是沒有柳亦菲和她姐姐的消息。佟副他們準備在各大醫院查找。看來沒什麼值得等待的結果。咱們這邊還得加大工作力度。一會兒我去鮮於貞淑姐姐家,你把工作安排一下:
一是讓3中隊出人帶菊花鄉殺人嫌犯去精神病院做鑒定。
二是督促陳維善他們認真查實‘12.20’槍戰案所涉及的有關領導的情況和槍支來源。
三是省廳要一個優秀偵察員的名單,你定一下,安排內勤整一個材料報上去。還有困難戶扶貧的事安排人快去落實。再催一下內勤小逢,趕快把作風紀律整頓的討論情況書麵報給政治處。
下午兩點民主測評,給局領導劃票,盡量都參加,一年到頭了,領導們需要在我們嘴裏收獲好話。”
鮮於榮淑把我讓進了屋:“她呀,昨晚上睡得晚,還沒起來呢。”
我習慣地坐在沙發上。
鮮於榮淑給我倒了一杯水,坐到飯桌旁:“抓到人了嗎?”
“有希望,放心,你們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鮮於榮淑點著頭。
臥室的門開了,令我一驚的是才幾個小時,鮮於貞淑就判若倆人,麵容清臒,眼窩塌陷,無精打采,神情沮喪。
鮮於榮淑見鮮於貞淑出來便進了臥室。
“還和你們去嗎?”鮮於貞淑顯得無力。
“不用,你先坐下,想再問點事……。”
“怎麼就你自己?”鮮於貞淑打斷了我的話。
“都在忙,早上睡過了頭,起來就奔這來了。”
“我是有啥說啥,瞞不過你們警察。不過我想問你點兒事兒,不知道當不當說,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當然,你對我們很誠實,反饋你的也該是誠實。”
“薛局長知不知道那筆錢是老柳拿走的?”鮮於貞淑站起身來,一種近乎冷峻的眼光駐在我的身上。
我隻好答道:“應該知道。”
“他是怎麼知道的?”
“錢被盜的那天晚上薛書記垂頭喪氣地說:事出有因。前天中午薛書記找我問了一些情況。我說,我們做了一些工作,初步認定盜竊錢款的是柳亦菲。薛書記默不作聲,不過從他的表情看對這個人深信不移。”
“薛局長知不知道我被你們帶到公安局?”
“知道,案發後是他把你的電話號碼留給我的。昨天晚上還給我打電話過問你,提醒我不要把你留的時間太長,關心你吧,又好像有些不高興。”
“那他為啥不來看我?”
鮮於貞淑的這些問話讓我很被動:“給你們辦事,丟了錢怕不好和你們解釋唄。”
“薛局長知不知道老柳偷走的錢放在了我這兒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