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下,各個氏族的酒鬼們為了第一個品嚐到二鍋頭酒依舊在吵個不停,彼此地位相差不大,而且沒有太多從屬關係的情況下,想要像稷穀一樣輕鬆的登台並不可能,而說起酒量,那就更是誰都不服誰,反正現在不可能真的比拚酒量,口頭上吹噓誰不會。
相比於高台之下的爭吵,高台之上的情況就愜意許多了,雖然高隼是王族之人,可是麵對稷穀這樣地位高、資曆老的退休族長,別說高隼隻是個什麼職務都沒有的閑人,哪怕是王族的王宮總管都要對稷穀客客氣氣的。
“稷穀老族長,請。”邀請稷穀坐下之後,高隼便繼續殷勤的為他服務著。
“這喝酒的器具怎麼這麼小?”看著高隼拿出來的小酒杯,稷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不相信高隼敢看不起自己。
“您別誤會,千萬別誤會。”看著稷穀皺起的眉頭,高隼頓時緊張起來,“這個二鍋頭的勁頭實在是太大了,用這麼大的酒杯喝起來正合適,若是還是像喝果酒那樣用碗的話,那樣一來會把寶貴的酒撒出去,二來很容易一下喝嗆著。”高隼雖然也準備像長弓氏族那些人整自己一樣整一整王都的這些家夥,但是稷穀來了,他卻不敢整,畢竟若是稷穀一下喝的太急了,出了什麼事的話,那不用神農氏族的人動手,風這個大王就給砍了他,而就算稷穀沒有出事,一下喝的太急了話很容易就喝醉了,到時候底下那些神農氏族的人看到他們的族長被自己放倒了,隻怕衝過來揍他一頓是肯定的,不會聽他解釋的,所以,為了稷穀的安全,更為了自身的安全,高隼隻好放棄了自己的惡趣味,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酒杯。
“原來如此。”稷穀眉頭舒展開來,同時心中對麵前酒壇之中的二鍋頭更加期待了,“那就麻煩賢侄你了。”稷穀將酒杯拿到了麵前。
“請。”高隼看著重新露出微笑的稷穀,心底鬆了口氣,拿起酒壇將酒倒入那竹子做成的大號酒杯之中。“請您一定要慢一點喝。”放下酒壇的高隼不放心的再次叮囑一句。
“這,這,這酒?!”不過,稷穀已經聽不到高隼的叮囑了,他的心神已經完全被眼前竹酒杯中的二鍋頭吸引了,在看到高隼將酒倒入酒杯之中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十分詫異了,因為麵前的酒竟然和水一樣透明清亮,他剛想開口質疑之時,那被蓋子壓製著了許久的酒香味就將他質疑的話全部壓回了肚子,如此濃烈的酒香味不可能是水。於是,質疑的話便變成了驚疑與震驚。
“請。”高隼麵帶微笑的又說了一句。但看著第一次露出這樣神情的稷穀,高隼其實心中還是有些小得意的。哪怕是稷穀這樣見多識廣,遇事冷靜的老族長都大驚失色,這二鍋頭果然不愧是自己等了這麼久的時間才釀出的精品。
“香!”稷穀不愧為閱曆豐富,冷靜睿智的老族長,短暫的失神過後便恢複了正常。不過,就算恢複了正常,稷穀聞著空氣之中是酒香味兒,還是忍不住誇讚了一句。“嗞!”誇讚完之後,高隼便像是對待藝術品一般小心的將酒杯放到嘴邊嘬了一口。然後,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便紅了起來。“辛!”閉著眼睛感受著嘴中二鍋頭滋味的稷穀張開眼睛後吐出的第一個字便是“辛!”這也是高隼第一次喝到這個酒時的第一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