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兩年前王都氏族次次都要讓邊緣氏族保駕護航,經過了三年來的磨礪,王都氏族已經有足夠的力量獨自行走在荒野之中了,和其他邊緣氏族一樣,王都氏族隊伍的搭配也都是老帶新,每一年都有新鮮的血液加入。
“你們看,那家夥背上的弓,樣子好奇怪啊!”雖然目的地不同,但在一開始大家的隊伍都是走在同一條道路上,而張岩背上造型奇特的弓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就是,那麼短的弓哪有力量,你在看他的樣子,肯定是個沒什麼力量的菜鳥,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加入狩獵隊的,不會是他們長弓氏族沒人了吧?”看著牛角弓那不到普通強弓一半的長度的樣子,所有人都認為背著弓的張岩是個弱雞。
對於其他氏族的指指點點和無所顧忌的嘲諷,張岩表現的很平靜,和弱智爭論會影響他的智商,就像氏族中那些嘴上不說,眼中卻嫌棄的工匠,張岩從不去打擊他們那自以為是的想法,大家都是成年人,對於已經形成的常識肯定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所以張岩從來不去多浪費口舌,隻有經曆過慘痛的失敗,他們才能放下成見,努力去學習如何製作牛角弓。
雖然張岩不在意這些嘲笑,可是他的小弟們卻不像張岩這樣看得開,一個個的就想要幫自己的老大反駁幾句,但是卻被張岩用眼神製止了。
“哈哈,”見對方隻是對自己怒目相視,年輕的一輩更加肆無忌憚了,“你看那個家夥,果然是個軟蛋,連反駁都不敢。”
聽到其他氏族越來越大的嘲笑聲,張岩感覺到自己小弟們那愈發累積的憤怒,歎息著搖了搖頭,張岩拿起弓對著笑的最大聲的那邊隨意的射出了一箭。
呼嘯而來的箭矢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哪怕是氏族的負責人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開弓,直到箭矢插到了他們身後的樹上,所有人才反應過來,而反應過來之後就是惱羞成怒。
“你們長弓氏族想幹什麼?”被嚇了一跳的氏族負責人的怒火向著狩獵隊長張熊傾瀉,“幸虧這菜鳥射術差,若是射到我們氏族的人該怎麼辦?你們長弓氏族能承擔這後果嗎!?”而其他反應過來的氏族則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切。
正在發泄怒火的負責人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不由惱怒的轉過頭,“幹什麼?”他發現拉自己的正是他的副手,不由的沒好氣的問對方原因。
一臉尷尬的副手隻好指了指還插在樹上的那支箭,一臉奇怪的負責人看向那棵樹,而剛才隻顧尋對方麻煩的他這才發現箭矢將一隻毒蛇釘死在樹上,而整隻箭的箭頭更是在穿透了蛇頭之後沒入了樹幹。
張岩將弓重新放回背上,看著正一臉不敢相信的所有人將食指放到了嘴唇邊,“噓!”雖然聲音很小,但所有人都明白了張岩的意思,一時之間剛才還嘲笑張岩是個弱雞的人又氣又尷尬,臉都憋紅了。
“嗬!”被對方噴了許久的張熊笑了一聲,不顧對方的尷尬,繼續著狩獵隊的狩獵行程。
整隻隊伍在經曆了這個小插曲之後變得沉默起來,而三年前從司獸氏族傳出的那個傳聞出現在所有王都氏族負責人的腦中,長弓氏族有一個覺醒了天賦的神弓手,看年紀應該就是這個看似低調,實則猖狂的年輕人了,而對方三年都沒有消息顯然就是在製作他背上那張造型奇特的弓,現在弓製成,人成年,用一種近乎打臉的姿勢出現在所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