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無差趕走二人,救了西門重錘,卻見唐華氣息奄奄地躺在私字塔外的河邊,旁邊的稼植對著他指手畫腳,易施泰和甄禮正在東向的河裏洗臉。艾無差救起他,看並無什麼致命的外傷,便問:“唐大哥什麼時候來的這裏?為何與他們起衝突?”唐華歎氣道:“易施泰那廝好給人化妝,瞅瞅把咱這河弄的髒的,都流不動了!”艾無差這才看清,旁邊這條小河已經斷流,上麵堆著厚厚的脂粉。唐華說完掙紮著拔刀朝河裏砍去,砍開半丈厚的豬油一樣的東西,這才看見河底思想的細沙,曾經的珠玉寶石全被一層白乎乎的東西裹挾,哪看出裏麵什麼東西了?隻偶爾有星星點點學問的貝殼一閃一閃。
艾無差納悶道:“西邊咋好好的,他們老在東邊洗啊?”“嗨!住西邊的稼植是個女的,但她臉厚,都不怎麼洗臉,還經常找甄禮,過來東邊糟蹋。甄禮是個男的,可他臉皮薄,總擔心別人說他哪兒不對了、不好了,天天洗臉還一天幾洗。我讓他們去西邊洗,可那邊奚珂延與歐二元不讓。”“你還打不過他倆?”“唉!易施泰個龜兒子,他天天住我們東半拉,卻不幫我們,反攛掇甄禮和稼植二人,合夥把我給打傷了!”“甄禮和稼植走一起了?要結婚嗎?”“易施泰是準備為二人舉行儀式,還下了死命令,各州府已故和現任的莊主都必須前來!”西門重錘一旁道:“本來該不著管這些事的,可現在覺得還得找易施泰說道說道:他把稼植那個挺清秀的女孩化裝成個婊子,把甄禮這個很可親的男孩打扮的像個屠夫!她二人結婚?要甄禮哪一天真把稼植給幹掉了,那屠夫還不一手遮天?要稼植把甄禮給套牢了,那婊子還能分出什麼是非來!!”
三人走到私字塔內,艾無差道:“易施泰,這河是大家的,你不能把它弄髒,寬州府多少人都指著吃這河裏的水呢!”易施泰指指塔內掛著的無數個“私”字道:“這裏沒有‘公’,隻有私,連整個河都是我的,以後他們喝水我還得收錢呢!”說著又掏出一章子,竟然在塔內那口井沿蓋了個“公”字掌!艾無差道:“你再這樣,那孔老二的後人就要死絕了!各州府的人也都要窒息在你的脂粉堆裏了!”“我一心為公,卻來說我的不是!”西門重錘怒道:“公你媽個頭!還公呢,老子看你就是個陰陽人!你個有腦袋沒身子的怪物!”說著往自己褲襠裏摸了一把什麼,朝易施泰扔去。易施泰輕蔑地笑笑,一聲尖銳的口哨響,吹來一陣利刃般的勁風,將三人卷出塔外!
艾無差正要祭了字,與他打鬥,卻見易施泰捂著個眼睛,尖叫著跑了出來:“西門重錘!你,你撒的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壞了我的眼睛!”那西門重錘剛剛站穩,見狀又往褲襠裏摸去一把,撒向他道:“灰!你說還有什麼好東西了!”那灰如同一個個輕盈的小精靈,每沾一個在易施泰身上,他就慘叫一聲,易施泰往東疾奔而去,身後跟著甄禮與稼植二人,莫名地向重錘看來一眼!艾無差笑道:“是‘籽仁鍋’底下的灰吧?真有你的!”
三人再次進得塔內,唐華伸手往井裏抹去,一會拿出個金光閃閃的“公”字牌來:“果然又被那廝推井下了!”可抬頭看看四處掛著的私字又問:“掛哪裏呢?怎麼掛呀這個?”艾無差想了想,發動十方紅霞手,祭出一個“和”字,那“和”字平移過去,穩穩地托起“公”字牌,懸停在空中,紅霞中許多條金線穿“私”而過,把“公”牢牢地掛在塔內正中!瞬間,井裏開始噴湧出一股又一股的清泉,汩汩地歡叫著,分向塔外那兩條河流去!
唐華心有餘悸道:“這下好了,不過得守這兒,可不能讓易施泰再回來了!”艾無差道:“他是殺不死的。這裏是他的老巢,我去引他到這裏,到時候把他困在塔內,不使出來禍害人。”重錘問:“那他不會再摘掉那些牌子?”“把他打到現了原形後再困這裏,那就不會了。”“噢,那甄禮和稼植她倆呢?”“甄禮和稼植啊?那倆小孩,就讓他們回民間去吧。錘哥你也留這裏,幫唐大哥一起看住那個怪物,別讓他再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