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氏族營火旁,稷巳席地而坐,看著幾個依舊麵帶羞愧的心腹手下,示意他們坐下。
“不要站著了,坐下說說情況吧,你們是在問到了什麼程度後才引起長弓人警覺的,進而被抓的?”雖然這一次的試水行動明顯失敗了,但失敗也有失敗的意義,稷巳想要通過這次失敗總結一下經驗,更想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已經聽到的消息裏提煉總結出一些有用的內容。
但稷巳很快便發現,自己還是有些過於樂觀了,每一個心腹,差不多都是在剛剛觸及到幾個月前往王都那件事的時候,就立刻被控製了起來,根本沒有聽到任何有關那件事的消息,哪怕是一個字。
稷巳忍住心底的失望,聽完了所有心腹相似且毫無任何有用內容的回報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失望的長歎一聲,使得幾個心腹剛有些好轉的臉色立刻被羞愧占滿了。
“這些該死的長弓人,他們這幾天表現出來的親近都是假的!”失望之後,憤怒隨之而來,稷巳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他們根本就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們!”
麵對憤怒的稷巳,幾位心腹自然將頭埋得更低了。
咒罵是無法解決任何問題的,它隻是一種宣泄的行為,在咒罵過後,稷巳還是不得不麵對眼下實際的情況。
首先,他必須彌補雙方之間已經有了裂縫的關係,而想要做到這一點,他就必須先通過處罰麵前這幾個心腹來向張泰證明自己的清白,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進一步彌補雙方之間的關係。
“我知道這一回你們受委屈了,”想到這裏,稷巳看向麵前的心腹們,低聲說道,“不過,為了氏族,為了從該死的長弓氏族那裏得到他們一直隱藏起來的秘密,接下來幾天,你們還要再吃點苦頭,不過,”像是擔心自己的心腹會心有不滿一樣,稷巳立刻話鋒一轉,向他們保證道,“你們放心,隻要這一次挖出長弓氏族和王族之間的秘密,你們就是頭功,待回到王都之後,我一定會向長老們和族長如實稟報你們的功績,我保證,你們吃的苦頭一定是值得的。”
“隊長你放心吧,之前我們就已經知道了失敗後可能會麵臨的後果,現在比起當初我們所猜測的後果已經好許多了。”早在行動之前,就已經做好隨時被虐待甚至被殺準備的心腹們,立刻向稷巳表著忠心,“再說了,為了氏族,我們命都可以不要,吃一點苦又算的了什麼?!隻是我們這一次沒能完成隊長的命令,實在是當不得什麼首功。”
“很好。”稷巳對他們的態度很是滿意,再次寬慰他們道,“雖然你們這一次失敗了,但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
“隊長,你就不用安慰我們了。”稷巳的安慰卻讓這些戰士有些臉紅,“我們這一次給氏族丟了這麼大的人,還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出來,哪裏能有什麼收獲啊。”
“怎麼沒有收獲。”稷巳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了一圈,握緊了拳頭,低聲說道,“長弓氏族如此警覺,對那件事的反應如此之大,你們這一次不過才剛剛說到那件事,就立刻被他們不顧我們兩族之間的關係給抓了起來,這正恰好能證明長弓氏族的心虛,說明那件事的重要性。”稷巳像是下定了決心,又像是在給他們鼓勁一樣,聲音因為激動略顯顫抖的繼續說道,“這麼重要的秘密,若是我們這一次能夠成功的打探出來,那你們覺得對氏族會有多大的幫助,我們又會有多大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