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疏狂依然堅持,展顏有些氣結:“早一點或者是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難道就不能等大賽結束之後,搞清楚狀況後再去嗎?”
“有,當然有區別,你撿到了這個,然後我來找你,宋頌可能不明白,但是趙倩寧肯定能猜到我們或許已經知道了什麼,我們已經打草驚蛇,如果不爭分奪秒的去找線索,你以為還會有線索給我們找嗎?或許連人證都沒有了吧!”
趙疏狂聲音提的很高,展顏因為他的話呆愣住,本來還想反駁的話已經到了唇舌間,又灰飛煙滅般消散,肩膀也略微垂下一些,因為她明白,趙疏狂說的是對的,她無法反駁。“你走了,趙家這次的比賽該怎麼辦?”
“有你在,趙家根本就沒希望,何況什麼名次比這種事情重要?”
“也不是這麼說。”展顏含糊的嘟囔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最後隻能努力笑笑:“那你小心點。”
“放心,我會小心。”趙疏狂說完開門離開,並在離開後把門給展顏帶上。
設計室的燈光分很多,展顏起初也隻開了個柔和的小照明燈而已,外麵的光線像是被關上的門阻隔,在門關上的時候,室內顯得格外的黯淡。
展顏站在那黯淡的燈下,想著剛才趙疏狂說要去調查線索的堅定,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從來沒有問過趙疏狂的年齡,隻是感覺兩個人年齡相差不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生活打磨的太過得過且過,她居然感覺自己好像完全沒有經曆過這麼熱血沸騰的年齡。
拍了下額頭,展顏歎了口氣,也不對,她至少還有為小公主瘋狂過,連對初戀都不曾瘋狂過,要把利弊分析清楚的自己,似乎因此也沒有太過可悲了。
想著這事情,展顏忽然覺得沒那麼的傷感,開始把擺放在外麵,多多少少有些重要的畫卷都放進了櫃子裏,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了手套,戴好後去摸索剛才放進口袋裏的打火機,放在了桌上花盆的裏側,並且再三確定進門後不會一眼看到後,才開始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既然某位公爵大人那麼的喜歡盯著她,找她的茬,那就給他找點別的事情做,比如造成些混亂什麼的,然而,想要造成混亂,勢必要有足夠的混亂點。
所以某位公爵大人,這次算您倒黴,誰叫想要造成讓您抽不開身的混亂,還是您自己的身份最合適呢,所以要怨,就得怨你自己動了歪腦筋,我這不過是幫你兌現你的諾言罷了。
展顏勾起嘴角,她拿到某位公爵的打火機,當然不會隻是偶然那麼簡單,而是因為某位公爵大人曾經揚言要縱火,所以在鵪鶉沒辦法近身時,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親自去偷火機,原因嘛,還是那句話,她不過是幫這位某位公爵實現諾言而已。
“一切就緒,隻差一個不在場證明。”展顏輕喃著這話,然後一個轉身,心便咯噔一下,臉上血色也褪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