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科分班時,我選擇了文,因為語言和文學感覺可以比那些固定在紙上的理化公式更靈活更實用。
像個作家一樣,我喜歡思考,說白了其實就是胡思亂想,從社會科學到處世態度,天馬行空,沒有禁忌,不用收斂,這是我為數不多的絕對權利之一。人們管我這叫多愁善感,我不作辨解,隻是竊喜於上帝給了我聰敏的大腦,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至少在他們看來許多東西隻如雲一撇,而我會享受那片雲如何凝聚,如何散去,如何成就美好的過程。感謝上帝給的無可挑剔的眼睛。像僧人參禪一樣,我自己升華著。
我,長的不差,不缺錢花,至少現在的生活讓爸媽裝扮得沒什麼不足。一個人在外生活,租個房子,提前享受著大學式的生活,和著緊張的高中步子,充實得好不滿足,常有單身貴族的幻覺。爸爸媽媽在幾十裏地以外的那個村子裏,對自己沒什麼束縛力,一切都由我做主。生活是讓人嫉妒和憧憬的,對於一個這般年紀的我們。
這個年頭,好男人不好找,姐姐告訴我,世上男人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再換。當然,她對我說時指的是女生。畢竟她也比我早再這世上走了這麼多年,而且走的都是我這樣的乖乖子不曾也不會走的他們真正社會上混的人走的路,所以即使學問從不跟我提,但這些做人,做一個年輕人應該知道的事情她卻經常在我麵前一副才老生常談的樣子。她的苦口婆心給了我許多想象的題材。在姐姐的諄諄教誨下,我早早地對愛情有了自己的認識——都是精神沒有寄托的人給自己打發時間找的托詞。於是,我對這些事情也沒有熱情,甚至對它產生了輕蔑或者是不屑的態度——有一種境界,叫無欲則剛。
讓許多人,尤其廣大男同胞羨慕不已的是我簇擁的女生緣。她們似乎跟我沒有隔閡,願意並放心把她們的心事和秘密同人分享,正好我是讓她們覺得能把她們產無邊限的話聽完的人。
我有一群死黨,都是巾幗係列,我們組的合相約以家的形式存在,相親相愛,共同抵禦外敵。
我們的組合是“五姐妹”,因為她們覺得我溫厚嫻姝,和她們沒有距離,喊我“五妹”能讓她們感覺更親切。我又不損失什麼,就成全了一群母性大發的可憐女生(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女生們都喜歡嬌小一點的男生,好當小弟弟甚至兒子一樣的寵著)。
我們的老大,一副不二的帥哥長相,沒錯,是帥哥長相,濃眉大眼四方臉,無數人都感歎,她如果是個男兒身一定可以迷死一大把女生。老大不僅長像可以承擔大姐的稱號,她本身也是個有深度的人,沒事也愛胡思亂想,總有讓人摸不透的感覺,而且才思敏捷,平時要鬥嘴或要打報不平什麼的,一般人不會接過她三句,這些特點都和我有的一拚,也隻有我能和她掐架直到周圍人都啞口無言。惺惺相惜吧可能是,我們倆總有著像我們的默契一樣不可言喻的相互愛憐的感覺。
老二,也是一副男人的相,不過她不是因為長的過於標致,而是有一點違章。每天總為她的臉苦惱不已,發誓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自己變成真正的美女,讓那些不識貨的臭男人大跌眼球,也為了她鍾意並決定非他不嫁的那個他,她一直的堅持。但是現在,她隻能用耳朵滿足自己的欲望,喜歡人叫她美婦女,既使用武力逼迫。反正除了那個唯一的他,別的男人對她什麼看法已經無所謂了。在這個群體裏,她通常隻有挨打擊的份,因為嘴上功夫就算她把舌頭拉直了,再加上手舞足蹈,充其量也隻能排到第三,麵拳腳功夫也還有人在……
老三,絕對的美女,一頭柔順的秀發垂到肩膀時自然地卷成個淑女卷,體態勻稱舒展,不用多加解釋,一眼看去就是個大家閨秀之類的高貴女。可是眼睛看到的往往更能欺騙自己,這恰好是五個人中最野蠻的一個,據她自己講,曾經她們班一女生在背後嚼她舌根正好被她撞見,她便一腳把那個女生踹倒,然後騎到她身上,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撞向地上……我絕對相信這事情的真實性,因為平常吃飯,經常遇到她先吃完,但是沒有吃飽,然後來掠奪我的食物……然後她除了能吃一大弱點外還有一個致命的穴道,就是少女的心事總懷春,自習課上她的招牌動作就是手托下巴,看著一個空洞的地方發呆,而我,三天兩頭,成為她的某個替身,和一堆廢話的傾倒對像。
老四,長得像個耗子,嬌小可愛,八麵玲瓏,人緣不差,特別和男生的關係更能讓她感到得心應手。這點她比我強多了,至少在我們班裏是這樣,因為文科班男生本就難得,正好趕上我們班的同胞們都是富家子弟或者高幹公子送過來養尊處憂的,跟我這樣的小小書生基本沒什麼共同語言。但她倒顯得格外左右逢源,雖然我一直不看好聲名浩大的朱門關聯。談到老四不得不提的是,她令無數女生醋壇橫飛的男友:外貌自不必說,反正是一個可以令女生一見便流鼻血的英才美男了,簡單一點說,就是風華絕代好少年。更讓人心潮動蕩的是,癡情的男人世上本來就所剩無幾了,而且還是個先進班的高材癡情種……
我就是老五了,除了喜歡一些文字遊戲外,我最善長的是英語,其實我喜歡各個國家的語言,除了因為不同文化中更開化的思想,可能還因為我平時感覺和自己周圍的人溝通總不能那樣酣暢吧。我在班級裏關係算得上鐵的男生可能隻有一個,其它的關係也不差,隻是總感覺屬於逢場作戲的那種。那一個便是我小弟,他比我大一歲,隻是因為平時比較貪玩,自製力差了一點,遇到感覺比較沉穩的我,可以約束一下他,就連他媽媽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稱我為他老大。他高高瘦瘦的,可是很健康,黑黑的皮膚更讓他多了點平易近人的感覺。我的那些姐姐們也討論過當時為什麼不找他當她們的寶貝而選了我,結論是他脾氣不好,有時暴躁起來沒人收拾得了。
這就是我成長的環境,我半幸福半糊塗地這樣過著,應承著生活給自己的財富。
體育課,照例作完一係列無變化的準備運動後,隊伍像一盤沙四散開來。人一隊一隊有目的沒目的地走向亂七八糟的方向我們“五姐妹”是其中一隊。我不喜歡那些撕搶的籃球足球運動,通常都在某個沒人關心的角落保持安靜,與世無爭,或者說用故做的清高騙自己。
這群女人,過早地患上了家庭主婦的通病,陶醉在竊竊私語中。劉沙,我們的大姐先從唇河沫浪中逃了出來,把注意力轉到我的身上來。
“哇,D從這個角度看起來簡直無泄可擊了哎!……”她回過頭來看著站在看台上的我。我雖然一直被感覺成小弟弟一樣的角色,但自信非一介庸才,隻是比例小了一點——這一刻,我身著寬鬆的運動服,迎風而立,濃長的眉毛駕馭著剛正的臉,正合她們一群春姑的心意,加上這次我站在大看台上麵,從她們的角度看來,我沒有了矮小的缺憾,而平添了幾分男人的偉岸,這又成了她們開懷的不二話題。
“哇!……帥哥哎!……”老三四個手指扣緊嘴唇,兩眼放出奇異的光。
“哈哈……是啊,五妹如果就像現在這樣,再高一點的話,我就嫁給他!……”老二一副甜蜜的樣子。
“算了你,別糟蹋人家孩子了你,下輩子做了女人再想這些有可能的事吧!”老大為我不平。
“滾!”老二通常說不出什麼話來反擊,倒不如這樣一個字的狂喊來的痛快。
“就是。就算選,五妹也要選我呀!是不是啊五妹……”又是一番陶醉。
我對她們這樣的無聊調侃早就產生了抗體,剛剛還在走神,被她們的聒噪鬧回了神,眼神從遠處跳了回來,看著她們一副沒有顧忌肆意放浪的樣子,不禁為她們的花癡般的這無奈的一麵感到可愛和可笑,同時也不知原由地產生一絲模糊的可憐的感覺……
於是右嘴角向上揚起三十度,高深似的搖搖頭,“是誰要占我便宜啊?你們自己的王子們都不要了?……”
“哎呀,討厭啦……”老二繼續發著浪。
老三接著補充到,“倒也是,喜歡上D不成了有戀童癖了?這個習慣不好,不好啊。”
老四這時來了一句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看看你們,這麼點個小孩你們都不放過,你們想要占有他也得他能受得了啊,看他那點小體格吧……”
女生多了真是讓人頭疼,“哎……隨便了,你們先再發一會春,等一會你們討論好了,正常了我再和你們溝通。”說著我繼續搖著頭轉身要回班級看書或者繼續走神。
剛沒走出幾步,一個不太熟悉,有點刺耳的聲音傳了開來,“哎呀,看看你們就欺負個小孩來了精神了!”好笨的嘴啊,說話這麼直,還操著一點不嚴重的東北腔。
我回頭看,確實是我不熟的人,很少注意到她,隻知道她和老三的關係不錯。老三就是這樣,憑著自己的幾分不錯姿色和一身豪放的性格,經常會收一些無知小少女作為自己的心腹,這就是她的左膀右臂之一。她的單純從外表就能看出來,一身樸素得有點發土的衣服,一條有點發緊的灰白色牛仔褲,更讓她顯得有一點發胖,還有一副單邊的塑料眼睛,卻顯得很沉,因為它總是順著鼻子往下滑。
“喲,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啊,怎麼給咱五妹打報起不平了啊?”老四好像總有這樣不著邊際的話。
“本來就是嘛,看你們,這麼多人討論的卻是誰該占有這樣一個小孩!太沒人道了。”她還在繼續爭辨著,不知是要維護我還是在維護她自己。臉還不覺中泛了紅,偶而眼神路過我這邊,但沒有停留。
“哎,這是我的小妹妹何真,人家要說什麼就讓人家說唄,嘴是人家的,咱們又管不到。”
老三解釋到。
“就是嘛,聽你們說的人家就像小老公似的……”她好像還要說什麼似的,又住了。
“小老公?這個稱呼好,看你這麼護著他,倒像是你的小老公了……”又是老四,真是天生的雞婆。我們都知道她無孔不入地在為人們促成良緣,不過好心我們沒體會到,到想起了某名因樂意替人搭線而使自己和幾人喪命的賣茶婦的偽善。
一句話沒咋地,那小女生又是一片紅暈泛上麵頰。
我一直相信自己是個孤獨的種,對關心自己的人自是很注意很期盼。於是又看了一眼階梯下的人,便離開了。
我沒有什麼宗教信仰,但總喜歡用些空冥中的名詞來給自己些無聊的慰藉,就像上帝給了我聰明的頭腦和獨特而敏銳的視角。這次要感謝上帝的是他給了我一個屬於我的,不,不應該說是屬於我,但確像是一個為我而存在,唯我命是從的人,就算我沒有發任何命令,她也會想盡辦法循著我的意來讓做一些會讓我開心的事情。
每一個幸運的男生,總會有一個女生的陪伴,她會注意你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如饑似渴地想知道你的每一件事,成為最了解你的人;當她知道你有什麼需要時,會不顧一切讓你得到哪怕一絲的滿足或快慰,甚至有時過了頭,她會為你做一些你還沒有想的事情,為的是用讓你更快樂的事來引起你對她的注意。她不一定是你的戀人,但一定是戀你的人,不要給自己那麼多介口,那麼無私隻肯為你一個人做雷鋒的人是不會無故存在的。
快樂,平淡,要怎樣才能做到融洽地並存?關鍵不是等著周遭在某個不期的時刻發生洽合你意的變故,而隻需要你的一點變化,變得知足一點,祥和一些,像平淡的生活一樣,用坐亂不驚的境界,用彩色的眼睛欣賞枯澀的現實,然後更容易地滿足,這或許來得更明了更實際一些。就像那個有名的科學家達爾文說的那樣,要想更好的適應這個世界,就要進化成更完美的人,這或許就是,那些還沒有在生活中找到樂趣的人應該進化的方向吧。
語文課上學了那個誰的《死水》。我的神經太敏感,對一些詩詩詞詞的總會產生莫名其妙的共鳴,也不知道那作者是不是像我那麼想的。看看自己在的這個地方,總覺得自己這小小的體格不是這灘死水應該能裝得下的:這是個農村向著城市方向過渡的一個小鎮,不大的方圓,騎自行車十分鍾之內可以將它盡轉個遍了,我們的學校就是它的幾何中心以及商業中心,學校周圍是隨著我們的流動而變化興衰的小販們揚揚撒撒,再向四周擴散一點是,為了當地一些地頭蛇之類的大人物開設的些許浴池迪廳零零星星,沒有把整個鎮的地方填滿。於是,我又陷入另一番的沉思之中,為什麼自己也要待在這樣不見天日的地方,等著那個不知是不是頭的畢業證,覺得生活像場沒有邊際的遊蕩,孤獨掙紮,我應該抓住某個岸邊的水草,去打拚一個擁有自己的世界……
大姐說我太過多愁善感,說我意識中的生活太過於詩情畫意化。
或許她是對的。我也是自認善長發現生活的人,更能向生活汲取幸福的因素。於是,我也平淡著並暗暗地提醒著自己,隨時作著離開這裏的準備。
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在想著不著邊際的事,然後繼續著沒聲響的生活。他們信仰並熱衷於鮮活的年輕,放任一活,選擇精彩,瀟灑走一回。那些放縱的激情是我沒有但卻十分渴望的。所以看著他們生活,我更容易得到欣賞某種藝術的快感。
老二一直寄心於如何能把她的臉變成她想要的那一種女人,並一直為堅守著對她的那一半的貞操鬱悶地幸福著,任憑那一半一直把她的愛寄存在她本人這裏,不置可否,先去體驗著她以外的世界。
老三,精彩著五顏六色的異性世界,應驗著姐姐教給我的真理,“世上男人千千萬,這們不行咱再換。”但依然時不時向我發出無奈信號,訴說著哪天哪個帥哥給她帶來的哪些不如意,也繼續著自習課上的六神無主。有時還摸不著頭腦地跟我總結一句,她一直衷意的其實不是別人,而是她舅舅家的表哥……
老四的生活看上去應該是最精彩最浪漫的了,一個千人嫉萬人妒的帥哥不二的向她傳送著沒有雜質的神聖情感,讓人幻想的灰姑娘和王子的完美結局。可是,向我發出感慨最多的偏偏也是她。似乎她注定是個對情愛剪不斷理越亂的偉大苦情根子一樣。
課間依然難得,有人發呆,有人四處覓食,有的和心怡的另一半在某個主任找不到的地方纏綿,也有極少數人不放過這一點點的時間繼續專注於要賴以為生的學習。
我被老四拉到走廊的窗前,灌注她的羅曼曾經
“我和唐誌喬以前就是一個學校的,而且是一個班的,他一直是班級甚至是學校的前幾名,一直都是學校的重點培培養對象,本來都是沒有疑問要去市重點的,可是不知中考時怎麼了沒有發揮好才來了這個二流學校了。”
“哦?不如直接說他是為了你才故意來這裏的吧。”
“什麼啊!……我才沒那麼大魅力呢。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會看上我,以前,他一直是個學習尖子,像我這樣的人一直都是和他有一段距離的,可是後來他突然寫信給我,說了一些那樣的話,說是喜歡我,我又驚奇又情不自禁有些開心,就糊裏糊塗地答應他了……”
“嗯?你不是喜歡他才跟他在一起的嘛?這幫人都把他說的跟神話一樣,你們應該是青梅竹馬,天作之合的嘛?”
她回應了我個輕蔑的眼神,好像在說:小樣兒,你錯了!
“嗨,什麼啊。我都是稀裏糊塗的,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感覺,不過他倒是真的對我挺好的,好像一直意無反顧地,所以我也就一直這樣應承著啦。”
這倒是真的有些出乎意料。我一直以為這樣被人傳頌得童話一般的王子級的人物隻會被手裏捧著,心裏掙搶著,夢裏念著的。再說這個老四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反而有些土氣,成績也不高,平時花錢也跟她的形象一樣,是個農村姑娘,這樣的條件也會有這樣的自信,真是一般人想不到的。
一時間,我又覺得新奇倒也覺得可笑,竟不知該說什麼好,“是嘛?真看不出來,你這小體格也挺有個性的嘛啊。這倒讓我對你們的事挺感興趣的呀。”
幾秒之後的然後,她斜著眼睛小嘴一咧,露出那顆長得不整齊的虎牙,那副得意的樣子讓我對小人得誌有了精確的定意,若不是她笑了出來,我一定會忘了我們的組合,痛扁一頓這曆史的罪人。
“哼,你個小樣吧……要不然你就對你姐姐我的事情不感興趣了?”
這時的我卻真的對她的事沒有了什麼感覺了,不知哪裏來的衝勁,“嗬嗬……”
她好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溫善,抻手過來摸我的頭,我抻手一擋,順勢帶她回了教室。
教室裏空氣舒緩,甚至桌子上還有蘋果的問候,“這是給你的,一定要開心啊!”後麵跟著個笑臉。。
漫無邊際的過活,你我都在經曆著擁有和失去的幻覺般的中和過程。
這是個貌似充實但也蕪雜非常的世界,最忙碌最專業的也是這幫本鎮最高學府的我們。每天早上六點之前,我們就得到達班級並已經坐好,開始早自習,所以五點半到六點之間的小鎮是最精神的時間段之一,同樣的情形發生在晚上放學的九點。在這之間是排的滿當當的課和廣袤無垠的自習,沒有周末,這樣的循環一直往複,直到每個月末的星期五下午開始,有兩天的假期。
一切事情都要在課間的短暫時間裏搞定,不合主任或者老師眼睛的,要另尋他法或者他地,也有人選擇過和主任一較高下,結果往往慘不忍睹,除非個別經常在學校周圍那幾個娛樂場所出沒的高幹或豪門家的子弟方能在這樣的境遇之後幸免於難。
我不作聲響地,懷揣著一份不甘和不屑,在這個失望的地方等待著理想可以實現的那一天。同時也經曆著亂七八糟。
早自習下課,有二十分鍾的吃飯時間,才不想跑下樓去那麼老遠隻為了吃一口東西,習慣了麵包牛奶,像我喜歡的西方人一樣,或者直接省略了。
老三捧著個菜包子很神秘地湊到我這邊來,故作出一副很諂媚而又很雞婆的樣子,用肩膀頂了我一下,“哎呀……”
“哇,大清早的就發春的這麼嚴重啊?”
“去死!”眼睛一瞪,露出三分之二的白眼球,下巴順著向後仰的臉向前伸出了半寸長。女人的變化真快,不需要理由,這個表情還沒有傳進大腦的時候,她已經露出她整齊的牙齒,咧著嘴角,又一次靠邊近了我,“嘿嘿,要走桃花運了哦……”
我習慣了承認孤單,知道自己被別人發現,情不自禁心中悸動起來。但以我對情愛一說的認知,我也習慣地保持了平靜與冷淡,“你發春的心情可別擴散到我這來啊,我還小呢!”
“別在我這裝了你!人家何真可是對你不錯啊……她可什麼都聽我的,什麼都跟我說的喲……”跳動的眉毛,讓人想起某個電視劇裏的反派。
“哦?她跟你說什麼了啊?”我故做著糊塗。
她拿起放在手裏這麼久的包子,一口咬下去,少了半個,“就不信你會看不出來!。。。人家看上你了呀……”說著晃著她的眉毛回去吃她的包子了。
這樣的事情要我怎麼反應才是好呢?還是我的微笑搖頭吧。
對戀愛,我總堅信自己對它有著先天的免疫,所以這樣的挑逗對我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影響,我坦然得似乎剛才的時間從記憶裏刪除了一樣沒有感覺。
是你的總會經曆一次,不是你的心急也隻是徒勞。
兩耳無事,繼續看我的書。
值日,我擦黑板。何真蹦蹦跳跳來到旁邊,“我幫你擦!……”
所有國為生硬而不連慣的動作向外界傳達這樣的信息:她是個聽話的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