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種小事我難道還要你這個小子來教我嗎?”雖然稷苗已經到了可以自稱老夫的年紀了,可是在稷穀的口中卻依舊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哼!”麵對稷穀的訓斥,稷苗自然是除了苦笑,屁都不敢放一個,但稷潥卻一點麵子都不給的,立刻輕哼一聲,滿臉不屑的回懟起來,“你這老家夥就是一張嘴硬,既然你說這是件小事,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辦法能幫助鎮苗城度過這一次的危險嗎?”
“嘿。”出乎稷潥和稷苗意料的是,這一次稷穀不僅沒有像他們記憶中的那樣火冒三丈,瞪眼怒吼,反而發出了有些玩味的笑聲,“我就知道你這老家夥肯定不服。”
“嗯?難道你在送往長弓氏族的那份獸皮卷裏添上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容?”互相嬉笑怒罵幾十年了的稷潥,看著稷穀臉上的神情,頓時明白了,稷穀這個老家夥竟然背著他和稷苗兩個人又單獨搞事。
“哈哈,”稷穀沒有否認,而是大笑起來,“以我對張虎、張遠那些老家夥們的了解,我保證,這一次,他們在得到了我告訴他們的消息後,肯定會氣到跳上桌案上,哪怕不用我拜托他們派出戰士,他們肯定也會主動派出戰士給華胥三族一個大教訓的。”
“難道,爹你將華胥氏族和那九個二等氏族的交易內容寫在獸皮卷上告訴他們了?”稷苗靈光一閃,瞬間想到了稷穀所說的事情是什麼了。
“哈哈,沒錯,你這個小子在接替了族長的職位之後,倒是比以前聰明了不少嗎。要是早知道你當上族長就能變聰明的話,那我真該早一點讓你接替我的,害的你老子我白白累了這麼多年。”難得誇獎兒子一次的稷穀,在最後卻還是按著慣性,忍不住的又損了他一波。
“你這個馬上就要去見先祖的老家夥,腦子倒是還挺好使的,竟然還能記得那頭老虎的性子。”稷潥雖然認同了稷穀的辦法,卻同樣也沒忍住,黑了他一波。
“嘿,你這話說的好像你這個老家夥還能活多久似的。”像稷穀和稷潥這樣已經見慣了死亡,尤其是當年的老兄弟最近幾年陸續死亡的情況下,倒是不怎麼避諱說起死亡來了,甚至還能互相調侃一番,“當年和那頭老虎一起和三苗人拚命的時候,他命都快沒了,在看到粟米的時候竟然還能一下子跳起來,那副景象,我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會忘的。”
“是啊,”說起了以前,說起了他們年輕的時代,稷潥的語氣頓時就變得感慨萬千,“當時看著那頭老虎被你背回來,我還以為他不行了呢,結果,粟米飯一端上來,他聞著味兒就蹦起來了,現在想到那副情形,我都想笑。”
…
看著陷入回憶之中的兩位前輩,稷苗非常識趣的離開了。
“希望張虎族長還是那個絕不容許別人染指自己食物的年輕人吧。”曾經聽稷穀無數次講起這個故事的稷苗,看向西方,心中充滿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