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疏狂一愣,他沒想到展顏居然如此爽快,或者說是如此豁達,便也跟著豁出去裝天真小朋友:“是啊,明明昨天我都看到你有在畫的,還畫的很好,怎麼能說你自己不會呢?”
“你昨天不也畫了,老師讓畫畫看,不都畫了嗎?”
“可是你交上去的不是那一幅吧,而是後來你又按照書上的圖案畫的。”趙疏狂步步緊逼,他決定豁出去,哪怕是扯破臉皮也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他以為展顏會惱羞成怒,或者是什麼過激的反應,但是他想錯了,展顏隻是歎了口氣:“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曾經也有人說過她很有天份,然後她就開心的給那個人畫了一幅,再然後她的那幅畫就得獎了,可惜的是上麵寫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另一個人的名字,雖然誇獎她的人一再解釋那是無意中被拿走的,但是也還是讓她覺得設計這種東西糟透了,何況那個人幾次解釋還有些出入,她想信都覺得侮辱智商。
“什麼意思?”趙疏狂當然不知道展顏在想什麼,隻是那麼一句被蛇咬,他能猜出才怪,所以很是納悶的問了這麼一句,展顏才察覺自己似乎不小心泄露了太多的情緒。“沒有什麼意思,就是不想給你看啊,因為我那是要當‘作業’交上去的,如果被人提前看到,你讓我拿什麼交給密斯周呢?”
展顏說著就笑起來,很坦然承認了對趙疏狂的不信任,也的確沒原因信任,畢竟二人今天才是認識的第二天,還是有些奇葩的相遇方式,展顏對他的熱情,已經足夠讓人驚訝了。
看著展顏,趙疏狂最後隻是歎了口氣:“我不是那種會盜用你作品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
“喂。”
“小哥莫氣,吃粒木糖醇壓壓驚。”展顏說著還真拿出木糖醇,趙疏狂搖頭:“不用了,我怕咬肌太發達不好看。”
“……”這次換成展顏無語了,因為她看得出趙疏狂是說真的,而不是賭氣。“哎,趙真,我問你一個事情。”
“你問。”
“你晚上去學校都是幾點過去?”展顏盯著趙疏狂,趙疏狂忽然有種瀑布汗的感覺,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那裏的學生,他是跟蹤展顏過去的,至於為什麼會有人和他打招呼,那是他在之前特別安排好的暗哨,目的就是為了假裝自己真的是那裏的學生,沒想到展顏居然會還問他什麼時候去,這如何不讓他汗顏?“呃,這個說不好,一般也就是個七點半吧。”
七點半開課,他記得是這樣,這樣說應該沒問題,唉,還得提前去報名。
聽到趙疏狂說七點半,展顏抬起手,然後攥拳輕輕敲了下自己的腦門,嘟囔道:“哎,白浪費了我一罐四塊八的芒果汁。”
“你說什麼?”趙疏狂沒聽清楚,便追問了一句。
而展顏則隻是幹笑道:“沒什麼,就是想晚上的時候,你到了咱們上課的地方,能不能盡可能的幫我占個靠近前麵一些的位置?”