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在神農氏族眾人的不屑眼神中轉身離開,而和其他人不同,深知張岩身上有太多神奇之處的稷苗心中卻“咯噔”一下,看向那通紅的熔爐的目光也有了幾分懷疑,出於對自家大匠的尊敬,他沒有去追張岩,心中有些忐忑的他隻好期望這一次張岩是錯的。
時間在稷苗有些煎熬的心情中度過了,終於,到了最讓其他人激動也最讓稷苗忐忑的時刻。
“不可能?這不可能!”稷苗的心隨著稷茸那帶著些許歇斯底裏的聲音沉到了穀底,張岩再一次證明了他的神奇,那些金子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剛剛還信心滿滿的長老、工匠們此刻如喪考批,而不少人想起剛才對張岩的嘲諷,忍不住臉皮滾燙。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在場眾人最受打擊的莫過於策劃和進行這一切的稷茸,從看到金子完好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隻會說這四個字一般,不停的在重複著。
“稷茸!”看在失魂落魄的稷茸,稷苗厲聲嗬斥起來,“不過就是一次失敗就讓你的信心消失了嗎?你成為大匠這麼多年以來,難道沒有經曆過失敗嗎?這次失敗了,那就想想哪裏出錯了,哪裏還可以改進,總比你在這隻會說什麼:這怎麼可能?要強。”
“是!”稷茸被稷苗的訓斥聲喚醒,沒有進行試驗之前,他的信心太過膨脹,加之其他工匠和長老們的吹捧讓他以為自己一定會成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失敗後如同入魔了一般,現在被稷苗一同訓斥之後,他醒悟過來。“少族長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爭取早日將金子熔煉成金磚。”
“嗯。”稷苗滿意的點點頭,“這一次,長弓氏族把這些金子給了我們,換來阿岩前來觀看這一次的試驗,結果人家第一個看出這次結果會失敗,顯然阿岩什麼都沒有得到,這樣就等於阿岩白白的把這些金子送給了我們,我們神農氏族作為王都氏族豈能這樣沒有羞恥,所以,我決定,等到其他氏族把金子交易出去後,就按這次交易的價格把東西給長弓氏族送去,你們覺得呢?”訓斥完稷茸,稷苗將矛頭指向了在場的長老們。
“全憑少族長做主。”雖然稷苗沒有提起他們剛才對張岩的冷嘲熱諷,但他們依然臉色一紅,對於稷苗的決定,他們就算有心反對也不敢提起,畢竟稷苗的話中都說了,神農氏族不是沒有羞恥心的氏族,此時若是反對,那就等於是罵自己的氏族沒有羞恥心,這樣的大鍋他們自認是背不起來的。
對於神農氏族的補償決定,張岩自然是不清楚的,雖然那些金子被他免費送了出去,但是他並不怎麼心疼,在這個還是以物易物的時代,金子並沒有什麼明確的價值。一路思考著王族那熔煉黃金方法的他回到了營地。
“老大,怎麼樣?”張岩剛回到營地,知道他拿著金子去神農氏族目的的小弟們便圍了上來,“神農氏族那熔煉金子的方法管不管用啊?”
張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啊!?”小弟們紛紛大叫起來,“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之前說的那麼肯定,結果就是個屁啊。”白送給神農氏族這麼多的金子,他們自然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