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什麼?
“林先生,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皮特滿心疑問,但還是假裝沒注意到林廷的異樣,還親自給林廷泡了茶,是君山銀針,傳聞林廷喜好的茶品很多,其中以武夷君山銀駿眉為首,這君山銀針就是一種,他恰巧手頭有上品,自然是不敢私藏,不過他這泡茶的技術,估計也是毀了這茶。
其實他完全可以找一個會泡君山銀針的人來泡,但是他不能,因為他知道此時這個情況,不適合第三個人在場。
原因嘛……他這個人活到了這個年紀,還能以一個支係的身份擔任伊萬諾夫家類似主外交官的職務,自然也不是什麼蠢貨,所以很清楚麵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不姓伊萬諾夫,但是卻比任何一個伊萬諾夫姓氏的人都要來的有權勢。
如果非要說,大概就隻有伊萬諾夫家現在唯一正統的繼承人,才有本事將他的勢頭壓下來。
不過,這個人,算起來,不正是這伊萬諾夫家的唯一正統繼承人的教父嗎?
難道說,是本家那邊讓他來的,不對吧,如果是本家的事情要讓自己去做的話,多半都是伊萬諾夫老爺找他過去談話,不至於要到讓人幫忙傳話的地步。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皮特。”林廷突然開口,皮特立刻緊張起來:“在。”
“你這的銀針倒也不錯。”
“呃……謝謝。”提起的心被這不按牌理出牌的作風打亂,皮特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越發覺得不能去猜測麵前的這個男人想做什麼,也就越發的心慌。
和皮特的緊張不同,林廷倒是悠然自得,喝了一口君山銀針後,舉杯看了眼那些三起三落的銀針,順便透過那些銀針,看了眼緊張的皮特,心裏明白再這麼下去,要把他嚇的坐到地上了,因為,未知才可怕,他現在不說,就是未知的恐懼。“你會泡茶,喜歡喝茶,也懂這是君山銀針,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假設你喜歡中國的文化?”
“喜歡,這倒是真的,也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不過沒有太多的研究,因為沒有太多的時間。”皮特說話小心翼翼,甚至不敢說半句假話,雖然麵帶笑容,心裏卻在各種發寒,琢磨起自己這是不是哪裏得罪了這位,自己卻不知道的。
但是林廷的下一句,卻驚嚇的他險些從沙發上摔坐在地上。
“那你知道黃袍加身的典故嗎?”林廷說完,認真的盯著皮特的眼睛,皮特頭腦一懵,腦海中飛快閃過了數個念頭,整個都傻了。
“難道說,你不知道嗎?”林廷還是看著皮特,皮特卻是整個臉都發青了,聲音也支支吾吾起來:“我……我不……”
不等皮特說完不知道,林廷打斷了他的話,開口冷道:“我都已經坐在這,把話說到了這份上,你再這麼說,未免太沒意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