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祁夫,張岩終於鬆了口氣,天已經黑了,現在城門都已經關了,應該不會有人再來尋他了。
“今夜早點睡,明日一大早就走,最近這王都有些邪性啊,”張岩走向庖房的路上,在心中嘀咕著,“不能久留,再晚個兩天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情況呢。”
“啪啪!”就在張岩在心中這樣想著的時候,已經緊閉的營地大門被砸響了,這讓張岩的心瞬間就緊張起來。
“不會吧,難道我還有烏鴉嘴的天賦?”張岩停下腳步看向大門。
“老大,老大,神農氏族的稷豐來了,他說想要見你。”好的不靈壞的靈,擔心什麼來什麼,這是張岩在聽到守門的小弟跑來報告時的心中想出的第一句話。
“把他帶去庖房吧。”張岩無比無奈的揮揮手,“一邊吃一邊聊吧。”
“喲,還沒吃呢?”輕車熟路的稷豐沒有讓守門的守衛帶路,而是自己一個人跑了過來,而走進庖房之後看到正在那碗盛湯的張岩,不禁開口調侃了一句。
“怎麼?”張岩頭也每抬的回了一句,“你還想再來一點?”
“行啊,”稷豐像是沒聽出張岩語氣中的不爽一般,一臉高興的應了聲,“跑了一路,正好有些餓了,阿羊,幫我拿個碗。”摘下帽子的稷豐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張岩身邊,衝著不遠處的張羊吩咐著。
“你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啊?”看著打蛇隨棍上的稷豐,張岩也沒有力氣再懟他了,喝了口湯之後便乜了一眼稷豐,“不會就是為了來蹭我們一點吃喝來的吧?”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疲憊讓張岩現在的心情非常非常差。
“你們長弓氏族的吃食向來是整個部落裏最好的,我來蹭點吃喝也不算過分吧。”稷豐滿意的喝了口羊湯,雖然也是春天了,可是料峭春寒裏,一口滾燙的羊肉湯還是讓他十分享受。
“你來到底是什麼事,”張岩放下手中的碗,“我今天已經很累了,你要是不想說的話那最好。”
“不急,不急。”稷豐又吸溜了一口碗中的羊肉湯,“這麼美味的食物在,說其他的事情是對這美味的不尊重,還是吃完之後再說吧,”滿足的歎了口氣後,稷豐露出了牙齒,“反正現在城門已經關了,我今晚是回不去,要在你們這休息一夜了,所以,我們有的是時間。”
“阿羊,阿羊,”張岩看著稷豐一臉無恥的模樣,無邊怒氣湧上心頭,高聲大喊起來,“把這個無恥的家夥給我趕出去,讓他在野地裏睡一夜…”
張羊自然不會將張岩的氣話當真,事實上,他不僅不能把稷豐趕出去,還得屁顛屁顛的給稷豐去準備房間。而吃飽喝足之後的稷豐則心滿意足的跟著張岩走向了營地的正廳,準備和張岩說說他今天連夜前來的原因。
“說吧。”張岩臉色依舊很不好,一屁股坐到座位上之後便對著稷豐沒好氣的說道,“到底什麼事?”
“嗬嗬,”稷豐笑了起來,“我來是為了什麼事,你這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嗎?”稷豐眉毛一挑,反問道。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張岩皺起了眉頭,“你們慢了一步,我們已經和王族達成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