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牛車之上趕赴王宮的稷苗此時還不知道,自己這一趟王宮之行會聽到一個多麼響亮的一個炸彈在他耳邊炸響,更不會知道,這個大炸彈之所以會在他耳邊引爆,完全是因為風的腦補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坐在牛車上的稷苗此時是迷惑的,在昨日剛剛結束氏族大會的檔口,風這位部落的大王會有什麼事情要見自己呢?而且從這一路沒有遇到其他幾個王都氏族族長的情況來看,風隻召見了他,這不由的酒讓他更加迷惑了。
“神農氏族族長稷苗拜見大王。”懷揣著這樣的迷惑,稷苗來到了風的宮殿,而除了風之外沒有其他人的宮殿也驗證了稷苗剛才的判斷,風的確就隻召見了他一個人。
“稷苗族長,請坐。”相比於迷惑的稷苗,風是熱情的,又略帶些許緊張的。
“多謝大王。”稷苗致謝入了座,然後便一臉疑惑的開了口,“不知大王召我來是因為什麼事情?”
“裝的還挺像。”風在心中不屑的嘲笑了稷苗一句,但麵上依舊是笑容燦爛,“稷苗族長不要急嘛,來人啊,上酒,”風拍了拍手,吩咐著侍從端上酒來,“稷苗族長,請。”看著侍從端上來的兩小壺酒,風有些心疼,這已經是最後一點二鍋頭酒了,他原本打算留著自己慢慢享用的,但現在,卻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多謝大王。”稷苗的心裏愈發的迷惑了,但看著眼前的酒壺,他的精神卻緊張了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雖然沒有聽說過這句話,但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好酒。”帶著非常高專注度的稷苗小心的陪著風飲了兩杯酒之後,便又將話題扯回自己剛才詢問的事情上。“大王,不知您今日召我來究竟所為何事?”稷苗揚揚手中的酒杯,“總不會是隻是為了向小民炫耀一下大王藏酒的美味吧?”他半開玩笑般的將事情向前邁了一步。
“稷苗族長這話說的就有些過分了,”風臉上笑容稍斂,“您都已經知曉了,又何必非讓本王親口說出來呢?”
“知曉?”稷苗一臉的驚疑,“何事?”
“稷苗族長當真要在本王麵前裝糊塗嗎?”風臉上最後的一抹笑容也消失了,認定了稷苗肯定已經知曉了那件事的他依然覺得稷苗此刻臉上的驚疑是在演戲,“那好,”風放下酒杯,雙眼直射稷苗,聲音清冷的詢問著稷苗,“昨夜神農氏族的稷豐是否去過長弓氏族在城外的營地?”
“大王是如何知曉此事的?”稷苗心中“咯噔”一下,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了,但他緊張完全是因為,他認為風知道了長弓氏族那些赭石的事情。
“嗬,”風並不回答,隻是冷笑,看著稷苗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緊張,他便徹底認定了,稷苗已經知曉那件事了,“既然稷苗族長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這,”稷苗卡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沒有想到王族竟然也有人注意到了長弓氏族的異常,並且會由風這位大王直接向他詢問,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措手不及。
“其實你們神農氏族並不需要一直和其他的氏族站在一起,”看著稷苗在那裏卡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風有些得意,“有時候和我們王族以及本王站在一邊對你們更有好處。”風站起身,臉上的冷笑早就消散不見了,一臉春風的走到稷苗身邊坐下,“就像這一次的事情,隻要你們能夠站出來支持本王加帝號,那待本王成功加了帝號之後,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神農氏族的,你們神農氏族呆在現在的位置上已經很久了,也是時候向前再進一步了,不是嗎?”風語重心長的和稷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