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極生悲。
這是苦著臉回到工坊中的張石等人,此時心情的最好注解。
小心翼翼的挖了二三十次土的張石,在其他工匠們的鼓動下,決定放開手腳,然後,他就“中獎”了。
鐵鍬所挖的那塊土雖然鬆動了,但鐵鍬與木柄的連接處卻也斷了,盡管張石他們已經對這個最容易斷裂的部位加強了好幾次了,但事實卻在抽了他們一個又一個大嘴巴後,告訴他們:你們做的還遠遠不夠。
“大家不要太灰心了,”看著情緒陷入低潮的手下工匠們,張山強打起精神,微笑著拍了拍手,鼓勵他們道,“這一次打造出來的鐵鍬雖然還是出現了斷裂的問題,但最起碼,沒有再像之前的那些鐵鍬一樣從中間斷開,接下來,我們隻要能解決現在斷裂的這個部位,那我們就能成功了。”張山的臉色重新變得嚴肅起來,“所以,與其在這灰心,還不如好好討論一下,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在張山的話音剛落,其他的工匠正準備開始思考討論的時候,之前被他們忽略,或者說,之前忽略了他們的張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真的嗎,阿岩?”張山一臉激動的轉頭看著張岩,而其他的工匠,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雖然隻是暫時的,但在更有韌性的鐵被製造出來之前,我的方法應該算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張岩一臉微笑的向張山等人保證道。
“快說說,你的辦法是什麼?”包括張山在內的工匠們立刻圍到了張岩身邊,一臉急切的向他追問道。
“就是這個。”張岩舉起了右手的獸皮卷,正是他之前一衝進工坊時就搜尋到的那塊。
“快讓我看看。”張山顧不得客氣的直接一把抓過張岩手上的獸皮卷,專注的看了起來。但進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麵帶疑惑的看向張岩問道,“阿岩,這?”
“山伯你不用著急,”看著張山臉上疑惑的神情,以及其他工匠們那更加著急的模樣,張岩神色不變的說道,“還是先讓其他叔伯們都看過之後,我再一起向你們解釋吧。”
“嗯。”張山雖然心中疑惑,但覺得張岩不會無的放矢,便將手中的獸皮卷遞給了其他早就一臉急切的工匠們。
“嗯?這兩種工具不就是耜拆開了之後的樣子嗎?”工匠中大多數人都曾打造過農具,因此,很快就看出張岩在獸皮卷上畫的兩件工具很像是農夫們用的耜拆開的樣子。
“我看看,我看看。”其他工匠立刻更加好奇的爭搶起來。
“你這個小子又再搞什麼?”在其他工匠還在爭搶的時候,已經看過獸皮卷的張石不動聲色的來到了張岩的身邊,一臉不善的詢問道。
“沒什麼啊。”張岩有些無奈的說道,“之前鑄造出來的鐵鍬不是很容易就斷了嗎?所以我就覺得把後麵加厚一點,把木柄插進中間就行了啊。”
“可是這樣的東西如何把土挖出來,這最多隻能像耜一樣把土刨鬆罷了,哪裏比得上你之前畫的鐵鍬。”張石略帶不滿的看著張岩,覺得他有些想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