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附和的聲音沒有再在第一時間響起,口頭上的同意說多少次都無所謂,但同意的話一旦落實到獸皮卷上,訂立了契約,那就不是那麼好反悔的了,所以,他們必須慎重。
“我們華胥氏族讚同王族的提議。”更長久的沉默之後,華胥氏族的大將後司第一個站了出來。而其他的王都氏族眼見實力最強的王族和第二強的華胥氏族全都同意定下契約,他們也都不在堅持,紛紛同意了簽訂下契約,以同樣的價格交易東夷人手裏的金子和貝。
十一個王都氏族在簽訂契約的時候,稷豐和張岩站在稻田的田埂之上也在商議著自己的約定。
“我們雙方交易來的經驗或是種子這些東西,隻要是對方感興趣的都可以互相學習或者平分,如何?”還沒有進行一次交易的張岩說出這樣的條件來氣勢沒有絲毫的衰減,仿佛現在的情況下,這樣的條件對對方都是不虧的。
“可以,”而稷豐隻是稍作思索便同意了張岩的提議,“不過種子這些東西我們還是各自交易吧,我們就將那些經驗分享一下就可以了。”大體上讚同了張岩的提議之後,稷豐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可以,”張岩點了點頭,“隻要有了經驗,那些種子之類的東西到時候應該挺容易交易的。”
“那好,就這麼定下了。”稷豐抬起手和張岩擊打三次,這是從兩個氏族的上上輩就傳下的訂立契約的簡化儀式,雖然沒有寫在獸皮卷上,但卻是寫在心裏的,若是哪一方膽敢違背,那兩個氏族的長輩先祖們全都不會饒恕。
“農官,我們回來了。”稷豐和張岩剛剛定下約定不久,稷麥便和己負一起快步走了過來。
“己負見過稷豐農官。”得到了兩袋糧食和稷豐保證的己負此時完全將自己當做了稷豐的下屬,在稷麥嘴裏得知了稷豐職位的他表現的比稷麥要恭敬的多。
“都安頓好了?”稷豐轉過頭看著二人。
“稟農官,都弄好了,”沒等稷麥開口,己負就搶著回答,“小老兒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啊。”
“你隻要詳細的把這稻子的種植經驗說出來就行了,”稷豐擺擺手,對己負的態度不太感冒,“我之前可是說過的,若是你說出的東西不清楚,不詳細,甚至有錯漏的話,那之後的糧食我可不會給你。”稷豐給己負打著預防針。
“這個農官請放心。”己負一臉自信的拍著胸脯,“小老兒自從十來歲的時候下田,到現在已經侍弄這些稻子近四十年了,對於這水稻的種植經驗就算不能在整個部落排第一,但肯定不會落第一太遠。”對於種植了幾十年的水稻的己負來說,活了這麼久,他就在種植水稻這件事上有幾分心得,這也是他敢去找稷豐做交易的原因。
“好,那我和稷豐農官就洗耳恭聽了。”張岩看著一臉自信的己負,腦海中莫名的浮現出自己前世爺爺的臉龐,那也是一個平日裏沉默寡言,說起種地卻頭頭是道,口若懸河的老人。
這一時間讓他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