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醫生來時,展顏還在捂著後背翻來覆去喊疼,急的林落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德國醫生就是一記眼刀,並且表示自己十分質疑這位德國的所謂專家醫生執照的含金量。
德國醫生差點沒被他那張黑臉嚇哭出來,也不敢反駁,那麼大的一個大個子杵在那,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直等到意大利來的麻醉醫生拿著止疼藥過來時才有了新轉機。
“不是抽的前麵嗎?”
“……”林落看著展顏,展顏也看著林落,三秒之後,展顏把頭埋進了被子裏。
一直委委屈屈站著的德國醫生終於沉冤得雪,抽搭著抱著自己的恩人,麻醉醫生的肩膀。
被一直不對盤的家夥抱住,麻醉醫生先是一怔,然後扭頭看向他,一口吐沫啐在了他臉上。“滾-犢-子。”
醫院外,鵪鶉抱著一大罐愛心雞湯跳下車,開車的殷祈臉都白了。“我說大小姐,您肚子裏現在可還有個小的啊,能不能別那麼跳啊。”
鵪鶉白了他一眼:“這孩子跟你姓狗,狗屁膏藥掉不了。”
“哎呦我的天呐,你這是罵我呢,還是罵你自個呢。”殷祈說的陰陽怪氣,鵪鶉起初不解,仔細一想便反應過來,他是狗,她豈不是被狗……還懷了個小狗崽子,自己還真是吃了大虧。“懶得搭理你,快點下車,再晚了展顏可就睡了。”
“那就明天再來看她唄,何必非要今天晚上來,你沒看到咱們出來時,我大哥的眼神,哎呦喂,真是差點把我嚇死。”
“你不懂,夠朋友就要第一時間出現。”鵪鶉一揚下巴,還有再說一番自己和展顏的革命感情時,便看到了站在醫院門邊的陸瑾瑜。
“他來做什麼?”鵪鶉不悅的皺起眉,殷祈也是認識陸瑾瑜的,眉毛一高一低來回壓了兩下後,嗤笑起來:“還能是什麼,不就是來探望你家展顏的。”
“都這份上了,他居然還有臉來見展顏,我敬他是條漢子。”鵪鶉說的都有點咬牙切齒了,殷祈見她這般,明白再繼續下去,鵪鶉可能會上去揍陸瑾瑜,為了防止這種暴力事件的發生,他連忙抬手擋住了鵪鶉的雙眼。“嘖嘖嘖,再看下去,我這當老公的可就吃醋了。”
“滾你大爺的老公。”
“行行行,我明天就去問問我大爺,他老公葬在哪了,然後帶你去滾成不成?現在咱們趕快上去看你家展顏,看完了快點回去,不然回去晚了,我大哥非扒了我的皮,給你做個充-氣-娃-娃老公不可。”
“慫。”
“嗯嗯嗯,我慫,我最慫了,那麼咱們現在總可以進去了吧?”殷祈說著這話時,半推半抱著鵪鶉往醫院方向走,眼看著就要‘安全上壘’時,一直在醫院大門邊裝雕像的陸瑾瑜,突然就開了口:“帶我一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